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第八章：生子

一天， 和同事一起听课，曾经一起办公的同事问：“结婚有一年多了吧？”

简桐小声笑着说：“一年半了。”

同事问：“还不准备要孩子呢？”

简桐早已从最初谈起生孩子的不好意思到现在的落落大方了，实话实说：“准备，准备再停两个月怀孕，然后正好生到明年八月份，不耽误上学也不浪费暑假。”

同事以过来人的身份笑道：“你以为生孩子是买电影票，想几点就几点？”

“嗯？”简桐没明白。

同事接着说：“万一怀不上呢？你的计划一点儿用没有。”

简桐想想也是，自己计划的太理想了，不由地问：“那该怎么办？”

同事传授经验道：“你得先试试，万一不行还能等下个月。”

简桐想想也是，总得给自己留点余地吧，于是点点头表示赞同。

同事还特别善意的问：“你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男孩儿。”简桐不加思索地说。

同事笑着说：“重男轻女。”

简桐连忙解释道：“不是，主要觉得男孩儿好养。生个女孩儿天天梳辫子我都受不了。”

简桐只是随口说了一个理由而已，她其实是觉得女孩子太人操心了。想想自己和林默结婚前，爸爸妈妈天天查岗，哪天回去稍晚点儿，爸爸脸色从HB一下子就升到了5B，可想而知在上升的过程中爸爸妈妈在家肯定不好过，多受罪啊！林默的父母就没有这方面的担心。所以，生个男孩儿吧！自己不是那种能操心的命。

回去后，简桐就和林默交流了和同事聊天的过程，想看看林默的态度，这时候林默的“好说话”着实让简桐讨厌了一把。

林默无所谓地说：“你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要，我不急。男孩儿女孩儿我都无所谓，反正我爸妈孙子孙女都有了，也不需要我传宗接代。”

简桐本来想找林默聊聊，两人达成一至，开始要孩子的。结果，遇到这么几句话，特别想揍林默一顿。虽然没有动手，简桐却很生气地说：“那干脆别生了，反正你家也不缺。”

林默看着电视，仍然漫不经心地说：“不生也行，就我们俩挺好的。”

简桐着点吐血，这是人说的话吗？说不要孩子一时兴起就不要了，他一个男人想什么时候要都没多大影响，女人不一样，今年简桐都二十七了，就算现在要生到明年就二十八了，已经算是晚婚晚育了，再晚两年，等着林默想要了，她都三十出头了，好好的就成了大龄产妇。简桐忽然觉得林默特不负责任。

简桐怼回去说：“离婚吧！”

林默这才从电视上转回注意力，不解地问：“为什么离婚啊？”

简桐一脸为你着想地说：“离婚不仅不用养孩子还不用养老婆，更好。”

林默这才明白简桐的说，赶紧把简桐抱在怀里说：“我没那个意思，你说生咱随时生，我不是尊重你的意见吗？”

　　简桐看林默明白过来了，就开始了她的发泄：“尊重我的意见？不是你的孩子吗？别给自己的不负责任找借口。孩子还没出生你就这样漠不关心，出生后你才不会管呢！我图什么？我才不给你生孩子呢！我要找一个可以和我一起承担责任的人生。”

林默知道自己又不经意间说错话了，赶紧哄吧！抱着媳妇儿说：“我怎么能不管呢？我自己的孩子我会给他最好的，想要什么有什么？别闹了，媳妇儿，你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我随时候着。”

简桐心里还没痛快，接着说：“起开，需要你候着，找个男提供个小蝌蚪又不是什么难事儿，哼！”

“别找了，我这儿现成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林默开始打诨了。

两人打打闹闹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简桐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林默只负责配合就好了。

简桐在想：人真是各有各的好处。林默的好脾气，对什么都不往心里去，有时候是好事儿，有时候也不一定是好事儿。当你想让他拿主意时，真的给你一些可有可无的意见，真的什么都行的时候，也让人心里挺堵的。以前，觉得这是他尊重你，以你为中心。现在。总觉得他不在乎你，对你无所谓，连生孩子这么大的事儿一点儿也不期待，真让人扫兴。

