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的出席
文/庄庄
团子吃团子,才是我们当阳人对元宵节最大的尊重。
元宵节是年的最后一天,这个欢送会,当然也要把氛围拉满把仪式感做足。烟花绽放、灯光长亮,还有各种色泽味道的汤圆,是元宵节的主旋律。更不能错过的是这天要择一座桥而过,当阳有元宵过桥腰不痛的风俗。
我好像一直被混淆视听,元宵跟汤圆,不是一个故事么。为何有吃元宵、吃汤圆两说?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大惑不解的时候,必请教度娘。
元宵和汤圆有什么区别?
书面记载,北方叫做元宵,南方称为汤圆,两者的最大区别是做法不同,南部的糯米汤圆是用糯米粉,加水和面,然后装满馅料。而北部的元宵是直接使用糯米粉揉团,再在面粉里摇出来的。含水量不同,其次口感不同。
这个解释看的我云里雾里,似乎除了名称不同,差别也不是显而易见。
据说宋代以前没有过元宵节。那时,人们在元宵节期间吃了加肉汁的米粥或豆粥。在唐代,有俗语:“农历正月十五是用来煮粥的。”年糕和粥是元宵节的前身。经过多年的发展,宋代的人们开始推广一种新颖的食品“浮元子”,该食品在元宵节期间食用,这意味着天上的汤圆和家庭团聚。自明代起,“元宵”一词变得越来越普遍。
传统,绵延至今。
我的幼时记忆,正月十五是很隆重的。午饭依然很早,基本在十点多就开席了。席前要燃一挂鞭,噼里啪啦,放飞自我的红纸屑七零八落铺一地。小伙伴们相约去过“两河大桥”,一去一回正好两趟,小孩子哪有腰疼,不过是借个由头,大家聊聊天,好早点去河堤边踏个早春。
晚上,家里各个房间的灯要亮,“三十的火,十五的灯,”这天出入不用随手关灯,没人责备你会浪费电。迟迟不睡的原因是惦记着吃团子,才蒸出笼的香喷喷,咬一口,软糯里冒出热油来。如果凉了,放在火上烧烤着,外面焦黄,内里柔软,又是另一种风味。后来在家里过十五的机会屈指可数,人少,母亲也就不做了,吃团子就成了一种遥远的奢望。
姑妈家过元宵节今年元宵节那天,在姑妈家。晚餐快要进行到落筷漱口环节了,姑妈突然问一句:我做的有团子呢,还吃不吃?
团子?吃!吃啊!我打了一个嗝,急忙响应。
辉凤,我说少做点饭,蒸几个团子吧,吃团子就跟端午吃粽子、中秋吃月饼一样,是有意义的。说了你还不信?
对。妹妹也赞成,大概也勾起了她肚子里的馋虫。
姑妈赶紧又去蒸团子,按人头,蒸了八个。像八只大可爱卧在蒸锅里,我跟表姐分食一个,妹妹跟妹夫分了一个,这就是我为何撑到喉咙管撑到极限的原因,都是我的错,团子惹的祸。
做团子的工艺比汤圆复杂。糯米粉和粘米粉的比例一定要恰到好处,糯米多了,蒸的团子就会趴糊成一坨,不仅站没有站相,坐没有坐相,还夹起来困难。粘米多了,面团就会比较硬,口感差强人意。姑妈说买回来的粘米颗粒有些粗,又用料理机打了一遍。酸菜腊肉馅料,姑妈和姑爹奋力合作,一共做了27个团子。
临走时,姑妈把裹面包糠炸的鸡腿、藕夹、炸的芝麻汤圆给没来的卿和珈带了一些,随后像懂我的心思似的,给我和妹又分别装了四个团子,这才是我最想要的。
元宵节,若没有团子的出席,就不算完美。
妹妹用鹌鹑蛋做的玉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