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这“三年”
人生其实真的不容你过于思考,稍不注意,已匆匆而过。
不知道是年龄大了,人容易怀念过往,还是生活过得不如意,总爱想起儿时的那些事。
最让人值得回味便是幼年、童年和少年,在此我归结于“三年”。
这三个年龄段,从咿呀学步开始,经历人生最初的系列培植,继而奠定人生的基础。这三个时期,亦是我们最开心、最满足、最顽皮、最懵懂、最纯真、最没有负担的年龄。
想想自己这三个阶段,虽说在当时的农村很苦,但正是在那样的环境下,提前让自己接受了生活的现实,提前懂得了珍惜。
幼年时的我们不比现今的孩子,一堆人在陪着带着,还有一堆的玩具,一堆吃还可以不断挑选的食品。当我们生下来后,便放在摇篮或是木架里、木车里,即便好点的有人带,充其量也是奶奶边做事,边放在边上,哭就摇下或是叫下,不哭就任由着叫、笑、跳、睡。饿了喂点稀得不能再稀的米糊,只有等到奶奶手头上实在闲下来,才有机会抱下,逗下。
不会走路时,只能受束于哪些架子里,少有人抱着转悠。生活困难,大人没有这样的空闲抱孩子。只有到了晚上,或是妈妈回来喂奶时才能得到妈妈温暖的拥抱。那也只是匆匆一抱。
待到会爬时,可以不再受束于架子,可以在地上到处爬。没人管,地上爬,摸着什么都往嘴里放。说实话,那会不少孩子抓自己拉放进嘴里,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现在听来似乎好笑,实在有些寒酸。
到了会走路,基本上就没人会管,吃了就找伴去玩,这就是农村普遍性的放养方式。
一群差不多大的孩子,大多是吐词不清,按照农村人说的就是一群懵子。谁也不懂谁,谁也不会让谁,玩着玩着就打起来了,哭的哭,叫的叫。反正也没人管,哭着叫着,不大一会又好了起来。
幼年没什么人教这教那,跟着一起叫叫喊喊也就说成了话。那个时代的农村没听说过幼儿园,那是多远的词。
就这样跌跌撞撞进到童年。也到了该上学的年龄,不能再放养。
进到学堂,很兴奋,野惯了的兽性坐不住,一时半会也没人能管得住。刚开始时,经常是二个老师一起上,黑板被板尺打得咚咚响,下面依旧一片混乱。这边被按住不吵,那边又跑到桌下,老师忙得满头是汗。
老师终究是厉害,这群兽性孩子被驯服得听话,还能在教室里朗朗读书。
乡村小学没那么复杂的内容,除了语文、数学课,就是体育、劳动课,偶尔有堂所谓的美术课。书包里只有二本书,二本本子,比起现在孩子的书包,简直就不能叫书包,最多只能叫背了个布袋子。
童年最调皮。能玩的、不能玩的、会玩的、不会玩的几乎全都玩上了,还从来就没有怕字和难字。当然不比现在的孩子,我们都是自创敢挑战。玩具自制,材料随处可取,甚至泥巴都是不放过的原材料。掏鸟窝、抓鱼、爬树、游泳,只要有人玩的,我们都不会放过。
童年有自己的伙伴,别看年纪小,还挺讲义气。只要玩在一起的伙伴被欺负,那是一定帮忙。我们学会成群结对的玩在一起,斗嘴、争执那是常事,因为这样难免经常打架,被大人知道后,难免会受一顿毒打。
童年的打挨得最多。调皮,还常常在顽皮中做了过分的事,如拨人家的菜,弄断很多庄稼的茎,实在让人气得不行。
在学校,因为调皮,又常常被老师关学。作业不多,多余的时间就是尽情玩乐,尽情游戏。
由于那时农村穷,童年的我们不得不在有限的时间里跟着或帮着做农活,打草、拾猪食等,让我们提前学会了劳动。在劳动中,学会了坚强。
童年就这样在成长中过去,在苦难的生活中延伸。
少年的自己已经有了明确的思想,努力学习,不应该一辈子呆农村、呆在那个穷地方,不想一辈子过苦日子,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实现梦想。
慢慢丢掉童年的顽皮,有些心事的放在学习上。只是那个时候乡下人和城里人有很大的区别,也常被他们嘲笑自己是乡下人。内心的不服气,并不能改变眼前现状,只有暗自告诫自己努力学习才有出路。
年少气盛。少年的自己从来不服谁,但又没办法赶超得了。学习上不知道是先天不足,还是后天不行,不算吃力,总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无论怎样,还依旧是早起晚睡,少年亦就背上了沉重的负担,改变,就是要改变。
不知不觉,人生已匆匆走过了这“三年”。当青年到来,才发现,脚步如此这快。快到还没能享受并体味出什么事,就已经有了责任和担当的开始。
幼年无知,童年无心,少年无为。这“三年”短暂过往却留下太深太美的印迹,正是这懵懂的“三年”,人生才多了点幼稚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