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魔宫第二章
我叫左炎,一个典型的八零后,但我家里的情况却和很多家庭不一样,我出生在北疆,中国的最西北,在那个年代,那个地区,那个少数名族比汉族人群多的环境之下,我家族的经济实力和社会背景在当地还是相当不错的,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的父母竟和家族闹翻并还带着年仅四岁的我离开了家族。我那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也就在那时没有了,这是后话。当时我还很小,啥也不懂,可随着年龄的增长,社会的残酷,我也慢慢看透了一些东西。十多年来父母带着我四处漂泊,直到我十八岁的时候才在金陵城定居下来,回头一看从西到东,从北到南我们已经跑遍了大半个中国,因为没有根基,父母这十几年来四处打工养家,因此我家的生活质量可想而知,然而我又不是像人家老话里说的那样“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老爸嘴里经常挂着一句“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啊!”对于父亲的无奈,我却不以为然。走南闯北,不管到哪在本地人眼里我们总归都是外地人,语言不通,文化差异都变成了我们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父母从小给我灌输的思想就是“我们是外地人,不管干什么事都要低调一些,该忍的要忍,不该忍的还要忍,不要惹事,平平安安就好!”可我却不这么想,所以从小到大没少给家里闯祸,后来以至于我自己都认为这是我们经常搬家的原因。我就这样歪歪扭扭,好坏不坏的勉强混了一个大学,可出了校门才发现原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社会的残酷,人性的丑恶狠狠删了我一个大嘴巴子,要强的我却把这些问题全归结于父母身上,埋怨他们没有本事,才导致我毕业后也是四处打工。我也和他们提过,实在不行我们就回老家,毕竟都是门里亲戚,可我一提我老爸就发火,一提我老爸火就更大,每次都是不欢而散,因此这些年我和父母之间的隔阂也日益增大,我爸妈为了让我定下心来,没办法拖人给我介绍了对象,他们认为只要结了婚生了孩子人就能成熟起来,可这却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一直以来我总有一个奇怪的想法“世界创造了我,我不能就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样庸庸碌碌的走过我的人生!”所以我也像大多数年轻人那样决定出去闯一闯,可惜事宜愿为,几年下来,竟是一点起色也没有。我很焦虑也很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可我又不服气!不信我的命运就如此这般。
我掐掉了手里烟屁股,打开手机,查了一下火车时刻表“我要回家,我还是要去找我爸妈谈一下!”想好后,我便拉上窗户,又钻床上睡觉去了!
这就是我,一个没有出息,没担当的80后!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和领导请了几天长假并到车站买了回去的车票,四个小时的车程到也不是很长,我一路都在想着回去怎么和我老爸谈这个事。因为我家是属于金陵城下属的一个小县城,所以火车坐完还需要坐汽车,一来二去,到家门口已经快到中午了,我背着双肩包,来到那个无比熟悉的小区门口,记得上次回来都已是两个月前了,我整了整衣服快步走进小区大门。
“诶!?这不是小炎吗?”我随声看去,只见一个头戴深蓝色老式厂帽,身穿皮围裙的老头坐在小区门口的修鞋摊前,他推了推快要掉来的老花镜,仔细打量着我“还真是小炎啊!”“哦!徐爷爷!”说着我便走上前去!这老头我是太熟悉不过了,七十多岁,名叫徐松清,湖北人,在小区门口支个摊子专门给人修鞋,别看他是个修鞋的,学问大了去了,我上大学那会,有些搞不明白的问题都会来请教他,他也都会给我讲的明明白白的,还会好几个国家的语言,平时没事也会去和我老爸喝两杯,见人总是笑嘻嘻的,和谁都能聊到一起。听说曾经是什么大学的教授,后来犯了错误,还下过牛棚,出来后老婆带着孩子也和别人跑了,他就一个人辗转来到了这,当起了修鞋匠。
“徐爷爷!我这两天休假所以回来看看!”边说我边从兜里掏出香烟递上。
“哦,回来看看好啊!刚还看见你爸回去,这会应该都在家里!”说着接过香烟夹在了耳朵上。
“那好!您先忙着!我先回去,中午来家吃饭!”我看着他手里还有活!客气的回应到。
“好,那你先去!”他又低头接着修起鞋来。
寒暄过后,我便三步并作两步,加快脚步,往家赶去。
