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乡村（十四）看望大舅（2）

【文·艾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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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定位，老蒋才发现，大舅退休后已经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而不在他原来工作的地方，如今所住的地方就是老蒋外婆家。

外婆家，曾经是老蒋幼年、学生时代最熟悉的地方，每逢暑假他都会去外婆家。虽然自己家也住一阵，但由于母亲关系，总想着去外婆家，虽然小时候其实是由祖母带大。

小时候的记忆和如今的差别确实是很大，原本一进入郊区农村就是矿渣路，天晴风沙起，天雨泥浆水。如今都是水泥路修到门口，汽车一路畅行无阻直达。

村庄还是那个村庄，和老蒋小时候记忆中差别不大。最大的差别就是，人丁稀少，住户寥落。原本这个村就不大，如今更小，只剩下五户人家。还不如老蒋老家山里人家呢。

原先的住户去了哪里？

“都享受国家上楼政策，都搬走了。”进了大舅家门，问了躺在床上的大舅才知道。

怪不得，原本大舅家西面还有好几家人家呢，也曾是两层楼房，如今都成了一片片农田，或者一部分成了当地居户的自留地。

“那个上楼政策如果早点知晓，我也不会翻造这房子了，我装好搬进来才住了三个月，才通知我要怎么怎么……”大舅对于这个政策还是有点意见。

老蒋的外公外婆过世后，这老房子长期没人居住，放着也不行，都是四十年的老房子了，翻造是势在必行。造的时候村里也有批复，也没说啥后期政策。谁知道变化这么快，花了那么多钱就拆，碰到谁谁也不愿意。

村里留下的五户人家大多都是这种情况。似乎成了一个孤岛，周围是清理后庄稼田，以及清水流淌的小河。村里原来还有一条大湖浜，原先诸多人家都围湖居住，既然人都搬空了，这湖泊竟然填没了。哪里曾经是老蒋在外婆家能长期居住的理由之一，夏天可以游泳，还可以垂钓，曾经的鱼获还不少，如今都已经消失不见。

“大舅你的脚咋回事？我听天表姐说，还是骑电瓶车摔的？”老蒋开口问道。

大舅还没回答呢，大舅妈在一旁一边切着水果一边埋怨到。

“叫他不要开，不要开，呆在家里蛮好，就是听不进去。”大舅妈似乎对于大舅出门很有意见，

“家里呆不住，骑车去镇上找他的一帮狐朋狗友，结果好，摔了吧。”

“舅妈，话也不能这么说，睡也不想摔跤啊。你说是吧，大舅？”老梁只能当和事佬。

“海城，你还帮他。你叫他自己说。”天表姐看不下去，忍不住打断老蒋的话。

“我也不晓得，自己开的好好的，一眨眼竟然倒在地上了。”大舅还是一脸无辜。

“海城，你不知道，他开车就一个坏习惯，双脚喜欢荡在两侧，第一次就是因为这样，把后脚跟给磕破了，血流了一地。”天表姐看着自己老爸又爱又恨。

“那这一次咋回事？”老蒋也好奇。

“这一次我真的不晓得，头盔也戴了，已经过了路口了，神使鬼差竟然就到地上了。车把磕在肋骨上，弄折了五根。”大舅说起这回还是一脸疑惑。

“还算好，头盔戴了，否则老性命也没了。”一旁的舅妈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但是住在这儿，憋的也难受，总得出门走走，不开电瓶车咋办？”大舅还有理。

“喊一辆三轮车，可以上门的。”天表姐出主意。

三轮车是可以，但总觉得不自由，还得等。这一段时间，大舅也不能随便乱走了，安分老实些，过了这段，那就不好说。老年人有时就像个孩子，说不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