不管怎样，生孩子的事儿，简桐想明白了。她又不可能真的因为这事儿和林默离婚，早晚要生的，早生早完事儿，所以，还得按她的计划走，先试试，尽量保证孩子在九月前出生，这样不影响上学。

两人开始进入生子阶段了，还根据同事的所讲的生男孩儿秘诀，开始了尝试。

两人的试验很成功，根本不用第二次，当月就怀孕了。虽然和最初的计划有出入，孩子出生会在七月初，这样两个月的暑假就和产假重复了，这种情况就按产假算了，是不能补的。不管怎样，孩子计划上学的时间没变，也算比较圆满。

简桐一向生龙活虎，身体很棒。所以，怀孕初期她和正常一样没有区别。正常的上课、批改作业、辅导学生，参加学校各种活动。

周四下午又到了她们学校的数学学科活动时间了，这次是要求全校数学教师独立完成一张六年级的数学试卷，看看大家数学专业知识怎么样。

简桐虽然一直在低年级教学，但小时候数学学的还是很不错的，没把这张卷子放在心里，拿到后认真完成而已。可谁知道写的过程中感觉小腹一紧，有些不舒服，马上去上厕所，结果见红了，也就是流产的先兆，着实把她吓的不轻。

简桐一直认为第一个孩子最好，会最健康、最聪明，所以，她和林默一直很小心，没有让自己意外怀孕，她可不想这个孩子有什么意外。

给林默打了电话，两人就去了医院，检查一切还算正常，让她回家躺着别乱动，打几天保胎针。简桐就这样请了一天假在家躺着了。

躺在床上简桐一边担心，一边无聊。林默不断安慰她：“没事儿，别担心。”这种情况下，简桐却不认为林默是在安慰她，反倒觉得林默对自己无所谓。

唉！不得不说，我们一直信奉的唯物主义真的能被唯心主义所打败。同样的话，不同的心情会让这句话变成不一样的意义。所以，人们常说：心态决定一切。

这次休息使胎儿状态越来越好，不再出现任状况了，却让简桐的孕吐反映如噩梦般的开始了。

周末回娘家，简妈妈知道简桐怀孕了，专门买了排骨炖给她吃。可谁知道简桐原本无精打采地趴在床上休息，当简妈妈把炖好的肉刚一端上来，简桐“噌”的一下就从床上起来了，捂着嘴跑到厕所马桶处干呕起来。

简妈妈看后以过来人的身份说：“正常，开始反应了，没事儿，很快就过去了。”

简桐对第一次的反应也抱着很平常的心态，毕竟妊娠反应是很常见的事情，干呕过她还是简单吃了点儿东西，可后面的妊娠反应却给她留下了终身的心理阴影。

从怀孕五周开始有了第一次反应，一天比一天剧烈。第一个星期的时间，从起初是闻见味道开始干呕，到后来的开始吐；第二个星期就变成了一天三吐，每次吃饭前必须吐，不然吃完饭再吐；第三个星期就开始剧烈的吐，早起吐黄色的胆汁，晚上吐烧心的胃酸，开始吃不下去饭了；第四个星期身体各项指标开始不正常了，打起了吊针。

怀孕第二个月，简桐的体重从九十六七斤直接跌到九十二，她曾调侃地对林默说：“自从体重上了九十就没下去过，看来这次要重回八十多了。”

林默看着简桐一点儿办法没有，只能默默地给她收拾脏东西或是帮他拿着漱口水。

这段时间上下班，林默专职接送，还好他做的是业务员的工作，没有特别的时间限制，还好有了一辆绿色的小QQ。

平时都是简桐做饭，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也没办法了。简桐其实很不乐意和长辈住在一起，毕竟不是一个家庭生活的，总是有些不方便。所以，两人刚结婚时虽然都不很会照顾自己，还是搬到自己的新房子里单独居住了。但自从简桐怀孕以后真的过不下去了，什么也不讲究了，只得搬到婆婆家一起挤着住了。

