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的你,永远怀念
立春,雨水,惊蛰,春分,清明,谷雨,立夏,小满……
有花从邻居家门院长了出来,在经过的路边盛开,在岁月里摇曳着。
初夏里的朝阳,从楼与楼之间的缝隙里打过来,在摇曳着的花朵上,照出了节气的更替。
最近几天里,银针到了店。那天有人问起云南的银针与福鼎银针之间的区别,老实说我有些惭愧,这么久以来我始终没有去研究过除了普洱之外的任何茶叶,这多多少少算是闭门造车了。
也有人问起,为什么你的银针那么便宜?
关于这个,我其实也一直在想,是不是价格定得太低了。特别是那天早年前的一个同学找到我,想让我代售她家做的银针,后来询问价格,她给我的批发价基本已经是我目前的零售价了,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抵触。之后我认真想了很久,可能目前我做的价格确实是太低了。
有时价格低,其实不是好事,会有人觉得可能你的茶就没那么好。
但有时我又会想,银针毕竟是自己的地,自己种的茶,优势我还是有的。
我曾和许多人说过,柴米油盐酱醋茶,茶只是这其中的一种,是人间烟火的一部分,为什么到最后这排在末尾的烟火反而飘在让人触碰不到的地方去了呢?
我要做的茶是大家都喝得上而且口感还很好的茶。那天在酒后有些意气用事,但是我知道自己又实实在在是那么想的。这人间烟火里的每一种都不可或缺。
最近几天杨梅似乎开始上市了。看着市场上那些杨梅,我也就想起种银针的那片地来,因为地里也有许多杨梅树。或高或矮地长在整齐的茶地里,从远处看,一目了然。
曾有几次,许多人劝我,把杨梅树也砍了,占地方,还影响茶树生长。但我却始终舍不得,特别是每年杨梅挂果的季节,就更让人留恋。
杨梅在故乡比较多,只不过比市场上售卖的要小许多,树也要高出许多,长在很深的森林里。小时候,我和弟弟常常会爬上那些很高的树,去摘那些小小的杨梅果。
这个季节里会下许多雨,特别是种银针的那片地里,因为在森林里早上会招来许多雾,雾从远处沟壑里慢慢向森林的方向爬上去,然后就蔓延在茶地里。
茶地不远处是一条穿过山河的路,路在朝阳、夕阳下穿梭在时光里,有时从路上经过,就会看到那整片蔓延在茶地里的雾,雾有时浓有时会比较淡,淡的地方就会看到那些长在地里的杨梅树,特别是这个季节里,结了果的杨梅树就更显眼了许多。
我说不清楚为什么,有几次从那条穿过山岗的路上经过,我就会想到张学友的《定风波》。《定风波》是周润发《大上海》的主题曲。
这两者本来是毫无关系的,但可能是银针的那种味道与感觉,我时常会把它们联系在一起。
《大上海》本来是一部没有太多东西可以说的电影,甚至这电影在上映的时候都没有激起太多的风浪,但它似乎又是一部没办法不去说的电影。
《大上海》中的几个主演其实都是很不错的演员,比如周润发,吴镇宇,洪金宝,袁泉……当然还有黄晓明,那个自嘲连演技都没有的人。
我时常会想,这样一部电影,为什么就没有激起太多风浪呢?
是真的拍得不好吗?还是演员真的演得都很糟糕?还是故事情节很差劲?但细想之下可能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是,这电影里所要讲的那种爱国情怀与舍身取义可能在这个时代里已经没有太多人推崇了。
再直白些,就是电影里那种有些个人英雄主义的挽歌和情怀多多少少已经不适应这个时代的旋律了。
也还有人说,这电影里如果没有黄晓明他会多看一遍,但我总觉得这些都不成立,黄晓明在这部电影中的表现还算过得去,实在没有那么糟糕。
关于电影的情节我就不具体去说了,毕竟如果说一部电影就只是把电影情节像是读教科书一般都复述一遍,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电影里几个主演对舍身取义以及有情有义都表达得极精彩,就连洪金宝这个演坏人很有天赋的人在这电影里的死去也让人有些意难平,何况还有最后周润发抱着阿宝离开的那一幕呢。
我始终觉得这电影里最大的亮点还是周润发与两个女演员的两段感情戏。
周润发这个演员很大程度上被定义在《英雄本色》里小马哥这个角色上了,所以关于他的感情戏多多少少是被忽视了的,直到这部《大上海》里,他的感情戏才被人看到,或许依旧不被认可。
特别是他与袁泉饰演的知秋在电梯里相遇的那段戏,就有许多人说过,周润发始终没有接住袁泉递过来的眼神。关于这段戏我反反复复看了许多次,我总觉得周润发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只不过他没有袁泉那么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当然袁泉是一个好演员,这个毋庸置疑,她在许多电影或者电视剧里的表演都极为出彩。
再就是饰演阿宝的莫小棋。这是一个很不出名的女演员,但是在这电影里,她却是我的最爱。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她是极勇敢的,在周润发饰演的成大器救了她之后,她就奋不顾身地爱上了成大器,只可惜成大器心里一直装着青梅竹马的知秋。
当然也可能是我个人比较喜欢这种痴情的人儿,难免会偏心了一些。但我心里始终记得阿宝倒在成大器怀里问成大器的那段对话。
“我现在是不是你的女人了?”
“当然,我一直最爱的就是你。”
成大器的话是有水分的,但我宁愿相信这种爱是在阿宝离开的三年前就开始了,而知秋也在那次她替成大器擦泪水的时候就应该明白,成大器的心里已经装了别人了。
她也应该记得在电梯里她说的那句。
“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别让我先生知道我们的过去。”
“我与程太太素不相识,何来曾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