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文的情绪
写下这个题目之后,我发了会儿呆,呆完仍然不知道下一句该怎么写。
这几天日更就是这个状态。每天也写,尽量写千字以上,但是写得不过瘾,写得磕磕绊绊,写得自己都不笑。想对几位经常来访的铁友说,我最近的日更,看不看都行。
也不是到了什么所谓的写作“瓶颈期”,我现在连“瓶子”都不算,哪里有“瓶脖子”——“瓶颈”呢?
最近遇到了好多优秀的写作者,用笔老道,写出来的文,称得上文学作品。我不会写,但是会看,也会认。遇到适合自己口味的文章,我就会放慢眼睛下滑的速度:这个词用得好,这的情节处理得好,这段描述令人心跳、令人失笑,一堆草可以这样写,一场风也可以这样写……
好文,让我眼馋得要命。好文读的多了,眼界也就高了,可是我更加不知道自己写什么了和怎么写了。
我深知这种想法是不应该有的。参加写作社群一年,在简书里也写了一年。40多万的字,也算是耕耘了一把。
写了一年,再写也坏不到哪去;才写一年,再写也好不到哪去。我对自己说。
可是说归说,写归写,我写的还是我的文,在文学作品面前,连文章都不敢叫。
上个月的某一天,我深受一位一日五更的友友刺激,“不服气”加上“一使劲”,我竟然也实现了一日五更。其实那天除了第一篇文章的内容是我提前想好的以外,其余的四篇写什么我自己在写之前并不知道。就像走下坡路,两小腿肚子一失控就突突突地冲了下来,到了山底。山底下的风景倒也还好,满地黄色小野花开得正欢。
那一天,我尝到了写文的爽——好玩儿。
可是,还不到一个月,那些小野花就凋谢得差不多了。我也跟着耷拉着脑袋……
这段时间又在听余华的长篇小说《兄弟》,听到主人公李光头的继父宋凡平被红卫兵活活打死的那段,心如刀绞般地疼,几度不忍听下去。
余华,被称为中国的狄更斯,长得一点也不好看,更别说帅了。但是他笔下的人物却深深地吸引了我,荒诞可笑但又诚实和真实。就拿宋凡平这个人物来说,那是任何女人都会爱上的英雄级别的男人。现实中存在吗?我想世界上几乎所有女人都希望宋凡平这样的男人是存在的,甚至还希望宋凡平这样的男人只爱自己一个。
可是,我希望宋凡平根本不存在,这是余华小说中虚构的人物,怎么可能存在呢?不存在的人物就不会死了。对,根本不存在的人物。
也就是说,我真的不希望他死。可是余华太残忍,这么好的男人竟然让他死得惨烈。他的死,影响了我的情绪,尤其是写文的情绪。我没想到文字的力量原来如此强大,强大到让我欢喜让我忧,强大到我实在无法放弃文字这个宣泄情绪的载体。
余华在《兄弟》后记中写道:
写作就是这样奇妙,从狭窄开始往往写出宽广,从宽广开始反而写出狭窄。这和人生一模一样,从一条宽广大路出发的人常常走投无路,从一条羊肠小道出发的人却能够走到遥远的天边。所以耶稣说:“你们要走窄门。”他告诫我们,“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 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
我想无论是写作还是人生,正确的出发都是走进窄门。不要被宽阔的大门所迷惑,那里面的路没有多长。
这些话什么意思?
我没读懂。也许,没读懂是正常的。
因为我还没有写出一部50万个字的小说,等我经历了50万字的创作过程之后,再回头琢磨这些话,也许会明白些许。
如果还搞不懂,那我得亲自去问余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