劣厕理论——我决定明年冲击诺尔贝经济学奖

2020-10-15  本文已影响0人  徐崇杰的文字铺

2020年诺贝尔经济学奖揭晓,保罗和罗伯特获奖,原因是发明了新的拍卖方式:打包拍卖。

譬如政府拍卖某个行当的数个经营许可牌照,按以前的拍卖方式,一个一个地拍。

这样就可能导致这么个情况:开始几个卖不到好价钱,最后一个又可能炒得过高。

两老头设计了新的拍卖方式:几个牌照同时拍卖,买家给所有牌照出价,一轮轮竞价,直到每个牌照都最高价时结束。

于是,两老头就获得了今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1000万瑞典克朗,按今天汇率合人民币761.2万元。

眼瞅着离进入小康就剩75天了,刷到这条新闻,还在贫困线下挣扎的我忽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我决定冲击明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

灵感来自于一次上厕所。

有一次坐高铁,去早了,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慢慢悠悠踱到厕所。

有五六个人在等。

我不急,所以也等着。

百无聊赖中,我发现有个蹲位,门掉了,一览无余,里面没人。

新来的人,看一眼这个蹲位,然后就开始静静的排队等待。

没有一个人去用。

这时,忽然冲进来一位手拎裤腰带,憋得满脸通红,濒临崩溃的大叔。

他一看到长长的队伍,急得眼眶通红,双臀紧锁。

就在这时,他发现了那个没人愿用的没门的蹲位。

仿佛撒哈拉爬了三天三夜的驴友见到了绿洲。

仿佛佛教徒见到了佛祖,基督徒偶遇了上帝。

他生无可恋的苦瓜脸上猛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大喜过望,一步就冲进了他朝思暮想的圣地。

雨急风骤一朝泄,大珠小珠落玉盘。

隐隐听得一声浑身放松之后的幸福呻吟。

片刻之后,大叔出来了。

他的神情是那般的宁静淡泊,温煦慈祥。

脸上仿佛若有光。

那一幕深深地感染了我。

天外仿佛飞来一道闪电击中了我的脑壳。

我想到了一个好点子,可以彻底解决公共场所上厕所难问题:整一个如厕体验极其糟糕的蹲位!

真正急迫的人,绝不在乎是否有门,绝不会考虑如厕体验的好坏。

而不是那么急迫的人,则宁愿等待。

这样才能留出一个真正的应急蹲位。

有人可能会说,那还不如在一个好的厕所门口写上“应急才用”。

这是一个民众素质已经达到极高程度的社会才可以,目前的人类还不行。

法律与道德都无法约束,唯有人性可以。

我观察了20分钟,门坏了的厕所大部分时间都没有人用,大部分人都在静静等待。

因为有这么一个随时可以去上的厕所,等的人心态都很放松,没有一个焦灼的。

因为真憋不住了,或者时间紧,起码还有一个蹲位可以随时用。

那心情,简直闲云野鹤一般,像极了退休之后的郊游。

而且,迫不得己上这个应急蹲位的人,都是以最快的速度解决问题,留给其他需要的人,因为众目睽睽之下如厕体验实在太差。

不像别的好蹲位,一旦占到了就关上小门成一统,开始优哉游哉地刷微博看小说玩游戏哼着老歌“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尸位素餐,恋栈不去,使用效率极差。

不只是公共场合的厕所问题,其他问题也可以循着这个思路解决。

比如说,廉住房。

真正最急需最困难的家庭往往没办法申请到廉租房,很多廉租房到了那些有关系、已经有房的人手里。我们就要给廉租房的申请设置足够难的条件,要足够麻烦,让那些并没有急迫需求的人望而止步。

再比如说,贫困生补助。

有人说不要公布名单,以免伤害这些贫困生的自尊心。我觉得就应该广而告之。如果仅仅因为公布名单就不愿意申请贫困补助的人,肯定还有其他办法解决他的困难,而真正贫困到极点、急需帮助的人,绝不会仅因为要公布名单而却步。如此一来也可以杜绝那些其实家境不错,却凭着关系领取贫困补助的人。

总之,要设定一定的难度,这个难度可以是一定的耻辱(厕所没门、公布名单等),也可以是程序的复杂繁琐。

相对于被不需要的人冒领、占用,宁可让需要的人背负一定的耻辱与繁琐的程序。

如果你不愿意,意味着尚未山穷水尽,并不是真正急需的人。

最后,冲击诺尔贝总得起个响亮的名字。

徐崇杰理论?不妥。不得在世称神。

既然是如厕时所得,不如就叫劣厕理论吧。

明年,斯德哥尔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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