婆婆一辈子没有参加工作，在家里就是照顾孩子和一家人的生活。从最初的照顾自己的孩子，到后来的照顾孙子、孙女、外孙，到现在要照顾简桐和将要出生的孩子，婆婆一辈子也没间断过。

婆婆当时生孩子时妊娠反应也特别大，所以特别能理解简桐。简妈妈当时生简桐和简杰时没有反应，所以反而没有婆婆照顾的细致周到。

简桐在婆婆家每天吃了吐，吐了吃，难受着一天天数着过日子，也不去想和婆婆相处的方式了，反倒自然很多。

简桐平时很多稍有点儿味道的东西都不能吃，婆婆只能给她蒸馒头吃。每天课间休息，简桐总会吐上几次，吐的胃和食道里火辣辣的，肚子里也空空的，这个时候，简桐总是拿出婆婆蒸的馒头吃几块填填肚子。同事都笑她：“你生个孩子跟回到旧社会似的。”

不管怎样，吃着医生建议的营养药，听着身边人各种各样的减少妊娠反应的偏方，加上简桐打定主意，第一个孩子一定要坚持生下来的念头，总算熬过了六个月。

怀孕六个月了，简桐除了那个渐渐变大的肚子，哪儿都没有孕妇的样子，不过，让简桐高兴的是这六个月下来，皮肤变漂亮了，因为每天都会吐出很多东西，排毒效果特别好，脸上再也没长过豆豆了，因为每天七点睡觉，七点起床，伴随多年的黑眼圈也没了。慢慢地生活也回到了正轨，开始能感觉到食品的酸、甜、苦、辣了。

每天早上简桐空腹喝一大杯温开水，然后水在胃里走一圈再被她吐出来，一天就能安安稳稳地过去了，能吃点饭，能吃点儿水果，也不再吐了。简桐慢慢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肚子里的小宝宝身上了。

早在三四个月的时候，简桐就和林默找到熟人确定了小家伙是个男孩子。简桐很高兴，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五个多月的时候，简桐第一次感受到了胎动，紧张的不得了。现在六个多月了，小家伙更活跃了。记得有一次，简桐给小家伙放音乐，中间出现一连串的越来越高的音调，小家伙竟然在音乐过后，在她的肚子里也做了同样数量的一串动作。

激动的简桐赶紧拍正在看手机的林默：“快快，他踢了一串儿。”

林默赶紧把手放在简桐肚子上，小家伙就像和爸爸捉迷藏似的，立马不动了，林默有些小失望地说：“这家伙，又逗我玩呢！”

简桐笑着说：“笨死了，你一次也没摸到过。”

林默却说：“他还跑得了吗？等出来我再收拾他。”

不用等出来，在小家伙最后两个月的时候，林默相当怀念小家伙不理他的日子。

七八个月的时候，简桐已经能和小家伙互动了。小家伙动一下肚子，简桐就在同一个位置轻轻点一下，小家伙会接着再动一下肚子，两个人就像对话一样可以玩了。小家伙很聪明，有时候简桐换了地方，他还能跟着动。

有一次，简桐在和小家伙玩的时候，做起了恶作剧。最初，小家伙动一下，简桐动一下，两人还像往常一样玩。后来，简桐一下子用两只手在不同的位置上同时点了两下，原本活泼的小家伙突然傻掉了似的，不动了。简桐乐的咯咯直笑。可当她第二次做恶作剧时，小家伙不再像上次那样一动不动了，而成了全身乱动，踢的简桐的整个肚子都是动的。简桐被他这个动作吓愣了，随后笑的更欢了。简桐得出结论：她的小家伙很聪明哦！

