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

早上一如既往地挤在公交下车口的栏杆处，车上一股包子味。闻味望去，一张又褶又瘦的脸，布满皱纹，仿佛一条条枯老的丝瓜筋纵横交错着。他的脸上几乎没一丝有弹性的肌肉，骨头突兀起的棱角让人看着心疼。

“大妹子，坐我这吃吧！”他艰难地踱开。

一位四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身材苗条，脸色白里透红，白色丝袜在坐下时微微鼓动,显出一股华贵。 一身黑色的连衣裙，上面点缀着精致的花纹，花儿张开艳丽的笑容。

我竖起耳朵了好一会，怎么一声不吭?她吃完包子，抽出纸巾边擦嘴边擦鼻子。擦鼻子?这难道是特殊癖好?我仔细一看，似乎是在捂着鼻子，可能包子味太重了吧。

随着人群一阵晃动，司机师傅拐过十字路口，我俩连忙动了一下，车门咣当一声。

“哎呀，让让啊！下车的地方都不知道动动！”那女人突然站起身，她急着上班的样子我不太喜欢，因为她一把推了一下大叔，然后一脚踩到了我。

旁边的人都没吭声，一位年轻人一屁股就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哎?还差一个站，一天到晚堵死人！”她回过声，怒视着坐在她刚离开的位置上的人。年轻人扭过头，开始玩手机。

“没素质……”她恼怒地吼了一句。

此时我觉得车上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是我的脚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