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空城
梦里我入一座城,只叹城池是空。是谁赐予此城一世的孤独,落花凝伤,望彼年,亭檐下,雨酥润然却染了伊人一袭白纱,此年,依桥仿若晚阳下又映出伊人模样,梦中痴念为伊人,无奈伊人断了红尘,甚至再不见伊人的魂,势破敌军千里,只为当年月下,月下伊人红装。清泪望君撤马,看桃花开又落。黄沙送君归来,未铺十里红纱,佳人不念竹马,奈何,奈何,本想给你一场盛世繁华,却误把咫尺刻画成了天涯,纵倾了天下,也不过半捧黄沙。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谁的执念,怎样才能使你沉睡了千年的魄涅槃重生,台上戏文唱的谁的故事,似曾在哪听过,然今夕是何夕,时光,浓淡相宜,但愿,人心,远近相安。只记得应了谁的约,天涯路,我是一个孤魂,飘荡了千年的魂,只为找到你的魄,只想于人间求一世与你白首,浮生若梦,虽已千年,梦散,伊人却仍深入我心,谨记你虽也化成一个未知的魂或已入了几多场轮回世。但我无悔做了千年的孤魂,也要应你千年前与你勾小指,拇指相合的诺。若非为等一人,何苦守此空城。
小豫的养父近来总是心事重重的,行为也极其怪异,整天神神叨叨的,再过几天就是重阳了。父亲想必又要准备祭祖了,每年的重阳父亲总要出一趟远门,说自己的祖先在Z城,每年的重阳父亲都会准备一些奇怪的东西,说是祖先喜欢的东西,每次准备都不许小豫知道,总是用一块黑布包的严严实实的,小豫很想知道养父拿什么东西去祭祖,小豫的养父很疼爱小豫,小豫想知道什么或是想看什么,从来没有不给小豫知道或是看的,但独独在这件事上,小豫的养父坚决是不让小豫知道的,自然小豫也是不敢知道的,因为在小豫9岁的时候,小豫偷偷的去了父亲的地下室,拆开父亲给祖先的祭品,刚拆了一层黑布,养父就进来了,从来不对小豫动手的养父,上来就给了小豫一巴掌,而且表情异常愤怒和严肃地骂道:这是你不该染指的,不该看的......从那以后小豫就再也没有过问过。父亲最近咳嗽得紧,小豫甚是担心,小豫从屋里出来,发现光线暗淡了好多,像是要变天了,便对屋里的父亲道:“阿爹,要变天了。我去把阿爹的被褥收回来。”父亲咳嗽着应之:“恩。”小豫道:“阿爹,你最近老咳嗽,要紧吗,拿付药吃吧。”父亲答道:“不用了,上了年纪有点毛病是正常的,就像机器一样,新买的时候,各种零件都是好的,运行起来顺畅,效率。用久了零件就开始老化,出毛病,这修那修的,但是再怎么修也回不到新买的时候,迟早会有报废的一天。人也是一样的,身体里的器官用了几十年了,呼吸系统,神经系统各种都已慢慢衰竭,再怎么治也返不了童,想是大限将至了。无碍的。就算现在去了我也得去,这是命。只是还有遗愿未了。”此时小豫听得鼻子酸酸的,是的,养父领养他的时候已是过了50大寿了。如今自己都年芳18了。小豫便此沉默。只是眼眸里都是咸咸的眼泪,浅浅的眼皮挡不住一直渗漫的眼泪,落在晒了一天满满都是阳光气味的被褥上,渗进被阳光晒的膨胀的棉絮里......此时的父亲便下地下室去了,小豫抱着父亲的被褥进入父亲的卧室去,像个成熟了的贤妻良母,温柔的捋了捋两鬓的发,细心给父亲铺好他的床,正要出门,地下室里忽然传来凳子柜子坍塌的声音,小豫急切地奔下地下室,发现父亲倒在地上困难的大口喘着气,旁边还有一滩血淋淋的东西,小豫吓坏了,急切地问:阿爹,你怎么了啊,怎么了啊......