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也许永远只能是明灯
有些人,也许永远只能是明灯
蒋萧若茶 20180307
周一例会,我照往常的习惯,提前1分钟出现在公司打卡处,同事们对我每次踩点都踩的如此精准表示佩服,我其实心里知道这只是一种谈资,于是也打趣地回答道,“这是我每天上班路上的唯一乐趣,当然要分秒把控。”然后便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迎接新一天的工作。
这周例会有些特殊,一进门就看到大会议室里已经坐着一个女孩,第一反应是我们组新来的实习生,可轮廓不太像。打完卡也没多想,就赶紧跑回座位,把被电脑、鼠标、支架塞得鼓鼓囊囊的包放下,掏出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摆好,整理完毕后,大会议室已经坐了好一些人,于是赶紧拿上笔记本的我,匆匆进了大会议室,看女孩一个人坐着,于是我便坐在她旁边。
坐下后可算看清脸了,她应该是个新来的实习生,为了缓解对方的尴尬,我开始跟她搭讪,像调整户口一样询问了一番之后,我并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因为她对我大部分问题的回答都是“不知道”,到后来我发现我自己也出了一个bug, 我没有问她叫什么,而这个bug恰恰也是这篇文章会出现的原因。
例会正式开始了,我不再与她交流,打开笔记本开始记录工作回顾与规划,她也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上不断切换的画面。半个小时下来,觉得这周的例会并无异样,一切都顺利地推进着,没有听到什么类似于“R的某一募集托管户无法变更”让人头痛或“J卤水产线中试成功”让人兴奋的事,总结来说,这是一次毫无波澜的例会。
最后准备散会的时候,L总突然说,“今天来了个新同事,自我介绍一下吧。” 这一听就是关系户,进来体验一下人间疾苦,心里暗想“原来这个女生后台这么硬”,但对中国的人情社会早有耳闻,且以前也来过很多这样的实习生,就觉得见怪莫怪了。听到召唤后,她站起来走到大会议室前端,开始介绍自己,“大家好,我叫HH,就是xxHH那个HH……”那一瞬间,我脑袋嗡嗡作响,满脑子都是那个名字,虽然是不同的字,但时隔八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居然还是如此熟悉。实际上,这八年来,我曾写过无数次这个名字,或许爱恋、或许不甘、又或许它早已变成了悬在我额头上方的明灯。
八年前第一次留意到你,是高一的晚修,班主任特意重新调了位置,而那时你坐我后面,不吭声只写作业。没过多久,班主任便意识到了晚修重新安排座位的弊端,于是晚修也调增为按平时课堂上的位置,而你因为个子高被安排在最后一排,虽然那时的我就已经有165CM,但班上还是有那么几个特别高的女生,我理所当然的只能坐的稍微靠前。开学不久,我便和班上晚自修的同学打成一片,无论男生还是女生,关系都非常的要好,但唯独跟你不算太熟,原因当然出在你身上,你太高冷,加上害怕太过活跃会被你讨厌,于是我也只是离你远远的,但我开始变成了一个喜欢买糖的女生,因为这是我想到的唯一可以靠近的方式,荷氏薄荷糖买2条,分给晚修的同学,还剩下几颗,每次我都可以借着发糖的机会,去跟你说话,哪怕只是简单的陈述句,你接过糖之后说一声谢谢,我也会很开心。现在想想,十七岁真的是暗恋开始悄悄萌芽的年龄。饶雪漫说,没有人永远十七岁,但永远有人十七岁。我想,我的十七岁,真的因为有你,才有了它本该有的模样。
这其中还发生了好多事情,但这篇文章不该是回忆往昔对你的种种,因为太多了,怕是要写成一部几十万字的小说才能说的清楚。
高二你顺理成章的进了重点班,高考结束后你去了清华,再后来去了伯克利加州分校,现在在美国工作。其实后来我告诉自己,你只是我前进的方向,所有所谓的爱恋,都只是对一个在前方或者在上方的人的憧憬,所以你开始变成我前进的动力,虽然有时候觉得自己好像离你越来越远了,但每每想起你,就会觉得动力十足。我曾经写下过这样的句子,“我从来没有对谁如此这般过,唯独对你。”其实,也许所有对你的执念,只是一种对更好的自己的一种鞭策。我以为,这辈子如果能和你在一起,人生就圆满了,但转念一想,倘若此时我变成了那个想要改变世界的自己,人生真的圆满了。
而你,每次都会在我松懈怠慢的时候出现,然后我看见你就在我前方不远处,你用背影告诉我,只要我更努力一点,就一定可以离你更近一点。 我知道,你也许永远只是我生命中的明灯,但我想要的,也不过就是夜里有灯,下雨有伞。你的出现,已然让我的人生圆满了一半。
Promise better.
有些人,也许永远只能是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