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立M原创|天馥锦瑟华年|第二十二章初吻
周围的人一阵骚动,开始吵吵起来,“要升旗了!要升旗了!”高天杨深深地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走吧,先去参加升旗仪式”,谢家姑娘也深呼吸了一下,“等等,稍微待会儿”。
“等升旗结束了,回家路上再接着说吧,别待了。”高天杨松开了和她握在一起的手,“不是,我腿麻了!”她带着难受地语调说:“帮我揉揉”。
听她这么一说,高天杨感到自己的腿也麻了,咬了咬牙,弯下身子,给她的两条小腿做了几下按摩,“好点儿没?先站起来试试”。扶着高天杨的肩膀,谢家姑娘缓缓站了起来,试着小走了几步,感觉好多了。高天杨也站起身,扶着凳子,使劲跺了几下脚,抬头往集合的方向观望,一瞧,约么二、三百米远的地方,马玉麟双臂交叉放在胸前,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哟呵,这孙子是要跟我决斗的架势啊!你们到底是……”高天杨话没有说完就被谢家姑娘打断,“我和他就是同学关系!你不许瞎琢磨!”她的语气相当斩钉截铁。俩人各自返回了自己学校的方队,庄严隆重的升旗仪式开始了。
国旗班的旗手擎着五星红旗,护旗队员身着礼服,肩披金色绶带,在《歌唱祖国》的乐曲声中,正步走向旗杆。升旗手庄严地接过国旗,国歌响起,国旗护卫队员行持枪礼,军人和少先队员行举手礼,群众肃立注目,齐声唱响国歌。所有人都希望自己的祖国强大,人民富裕,安居乐业,民富国强。
高天杨和她约好,在升旗仪式结束后,到宣武门的哈德门饭店门口碰面儿。
虽然是夏季,清晨还是能感到丝丝凉意,天色蒙蒙,高天杨双手插在校服上衣兜里,并排走在她的身旁,沿着骡马市大街向南奔着菜市口走,街道上很冷清,俩人没有说话,高天杨瞧了一下她,看见她双手抱肩,摢撸了几下肩膀,高天杨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套在她的身上,里边还剩个半截袖的背心了,对着她开玩笑地说:“你要是再冷,我可没得脱了”。
她发出咯咯的笑声,一把拉起了高天杨的手说道:“讨厌,贫嘴”。静默的局面算是破解了,高天杨故意问她:“马玉麟人不错,各个方面都比我强,我觉得你俩挺好的”。
“我跟他没关系,就是普通同学!”她态度语气很坚定:“他是在追我,可我不同意”。
“以主的名义,说实话,昨儿晚上看见马玉麟时,还真让我眼前一亮,颇有点儿玉树临风,翩翩公子的意思,比起他来,我就是鲁迅笔下的闰土,土掉渣了。”高天杨自嘲的说。
谢家姑娘没有说话,拉着高天杨的手,没有从大街面儿上走,转到椿树胡同里,奔梁家园的方向,站住了脚步,转过身与高天杨面对面,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高天杨的脸,高天杨蒙住了。
“怎么了?”高天杨诧异的问她,感觉自己手被她攥得很紧很紧。
“你记得91年时,在我家看的录像电影吗?”她有点激动的说。
高天杨点了点头,心突突突地跳动起来,轻声说道:“苏菲玛索和阿兰贝格尔,片名好像是叫初吻”,高天杨话音未落,一双玉手抱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谢家姑娘软软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了自己的嘴上。
“无意中遇见你时,我并没有意识到,生命将会从此改变。看见你伫立在这里,我才知道自己是被在意的,空气中有种特殊气氛。
梦境是我的真实,唯一真实的梦幻,幻想已经很平常。我试着活在梦境里,彷佛注定就该如此,梦境是我的真实。
完全不同的真实,我梦见夜晚中相爱,而相爱如此自然,。”
谢家姑娘趴在高天杨的耳边柔声地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腿上是怎么回事?”
高天杨愣了一下,“什么?”
“95年寒假,你救人的时候,我问你,可是你没有说!”她补充道。
“你还记得!”
“你的事情我都记得!”
“好吧,我告诉你。”高天杨把伤疤的来历给她讲了一遍,然后轻声地说:“打出生就注定了,我这辈子将是命运多舛的,我不想连累你!”
高天杨觉得自己被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了,就这样静静地抱着,没有多余的言语。娇艳的红日驱赶走暗淡的夜色,多彩的晨光,带着暖意照在两个人的脸上。
金乌与玉兔喋喋不休地更替,却总是泯灭不了尘世间的焦躁和喧嚣。以为黑夜可以过滤那些浮华与造作,霓虹闪烁下的空虚糜烂从不曾改变。以为远行到无人触及过的地域可以让灵魂升华,融入自然的怀抱,享受一份安然,设身处地时,心中满是求生的信念。老人常说,只有光阴是不会厚此薄彼,人们只是习惯的瞻前或顾后。
时间的河,长流不息,我们,匆匆的过客,如飘落的尘埃,细碎而渺小。时间似漫天飞舞的蝴蝶,每只飘逸的蝴蝶都寄托一点一滴的情愫,从过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