这小区是老小区,我家住在里面一栋楼的二楼,房子不大只有九十几个平面,虽然小区比较老,但家里却被我母亲打理的井井有条,打开家门一股熟悉的家的味道扑面而来,走进家门便看到我妈正在厨房里忙着准备午饭,却没有看到我老爸。我妈听到动静回头看到我回来了,先是一愣,忙说“怎么回来也不打个电话,你老婆带着小孩回娘家去了!”说完也没多话又去弄她那菜去了,“我爸呢?”我换了鞋把包放下,“你爸去买酒了,刚出去,你没碰到吗?”说着,我妈掏出手机打电话“你买酒买到哪了?你儿子回来了,路过熟菜店买点熟菜!”对方应了两声,我妈装起手机“诶?今天又不是什么节假日,你怎么回来了?”“哦!我休的年假!”我边回答道边坐到了沙发上,估计是很久没有回来,我突然感觉有点不自然,有点尴尬!“打个电话给你老婆,这次回来呆几天啊!”声音从厨房传来,“两三天!”我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嘟-嘟-嘟-”没人接,我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在茶几上。为了缓解尴尬我起身来到厨房,“妈,我莱帮你烧吧!”我说到,“不用,这边快好了,平时你不在家我们都吃的比较简单,你老婆电话打通了么?”“没人接!我晚一点再打吧!”我听着她说这话心里一酸。
不一会我妈那便菜已经烧好,我一看,简单的青菜,豆干炒青椒,一点荤腥也没有,心里不是滋味,“我不在家他们就吃这个?”我心说,我妈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你老婆在家我们会吃的好一点,这几天她不是回娘家了嘛!我们就简单点吃吃,已经让你爸带点菜回来了!”说着又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刚准备打,门开了,只见我老爸一手拎着一瓶酒,一手惦着一个大塑料袋,我老爸眼睛斜了我一眼,“回来啦!怎么不打个电话!”说着就把塑料袋和酒放到了餐桌上,我妈赶紧把塑料袋拎到厨房,一眨眼的功夫七八个熟菜已经摆到了餐桌上,我这一看,都是我喜欢吃的,烤鸭啦,牛肉啦,夫妻肺片啦,素鸡啦!我记得上次在家里看到这么多菜的时候还是过年的时候就情不自禁的冒出了一句“这么多菜,干嘛啦!这是要过年吗?”“不是过年,你现在是客人,稀客,稀客来家不要准备的好点吗?”我老爸没好气的说。“我靠!这不是怪我不回家吗?用得着这么讽刺人的吗?”我心说,“哎呀!这是感嘛啊!儿子回来你们都不能好好的吗?”我妈似乎闻到了火药味!我不好发作,心说“这都是谁造成的!当年要不出来一直呆在北疆,哪要吃这样的苦,现在叫你们回去你们也不回去,现在还怪起我来了!”
“是我不对!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常回来看看你们的!”我敷衍道
“那还等什么呢?坐下吃吧!”我爸拿起筷子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先吃了起来,我妈一看这情况赶紧拿了两个酒杯“快!给你爸把酒倒上,你们爷俩好好喝点,有啥解决不了的事,还搞的和个仇人一样!”喔看了看我妈,接过酒杯把酒倒满,挨着我爸坐下来。
这种局面是我没有想到的,在车上想的好好的台词现在竟忘的精光,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爸!我先敬你一个!”我压着火端起了酒杯。
“哼!”我爸撇了我一眼,拿起杯子和我碰了一下仰头干了,我一看赶紧也干了,然后把酒倒上。
“别和我来这套,有屁快放!你小子是我生的,那屁股一撅要放什么屁我还能不知道吗?”我老爸一副傲慢样。
我一看这哪是父子之间的对话,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吗?早知道是这个吊样,打死我我今天也不回来,这TM跑回来挨骂来了!但是不行啊!不能发火,忍着!我正了正身子。
“老爸!你想多了!真的没什么!就是想你们了,回来看看你们。”我低声下气的回答
“就是,儿子那么大老远跑回来看我们,你怎么老这样说?”我妈赶紧护着我
“他能有这孝心?当年要是有这心就应该听我们的不要跑出去乱搞,就在身边上上班不好吗?这些年闯出个什么来了?自己没本事,又不听大人说,以为你结了婚有个孩子家庭就会安稳一点,结果呢!变本加厉!我们管不了你,你老婆孩子也栓不住你!一天到晚的就比这比那,胡思乱想!”我爸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
我一看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还啥都没说呢!
“行!他要是真有那份孝心,就不要再出去了,好好呆在家里上班!你问问他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