后期的日子比较有趣，到了八个月的时候，小家伙动的更厉害了，不分白天晚上，随时都跟踢足球似的。

晚上睡觉，简桐习惯抱着林默，肚子紧挨着林默的后背，小家伙隔着肚皮都能把林默踢醒，林默这会儿再也不说“小家伙不理他了”。

轻松的日子没过多久，简桐又出现问题了。自从简桐过了妊娠反应期后，开始按照自己的喜好吃东西了。她平时就喜欢吃生冷的东西，虽然怀孕了，也改不了嘴。平时最爱吃生的西红柿，怀了孕更是不间断。一次偶然的机会，吃了一个大大的西红柿后开始腹泄了。简桐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肚子的两层，一层是腹泄的肚子，“咕噜咕噜”翻江倒海地响个不停，一层是小家伙的“家”，小家伙可能感觉到外面的“咕噜”声，在“家里”也不能好好休息，于是很烦燥的开始扭动身体，伸伸胳膊，蹬蹬腿，简桐的肚子好生热闹。这都没事儿，关键是简桐吃任何治疗孕妇腹泄的药都不管用，可把大家吓坏了。好不容易过了妊娠反应期，这要是因为一个西红柿出现意外怎么办？于是，他们开始去各个门诊和医院寻求办法。最后还是一个老医生说：“别吃孕妇药了，吃成人药吧！已经28周了，吃点药没事儿。”最后，两片成人的药才算结束了胆战心惊的腹泄。

别人生孩子都跟没事似的，简桐生孩子从头到尾都是胆惊受怕，她常说：孕早期见红，怕流产；孕中期拉肚子，怕早产；孕晚期生孩子，怕剖腹产。

怕什么来什么，简桐快生产时，什么指标都正常，就是孩子头位不正。把简妈妈都给弄糊涂了，只听过胎位不正，什么时候又有头位不正了？简桐开始在网上查资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天啊！各种各样的因为头位不正出现生产问题的例子网上比比皆是，一个比一个写的吓人。吓的一直坚持顺产的简桐都犹豫了，再加上林默那种“你说了算”的态度，简桐最终走向了手术台――剖腹产。

二十八年来，简桐没有进过手术室，当她看到医生给她列举出来的一系列可能性，让林默签字的时候，简桐都想拉着林默不让他签，这要万一自己出不来怎么办？不是很多人都是剖腹产吗？都这么危险吗？可现在也没别的路可走了，孩子在肚子里，总不能不让他出来吧？

林默安慰道：“没事儿，他们都写的比较严重。”

简桐理智上是这么认为的，可即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简桐也害怕，从没想过“死”离她这么近。

不管怎样，她还是一步一步按照医生的安排脱的光光的被退进了手术室。简桐被去掉了带了多年的近视镜，所有的东西只能看见轮廓。在一间光线特别明亮，温度特别低的手术室里，医生们忙碌地准备东西。简桐先被要求侧躺，麻醉师先给她打麻药，是在脊椎上。棉球沾着凉凉的酒精接触她的皮肤时，简桐不由的一哆嗦。

麻醉师冰冷的声音立马响起来了：“别动，打偏了就残废了。”

吓得简桐马上全身僵硬，双手用力地抓紧床边，一动也不敢动。

突然，又听到一道声音：“赶紧挪过来，麻药劲儿上来就不能动了。”

简桐迷迷糊糊地向旁边挪了过去。

身边没有一个认识的人，简桐对这里的一切都那么陌生，特别的紧张。

医生们就像平时吃饭一样随意，就开始给简桐剖腹了。简桐又给吓了一跳，同事曾经说过，医生会在剖腹之前捏捏身体问问：“有没有感觉？”如果没有，说明麻药管用了，如果有，还要再等等才能手术。而简桐的医生什么也没问，直接就动刀子了。很庆兴麻药正常起作用了，不然，她会被疼死的。

医生们一边动手术竟然还能一边聊天，几位女医生还聊着逛街的收获，竟然有位医生听说他是学校的老师，讨论起教育孩子的事情上，这倒让简桐放松不少。

大概二十多分钟，听见一声哄亮的“哇啊”， 简桐有些小激动的差点流下眼泪。医生把小家伙抱到简桐侧上方让她看像谁。简桐向上抬起眼看到一个有些发白的小家伙正睁大眼睛看向她，心跳一下子加快了，这就是在肚子里和自己玩耍的小子。简桐很想伸手去摸摸他，但她现在还不能动。

