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

  象棋算是我小时候的爱好之一，那时候大概是觉得象棋这种需要智商的东西我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学成了又会是很令人羡慕的事情，就心心念念着象棋。于是春节好不容易得了10块钱“巨款”的时候，我便迫不及待的用了其中1/4资金买了一盒象棋。

  那盒象棋是用白色塑料盒子装着的，里边塞着两层象棋，加上一张象棋棋纸，正好是满满当当的一盒，不余上一点的空间。那盒象棋应该是陪伴我最久的象棋了，大概有一年余，中间陆陆续续的不见了几个棋子，我均是以厚纸片截成圆形，然后上边写上将，炮，车，马这样的字便可以充当棋子了。再之后又买了几次象棋，那时候大概是手头有点盈余了，偶尔看到就买了，只是都不长久了。

  以前的象棋最多的有两种，一种是我手头上有的塑料盒子的“低配版”的象棋，再有就是一种用木质的盒子装着的象棋。木质盒子扁扁的，很宽大，展开来平铺在桌上就是一个棋盘。木质盒子装着的象棋也会更有分量些，不似塑料盒子的象棋轻飘飘的，仿佛拿着一节枯木。再而就是木质盒子的象棋下在棋盘上会有“啪”的一声声响，听起来都会舒服很多。

  小学时候有一段时间班里甚行棋风，老师挺支持的，我又正好象棋“小有所成”，所以每次有体育课或者自由活动课的时候我都会将象棋揣进书包里，等到自由活动的时间便掏出来与朋友一起下棋。记得那时候凭着父亲教的一些皮毛规矩，又基本是赢多输少的局面，多少叱咤过班里一段时间。后来不久班里就又换了风尚，我便随着大众一起退了“江湖”。

  再之后初中那会表弟堂弟也开始学了象棋，我又才知道爷爷是象棋高手，于是跟他们逐一对弈一番，无一例外以惨败收场。爷爷那里毕竟是个老知识分子了我还可以接受，至于表弟堂弟那里就觉得有点伤了年轻的自尊，于是那时候我就决定彻底绝了象棋的念想。每次表弟或者堂弟找我背着木质盒子的象棋找我下棋，我都赶紧摆摆手，以没空搪塞了过去。就又是很长时间不再下棋了。

  最近一次与人面对着面下棋，记得是高三时候，那时候班里有个同学突然掏出了一盒木质的象棋盒子。好像一下子点燃了很多同学的热情，当然我也不例外。于是每节下课期间，那盒象棋都会立刻摆在课桌上，然后一群人围着那张桌子看棋。只是后来有一次被班主任发现了，先是一声大吼，然后他快步走到棋盘前，颤抖着手抓起一把棋子就往窗外扔。念叨着：“象棋！象棋！”就又是抓起一把棋子扔了出去。经历了这次风波，班里果然很快就不再下棋了，起码在班里是没再出现。

  最近一次与人面对着面下棋，记得是高三时候，那时候班里有个同学突然掏出了一盒木质的象棋盒子。好像一下子点燃了很多同学的热情，当然我也不例外。于是每节下课期间，那盒象棋都会立刻摆在课桌上，然后一群人围着那张桌子看棋。只是后来有一次被班主任发现了，先是一声大吼，然后他快步走到棋盘前，颤抖着手抓起一把棋子就往窗外扔。念叨着：“象棋！象棋！”就又是抓起一把棋子扔了出去。经历了这次风波，班里果然很快就不再下棋了，起码在班里是没再出现。

  大学后有次外出看到一群老人围在石桌旁，我猜测他们是在下象棋的。走进前，果不其然，隐约能看到棋盘，还能听到几个老人在那里争论着棋局，又有两两窃窃私语的，还有皱着眉头，眯着眼睛不说话的都很专注的看着棋局，似乎没有注意到我这个“小年轻”。这时又有个老人走上前来，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马后炮，将军了！”不过在场的老人都不怎么理会他。争论的继续争论，沉默的继续沉默。似乎都是习以为常的。

  我在很多地方都见过这样聚着的老人们，基本都是吵吵嚷嚷的，少有听说“观棋不语”的规矩。倒是围棋规矩多些，也复杂些，名字复杂，规矩复杂，时间也要长上不少。记得以前也曾尝试学过围棋，不过很快就因为它的繁琐就败下阵来。下围棋的人也大多表情更加认真而严肃，这让我想起以前与爷爷下象棋的时候，爷爷往往都是皱着眉，脸上皱纹起的沟壑在脸上愈发的突出。下棋便是下棋，爷爷从来不会指点我的棋局手法，也不会评价输赢，这与他在讨论电视上新闻时的书生意气是很不一样的。这大概也是我与他下棋最感到无力的原因吧。

  只是下棋的人大概都是骄傲的，少有会怀疑自己的，下棋的时候，观棋的时候，优劣势摆在那里也就觉得大抵是输在经验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