父亲缓过气来对小豫说:“别管我,快把那个捡起来,快......快。”小豫木讷了,此时父亲愤怒地嚷道:“捡起来,快!”小豫啜泣着靠近那团血淋淋的东西,这血淋淋的东西原来原来是一个胎盘......小豫小心翼翼的把胎盘捡起来,放进父亲要求的那盛有黏糊糊黑乎乎的不明汁液里。原来父亲一直不让自己知道祭祖的东西是小孩的胎盘?!此时,父亲已经自己起来,走到小豫的身边道:“孩子,我想这次的重阳节,你替阿爹去趟Z城吧。阿爹告诉小豫一个故事吧,故事是这样的,阿爹祖上几代都是做棺材生意的,说我们祖上有过一个副将,这个副将呢是某个朝代一个大将军的挚友,也是那个大将军亲手提拔的,副将比大将军小好多岁,副将家里很穷,但是很讨厌他国的侵略,一次饥荒使得他结识了赴征的大将军,那时副将的亲人已经全数死绝,独独他活了还有一口气,这个时候是大将军就救了他一命,并且还把他带回军营,教他杀敌的战术,副将对大将军忠心不二,不久大将军的军马所向披靡,大胜。返回京城,便向皇帝推荐了自己祖先并授予副将。之后大将军带马出征,都有副将随之,他们一起杀敌,一起出生入死。成了患难之交。一次皇帝从一个快要没落的族群里,得到了一个和亲的倾世美女,她清纯的窒息,美丽的惊叹!然而这个皇妃对皇帝很冷漠,皇帝几次想亲近都亲近不得,因为皇妃养了一条灵蛇,但凡是皇妃不愿意的,别人就休想靠近得,皇帝很是气愤但是又别无他法,就把皇妃连同他的灵蛇一起打入了冷宫。但是皇帝至此之后对所有后宫佳丽都不再临幸,夜里梦里都是皇妃的身影,于是他派遣大将军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皇妃的灵蛇给处死。大将军领命,他想他面对那么多敌人的大军都不曾有过半点畏惧,区区一条灵蛇根本不在话下。将军便吩咐手下准备雄黄(有毒,使用时切忌用火烧),大蒜,纱布。然后将大蒜捣烂,雄黄碾成粉末,两样充分拌匀后,用纱布包住,扎成一小球状,以不出水为宜。用途是接将雄黄大蒜球挂在腰间,若要更保险,制作两个球,分别绑在左右脚脖子上。这样,无论走到哪里,蛇族一概退避三舍。一切就绪后,将军便带上他的将士闯去冷宫,然而他不知,这将成为他一生的亟盼,一生的羁绊。
他来到冷宫,第一次他见到了他永生都无法忘记的红颜,遇到了他永生都无悔的朝露。一袭洁白纱裙,一纸素颜,灵蛇在她的裙摆边,此时她正在给池里的鱼喂食,这池里的鱼也是像是有灵气似的,围着她,活泼的摆动着鱼尾,淡淡的阳光,不那么刺眼,长长的发已经没了她的臀到了她的膝,她似乎察觉了陌生的气息,扭过头,风拂过她长长的发,甩下,视线落在了军队上,将军呆呆的仿佛是被前世的缘纠结了他,他视乎她的眼眸很平淡,但却似乎让人没有任何牵挂,没有任何怨恨,也看不到没有半点杂质......将军缓过神来,看见灵蛇,灵蛇却不知怎的不敢靠近,原来将军在他的身上以及将士们的身上都挂了几个大蒜球在腰间,她苦闷地看向他,将军的剑挥向她的灵蛇,灵蛇避之不及,昂着头,硬撑着它在雄黄面前卑微的恐吓和威逼,这一剑便划开了灵蛇的鳞片,撕裂了它的肉,它的骨,灵蛇痛苦的扭动着,鲜血瞬间流淌开来,灵蛇吐着信子,尾巴剧烈地振动着,发出愤怒的嘶嘶声,随即将军的又一剑朝着灵蛇砍过来,眼看又要砍到灵蛇,她便奋不顾身地挡在了灵蛇面前,那一剑便砍到了她的肩,刺进了她的心,随即她倒下了,将军瞬间慌了,迅速扶住了她的腰,她吃力道:“放过我的灵蛇,它不会伤害人,为何你们要它的命,我有生以来都是它和我度过的,它伴着我,护着我,它比任何人都好,请.....