只听医生又问：“像爸爸还是妈妈？”

简桐笑笑说：“看不出来。”

医生笑着说：“长长就看出来了。”

随后就抱走了小家伙，简桐这会儿才感觉到肚子上面有穿针引线的动作。只不过，这会儿已经不再去关心害怕的问题了。她一直努力的抬高一点点头，去看小家伙。

小家伙很乖，除了第一声响亮的哭声，后面一直都没有再哭。

手术室里简桐紧张的不行，外面的人也不轻松。对于简、林两家来讲，以前生孩子都是自然生产，这是第一次剖腹产。不论外面即将当爷爷奶奶的林家人，还是将要当外公外婆的简家人，一个个都是紧紧张张的，既期待又担心。

林默更搞笑，简桐刚被推进手术室，他说“哎呦”一声说：“不能，我肚子疼，我得去厕所。”

一句话，把大家都搞笑了，气氛倒是活跃了不少。

林默挺好的，从简桐到手术室，他就进了厕所，几乎和简桐同进出来，只不过一个是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的，一个是从厕所手出来的。

大家都说林默：“媳妇儿生孩子，你也跟着瞎起劲儿。”

当简桐和孩子被推出了手术室，一群等候在外面的家人瞬间围了上来。都在议论着小家伙的样子和长像。

“你看，这小家伙像他姥爷。”林默二姨悄悄对林默说。

“嗯！”林默赞同地点点头说，“我也看出来了，你看那脑门儿。”

突然听见小婶婶说：“林默，你别管孩子，推好桐桐。”

林默这才从孩子身上移回了目光，专心推着简桐躺的床。简桐虽然没有出多大力，但一下子放松下来，闭上眼睛睁不开了。

俗话说：不生儿不知父母恩。简桐也是在生孩子的过程中才知道妈妈的伟大。

坐月子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美，有人说：在坐月子的时候好好遛遛老公，让他干什么都行。简桐在月子里哪里有空遛老公啊！自己累的不行，多余的时间还多睡会儿呢！小家伙最初一天能睡二十多个小时，简桐竟然也能这么睡。小家伙睡醒了吃奶，简桐就喂奶，小家伙睡觉，简桐也睡觉。当然，小家伙凌晨来了精神不睡觉，自然简桐也要抱着他满屋溜达。

简桐一直不喜欢尿不湿这种东西，所以，她也从不给小家伙带这玩意儿，一直用的传统的尿布，这就给晚上睡觉带来麻烦了。月子里的小家伙特别能排泄，一晚上下来，一二十块尿布都不够用。可想而知一晚上简桐要醒多少次，白天瞌睡很正常。总之，一个新生命到了来的惊喜背后充满了妈妈的辛酸和快乐。

月子里，一家人都在简桐和林默的房子里居住，出了一个月，全家又都搬回了婆婆家，婆婆家是个成熟的生活区，特别方便。

除了孩子的出生给这个家庭增加了人口，增加了新的希望慢慢地其它事情渐渐归于平静。产假里简桐和婆婆一起照顾孩子，公公和老公照常上班。特别是林默，有了孩子可能觉得身上的责任又重大了，拼命的想多跑几单业务。每天开着那辆绿色的QQ到处跑，为了让别人去他们政券公司开户炒股，亲自开车接送客户。

突然有一天，林默回家后笑着对简桐说：“今天我去接一个客户，他死活不上我的车，非要打车去。”

简桐疑惑地问：“为什么呀？”

林默说：“因为我的车是绿色的呗！”

简桐一楞笑了，她忽然想起来曾经看过的一个小品，讲的是一位炒股的人绿灯不走，非要红灯走，不让孩子叫他爹地，要叫father。看来，有时候人们总是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也不再相信真正的科学。其实，只要不过份，这也都无所谓了。

简桐笑着说：“赶快把你的车喷成红色的吧！这样你的客户才会多。”

林默笑着说：“早知道买红色的了。”

后来，林默不止一次这样说自己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