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D334:你这赵国的奴才,先前扰害你们国王父子,还嫌

2025-04-25  本文已影响0人  拉闲散闷轻煮生活

我是拉闲散闷轻煮生活,我开始读《资治通鉴》啦。《资治通鉴》描述了自战国到后周,前后1362年的历史,这部书不仅仅是一部历史的记录,更是一部智慧的宝库,蕴藏着丰富的治国理念、人生哲理和权谋智慧,值得我们每个人去细细品味。我想将我的读书笔记与大家分享,一同围观我的读书之旅。

读史可以明智,知古方能鉴今。

D-334《资治通鉴》读书笔记-第二十二卷-06

孤独的困兽之斗

太子派门客冒充皇帝使者,逮捕江充等人。韩说怀疑使者是假的,不肯接受诏书,被太子门客杀死。

太子亲自监杀江充,骂道:“你这赵国的奴才,先前扰害你们国王父子,还嫌不够,如今又来扰害我们父子!”又将江充手下的胡人巫师烧死在上林苑中。

太子派侍从门客携带符节乘夜进入未央宫,通过长御女官将一切报告皇后,然后调发皇家马厩的马车运载射手,打开武器库拿出武器,又调发长乐宫的卫卒。

长安城中一片混乱,纷纷传言“太子造反”。黄门苏文得以逃出长安,来到甘泉宫,向汉武帝报告说太子很不像话。

汉武帝说道:“太子肯定是害怕了,又愤恨江充等人,所以发生这样的变故。”因而派使臣召太子前来。

使臣不敢进入长安,回去报告说:“太子已经造反,要杀我,我逃了回来。”汉武帝大怒。

丞相刘屈牦听到事变消息后,抽身就逃,连丞相的官印、绶带都丢掉了,派长史乘驿站快马奏报汉武帝。

汉武帝问长史:“丞相是怎么做的?”长史回答说:“丞相封锁消息,没敢发兵。”

汉武帝生气地说:“事情已经这样沸沸扬扬,还有什么秘密可言!丞相没有周公的遗风,难道周公能不杀管叔和蔡叔吗?”

于是给丞相颁赐印有玺印的诏书,命令他:“捕杀叛逆者,朕自会赏罚分明。应用牛车作掩护,不要和叛逆者短兵相接,杀伤过多兵卒!紧守城门,绝不能让叛军冲出长安城!”

太子发表宣言,向文武百官发出号令说:“皇上因病困居甘泉宫,我怀疑可能发生了变故,奸臣们想趁机叛乱。”

汉武帝从甘泉宫返回,来到长安城西建章宫,颁布诏书征调三辅附近各县的军队,部署两千石以下官员归丞相兼职统辖。

太子也派使者假传圣旨,将关在长安官狱的囚徒赦免放出,命少傅石德及门客分别统辖;又派囚徒如侯持符节征发长水和宣曲两地的胡人骑兵,一律全副武装前来汇合。

侍郎马通受汉武帝派遣来到长安,得知此事后立即追赶前去,将如侯逮捕,并告诉胡人:“如侯带来的符节是假的,不能听他调遣!”马通将如侯处死,带领胡人骑兵开进长安。

汉武帝又征调船兵楫棹士,交给大鸿胪指挥。汉朝的符节是纯赤色,因太子用赤色符节,所以在武帝所发的符节上加黄缨以示区别。

太子来到北军军营南门之外,站在车上,将护北军使者任安召出,颁与符节,命令任安发兵。但任安拜受符节后,却返回营中,闭门不出。

太子带人离去,将长安四市的市民约数万人强行武装起来,到长乐宫西门外,正遇到丞相刘屈牦率领的军队,双方会战五天,死亡数万人,鲜血像水一样流入街边的水沟。

民间都说“太子谋反”,所以人们不依附太子,而丞相那边的兵力却不断加强。

感思:太子刘据假传圣旨、铤而走险的背后,是汉武帝晚年政治生态的残酷缩影——巫蛊之祸已成党争工具,而太子既无父亲的全然信任,亦无稳固的权臣同盟,最终在仓促中走向绝路。

太子的行动暴露了其政治经验的匮乏。他虽贵为储君,却未能在平时构建自己的势力网络;逮捕江充时未留存其构陷罪证;起兵时仅依赖临时拼凑的囚徒与市民,甚至未能争取北军统帅任安的实质性支持。

反观汉武帝,即便病居甘泉宫,仍能通过符节制度、军队调度牢牢掌控全局。

太子之败,非因“造反”失道,而在于他从未真正理解权力的游戏规则,仅凭身份正统不足以服众,还需有利益捆绑与资源动员的能力。

若太子平日能结盟卫氏旧部、拉拢部分军权将领,或联合对江充不满的大臣,或许能形成制衡力量。但汉武帝晚年猜忌日深,朝臣明哲保身,太子早已陷入“孤立无援”的囚徒困境。

但并不代表没有其他势力存在。丞相刘屈牦作为李广利(李夫人之兄)一派的代表,注定与太子对立。

太子最大的失策,是未能抢占舆论高地。他宣称“皇上困居甘泉宫恐有变”,却无实证支持;而汉武帝迅速移驾建章宫、以“加黄缨符节”区分敌我的操作,直接瓦解了太子的合法性。

民间“太子造反”的流言,实为汉武帝数十年威权统治下民众的条件反射,皇权至上,即使是储君亦不可挑战。

权力场中,道德正当性需以实力为盾。若无党羽、无预案、无舆论支持,纵有万般冤屈,亦难逃“叛逆”之名。

太子的仓促起兵,非勇也,实为绝望中的最后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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