请不要伤害它。求求你们放过它。”泪水随着淡淡的风滑落,恰恰落到了将军的手背,还带着热度,这一串泪融断了将军的铮铮铁骨,剩下此生都不曾泛滥过的柔情,道:“我答应你,对不起,我只是......”将军此刻的心仿佛她刺伤的心脏,连着自己也一样的刺痛,或许想是自己都不知缘由,索性那便是情不自禁,心绪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将军从一出生就只是在靶场上,先是看别人训练得像条狗一样累,长大一点这样的训练便亲身加入了,亲自体会训练得像狗一样的生活,每天除了操练还是操练,再大一些就学习军事打仗攻略以及操练,当自己成年礼的时候,又猝不及防上了战场,然后因为自己在战场所向披靡,屡战屡胜,自己便被提为将军,开始操练别人,训练别人体会狗一样的生活。他的前半生就操练自己,训练别人,战场杀敌,再没有其他任何生活的调节剂了,他一出生就是一个战场遗孤,所以他的生命里没有亲情,他的前半生都是这个城的傀儡,一个杀敌的工具,或许他这生就拥有一种情感,那就是兄弟情,再要有其他的或只是多出一种也没有了,在这之前他看到他人,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可是一种多么可笑的行径,在他的眼里只有战场才能燃起他的熊熊激情和活力,自己从来都不知道人们眼中的儿女情长原是这般模样。原来钟情只须一面,就算缘止于这一瞬,但情却已是重重,心却已是定格。
将军歇斯底里地呐喊道:“快,快请太医,你们这群蠢货,愣在这看戏吗,没看到皇妃受伤吗!”皇帝知悉勃然大怒:“速速请将军来!”将军急促赶至殿堂,叩首,皇帝震怒:“寡人只是叫你无论用什么方法将皇妃的灵蛇处死,寡人有说让你处死我的皇妃吗?你到好寡人让你处死灵蛇,灵蛇到是没处死却把我的皇妃处死了啊!来人啊,把将军拉出去砍了!”众卿哗然,然有人奏:“君上,万万不可,将军乃国之栋梁,像将军这般所向披靡,无所不胜的将士实是我城之大材,君上万万不可因为一时冲动就将将军处死啊,到时君上恐悔之不及啊,望君上三思。”众卿和之:“望君上三思......”皇帝看众卿都为之请命道:寡人看在众爱卿的份上,暂且饶你一命,但若我的皇妃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叫你为我的皇妃陪葬!经过9天9夜不休的治疗,皇妃终于脱离生命危险。然皇妃刚有好转便又自己偷偷的回了冷宫,皇帝想着这下应该会有所缓和,于是来到冷宫,想皇妃回到原来的住处,继续当自己的皇妃,然他刚迈进冷宫便遇到了皇妃和他的灵蛇,皇帝只是想去牵皇妃的手,灵蛇便给了皇帝一口,把皇帝的手咬伤了一口子,鲜血不止,皇帝大怒,对手下的兵吼道:“去,把皇妃的灵蛇给朕砍了。”但是灵蛇虽是大伤初愈,但光它的威吓,便已经不敢让士兵动摇一步了,皇帝呛声手下但却又很无奈,于是吓令:“好,既然你不愿做我的皇妃,那么过几天就是祭天大典了,你和你的灵蛇就当我城祭天的祭品吧,把你和你的灵蛇碾成血肉,用你的血来祭天,那么我也不需要再叫我的士兵去民间寻找祭品了!”说完皇帝便转身离开......
