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
2017-11-14 本文已影响0人
飞过芦苇荡
十二点南方来的火车在我头顶驶过
翻越无边无际,又沉入时空底部。
2015年8月摄于银川,银川是个好地方
途
十二点来了趟南方的火车,
地球又不经意往东转了半圈。
西边的人们还在寻觅久违的天光,
平移的铁轨闪烁着沉眠的光亮。
覆钵式塔,重叠了时间的公路,
公路的外圈冗长了时间的律动,
拿着野柚子的少女还在塔尖驻足,
时间的内圈上遗落着三年前的梳子。
潮水从天地盘里涌起,
在离内圈不足十米的轨迹里流动
须弥座上的公路被无限延长,
整齐的脚步,吸附着时间的湿度。
公路旁的河边
我永久错过了那艘帆船,
栖满山丘的石桥,在山涧中撑起颂歌。
十二点南方来的火车在我头顶驶过
翻越无边无际,又沉入时空底部。
在那里...
每秒钟,都有水被烤成眼泪。
每滴水,都将汇集成这个世界的褶皱。
我行走在这些褶皱上,
变成一秒钟,或者一滴水。
后来,陆地开始沉睡。
我渐渐找不到那趟火车和公路
还有那艘帆船和颂歌。
还有,
那个在等梳子的少女
他们或许如我一样都成了我生命中的
一滴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