将军得知此事,决定忤逆皇帝的圣旨,放跑皇妃,他趁着夜色,将皇妃迷晕,然后偷偷的将皇妃运出了宫,将皇妃托付给了副将,便吩咐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管,所有的过错和责任他一人承担,他只要管皇妃就好,但又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呢?副将和将军想了许久,副将终于想到一个安全的处所,他说他的祖父也是做棺材的,但因为一场莫名的变故,使得年迈的祖父关了棺材铺,住到了昆凌山的一座峭壁上。那里想是一个安全的处所,当晚副将就按照将军的吩咐,帮皇妃逃离这座对于皇妃而言充满陌生和冷漠的城,皇妃此刻因为颠簸的马车苏醒过来对着马车外的副将道:“我无路可逃,也无家可归,也无处可容我的身,或许死亡才是我逃离这一切的处所,更何况这座城市属于皇帝的,无处不是他的兵,无处不是他的子民,无处不是他的领土,我想逃离他的领土,想必是进来容易,出去难。你们都是无辜的,不要因为我,而殃及到你们甚至是你们的家人,不值得......”副将道:“皇妃,我知道,但这是将军的命令,将军是我此生最好的兄弟也是我的恩人,我的师傅,只要是将军要求我做的,哪怕是赴汤蹈火我也做,放心我和将军一样没有亲人,将军是战场孤儿,而我的亲人早已经死绝,所以皇妃你不用担心会殃及我们的家人,因为我们没有家人,既然将军豁出命都要救你,那么自然有他的道理,那么我不会去问,我只会去做。我定会送你去一个安全的处所,哪怕豁出我的命,因为这是我对将军的允诺。”接着便是加点马力奔走,对着风道:“皇妃,你坐稳当了,我们要加快行程,虽然你因为将军的一剑,大伤初愈,经不起舟车劳顿,但如若再不逃,一旦等皇帝知晓,便更加逃无可逃了!”副将和皇妃经过一路的劳顿,终于来到了祖父的住所,那是一处悬崖,祖父的居所在悬崖的中空处的一个古墓里面,副将来到悬崖顶,顶上有一颗几百年的大松树,已有苍老之态,但仍挺拔而坚固立在这苍穹之顶,松树大的要几人才能怀抱过来,松树的侧边有一个大洞,洞里黑漆漆的深沉的很,副将便背起皇妃下了洞,出了洞便是大松树裸露在外面悬下的长长的根,副将攀着大松树的根谨慎的往下挪,稍有不慎,底下便是万丈深渊,深渊深不见底,尽是雾气,腾在空中,遮蔽了下面的任何风景,终于副将踩到了平地,到了目的地,副将放下皇妃,用剑刺探找寻那个古墓的入口,但是沿着石壁捣鼓了一圈都无果,正在质疑难道那个古墓入口的洞口因为某种变故封上了?此时它迈向一个草丛,冷不丁踩空把自己惊心了一把,差点陷进去,原来古墓的入口不在石壁上而是在平地上,脚底下,他扒开草丛,便看到了蜿蜒而下的石阶,他重新背起皇妃,沿着石阶进入墓中,此座古墓早已在某个不知的朝代中被盗墓贼洗劫而空了,只剩下墓道本身这具庞大的空壳了。然而这空壳如果盗墓贼可以搬走,想必也是天价的,随着火炬若隐若现,副将发现石壁有好多的精致的壁画,副将被上面的壁画所吸引,一边走一边看,除了壁画以外上面还有好多文字,端正而漂亮好像是记事的,但忽然跳出一些潦草而且完全没有逻辑文字来,反差极大,好像是什么咒语,通常咒有几个境界和意思:号令,沟通,请助,各种教派心语心印,法。咒语也叫做语言禁文,它是超自然的力量表现一但使用则有它的爆发力,和力量表现出来,好则可助人,助事,坏则害人,控制,严重可取人性命。副将正看得入神,皇妃站于副将的后面道:“这个咒我认识,好像是阴兵咒, 我的叔父就用过此咒,因为我们的部落太过渺小和孱弱,族人的数量不像你们这些强大的城,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尘,自己没有能力,那么也只好借助外力来保护我们的族人,虽然他可能它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但没有什么比族人的生存更重要的东西了,反正进不能,退不得,那么这个死角权衡再权衡,当我们连险招都没有可用的时候我们也不得不出邪招了,不过叔父后面就疯了,听可汗阿爹说此咒能借阴兵的力量借为己用,在斗法时能以超强的力量将对方丢翻,不管是和人都法还是办其他的事情,能有超强的力量,坏处就是控制不好,收不了场,后果不是疯就是癫。像叔父一生桀骜不驯,高傲不羁,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副将笑道:“希望来世我们都能投个好世尘,好盛景,没有战争,没有杀戮,疆土安盛繁华,可好。” 皇妃苦笑:“今生我们不能选择该生于怎样的尘世,若有来生想是一样的结局,我们无力选择。”副将道:“皇妃,你就好好在这呆着,切记不要出这个古墓,不然我和将军做得一切都功亏一篑了。我要回去助将军一臂之力,不然他一个人打打杀杀他应付得过来,但是就是他这个人太直率,话总是藏不住,这才是致命伤。安排好一切后,副将便离开了。城里皇帝已经知道皇妃不见,正在满城搜索,皇帝还不知是将军放走的皇妃,皇帝颁下悬赏令,凡是找到皇妃或是提供线索的千金酬谢。大将趁着满城慌乱之际,自己又偷偷给皇妃带了日用品和食物去昆凌顶看皇妃,并告知皇妃叫他不要担心,皇帝不知道实情,不会对他和副将造成危险。时光荏苒,一年过去了,然渐渐的皇妃和将军的情愫越来越浓,将军上昆凌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他和皇妃在那一方古墓许下他们的地老天荒,一起埋下心愿。好景不久,将军又将出征,但是此时皇妃已有身孕,皇妃不想将军有所牵累,便没有告诉将军自己有孕的事,将军信誓旦旦:“我答应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出征, 我换给你一场盛世繁华,可好。”他柔笑地看着皇妃,皇妃以更深的柔笑回应之。将军走到皇妃面前挽起她纤纤的手,深情地凝望,然后说道:“我定不会再让人伤害你,纵使他是这天下的君主,我也定取他项上人头。”顿之:“对了,这次副将就不随我出征了,他会替我照顾你。”皇妃说道:“不用,里面的用品和食物足够我用到你出征归来,我想副将陪你出征,你们是好兄弟,可以有个照应,你答应我一定安全归来,少一根发都不可以,换做别人我不放心,我没事的,很安全。”大将:“那你也一定答应我不可以出古墓,好好照顾自己。”皇妃含着泪回道:“恩,我定等你回来,好好的。”大将出征的那天,城里的人都排着队出来送,皇妃的心忐忑再忐忑,最后乔装决定也去送将军,便冒着危险来到城中,她很欣慰她看到了将军,深情的深情的望着将军离去,然等他一回头,便撞上了一个兵,她虽然乔了装,但是她的灵蛇没有,乔不了装,皇帝终于抓回了皇妃,灵蛇也被收服,关进了铁笼里,夜里皇帝决定临幸皇妃,皇妃死活不从,并一直干呕,最后晕了过去,皇帝以为皇妃生病了,便请来太医给皇妃诊病,谁知这不诊还好,一诊便诊出皇妃有喜,太医大喜道:“君上,皇妃是有喜了。”皇帝勃然大怒一脚将太医踹倒在地道:“庸医,给寡人滚。”等皇妃醒来,便发现自己和灵蛇被关在一个笼子里,这时皇帝进来,站在皇妃的笼子外面道:“你就这么不愿意做寡人的皇妃是吗?寡人有哪里做得不好,给你戴这皇宫里最好的首饰,给你穿进贡的最好衣衫,给你吃最好的补品,一切的一切都是最好的,为什么你却把最坏的给寡人,啊,你告诉寡人,寡人什么地方错了,寡人那么喜欢你,可你不但没有怀寡人的龙种,却赐给寡人一个野种! 你知道吗?寡人自从遇到你,寡人的整颗心都倾尽给了你,梦里是你,眼里是你,全部都是你,难道寡人这个天下人的君主,拥有无上财富的心就那么让你看不起,那么不值吗啊!”皇妃道:“是,你是天下人的君主,可并不代表天下人的心都属于你,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君上你的女人,你有后宫佳丽三千,你一个人享用这么多的佳丽,但这么多的佳丽只有一个你,这是多大的悲哀,你缺一个我吗?!况且天下还有佳丽多多少,他们有自己的夫君,而不是你。难道这也是错吗?他们有自己的心,跟随自己的心罢了。” 皇帝道:“天下都是我的,所有都是我的,江山是我的,美人也是我的,是我的!”接着对手下的人说:“看好皇妃,这又到了快祭天的时候了,到时用她祭天,出任何差池,唯你们是问!”便走出了大牢。
皇妃泪滑落:将军,此生我失言了......战场上将军战役马上又将告捷,但将军实在是想知道皇妃的情况,便派副将先回城报告君上战事情形,另外再去看看皇妃可好,副将领命回城,然一回城,便听到皇妃不幸的消息,副将还没去君上那报告战情, 就打点牢狱急急地去见皇妃,皇妃消瘦了不少,皇妃见到副将还没等副将问,皇妃就抢到:“将军可好,将军可好?!”副将答到:“好,将军一切都好,你怎么会这么傻不是说了不让出古墓的吗?”皇妃道:“我不会有事,等将军回来他一定会救我的,你不用担心,君上也不会杀我,只是我逃跑他生气而已,对了,你明天带一酒壶给我,我酿了一壶酒,是给将军告捷归来的庆功酒,你知道的将军最爱喝酒了,所以我亲自酿了一壶。但是还差一味料,我明天想把最后一味弄好,不然赶不上了。”副将答应。第二天副将带了皇妃让给带的酒壶, 然后告诉皇妃说:“恩,我要去跟君上报告战情,一会过来看你。”皇妃柔笑回应之,皇妃用灵蛇的牙划开了自己的手腕,鲜红的血从皇妃的血管里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流进那个空空的酒壶里,装了满满一壶。皇妃喃喃道:“对不住,此生我陪伴不了你到白发,就让我的血融进你的喉,进入你的身体里面,就当我此生唯一可以陪你的方式吧。”最后让副将来拿走了酒壶,把皇妃的血掺入了皇妃酿好的酒里。副将随后便又回到战场和将军做最后的清尾。城里,祭天大典如期举行,祭天采用的是血祭, 血祭,又称红祭或活祭,一般是指宰杀牛、羊、马等动物作为牺牲来敬献给神灵;或者是用这些动物先祭祀,然后再宰杀。血祭中还有一种被称为“大红祭” 的,是专指杀活人来作为牺牲以祀神的。而今天皇帝用的就是后者,祭品就是皇妃。皇妃站在祭台上,祭坛是凹槽形的汉白玉石,玉石的的边缘都是蜿蜒的引流的小凹槽,皇妃身上密密麻麻裹满了麻绳,忽然皇妃头顶砸下来一块巨石,巨石上也绑着麻绳,麻绳四面八方都有大力士拉着,巨石在麻绳的一张一弛中,有节奏的发出啪啪声,皇妃的头颅吱嘎一声,骨骼吱嘎吱嘎被砸成了渣,瞬间皇妃的鲜血随着蜿蜒的凹槽爬满了祭坛,直到皇妃的肉身都化成了血浆,粘稠而细腻。
祭天结束,将军不日回到城里,他得知皇妃被祭天的事,激动得发疯,带着刚刚从战场回来的士兵疯了似的杀进了皇宫,月亮半残的升起,但夜锁不住将军的癫狂,羌管悠悠,伊人昨日还绵延着灼烈的惆怅,昨日还见到来不及梳妆乘青鸟入梦的她......夜的朔风里将军的血鬓张扬,耳畔杀伐不歇,曾守护你在的城阙,将军月光下呜咽,所有曾一起的美好回忆,都如这片宫墙里的花凋零在昨日的夜,将军的眉目冷冽,比尽了惨淡的月光没有伊人,将军耳闻的是终结,眼见的是毁灭,恍然间都成了诀别。将军到了皇帝的寝宫,毫不犹豫,毫不迟疑地砍下了他的头颅, 苦笑道:“我答应过你定不会再让人伤害你,纵使他是这天下的君主,我也定取他项上人头。 我答应过你我答应过你!”将军喊着伊人的名字,直到声嘶力竭,若伊人的魂能察觉,黄泉下也定不会忘却。皇宫内血流成河,顷刻间,月缺又满,黄沙漫漫泛起沙浪,沙飞扬狂烈,天空的星辰也跟着倾泻,铺天盖地,埋下了整座城的骨和血,城志倾埋那一刻,将军手中还剩皇妃给将军酿的半壶血酒,将军走到一张石桌前,拿起一个酒樽,倒了一杯酒,想看看这酒樽还能不能像在古墓时那样喝着杯里的酒偷偷看酒里映出皇妃的影像,那此刻还能不能照见伊人曾的美妙身影,借着醉酒。然而并没有。这座城也就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被永远埋于黄沙之下,然将军的魂飘零的未了结还在那守着一夜又一夜,等上千年万年,希望轮回中伊人有一刻回到此城再让见一见, 之后很少有人知道这座城存在过,这座城里唯一的幸存者也就是副将,我的祖先,我不知道故事是否是真,只是从那以后我们的祖辈每隔一世,就要给将军备一口上好的馆,和一些还魂草浸泡的胎盘。。。。。这或许是副将对将军的一个允诺吧。故事就是这样,小豫这次你就替阿爹去完成我最后的使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