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贩珍珠(19)

小辣椒与司机在车头里一番云雨，你情我愿，好不快活。这就是现在时行的“车震”吧，或许他俩称得上是“车震”的领跑者。

再说珍哥。

他到西横头想去美容院按摩，说白了就是想去嫖娼，但没成事，所以他心情十分沮丧。现在，他决定到东横头去试试，他知道那里也有许多美容院的，有一天夜里，他跟着村上另外一个男人去那里玩过，因为是夜里，他记不得是哪家美容院，当时情景十分模糊。

此时，他没玩到女人，便觉得浑身乏力，女人是他的加油站，女人是他的鸦片兴奋剂。

从西横头到东横头有七、八公里路程，他在找黑摩的，可是找了好久，就是没有黑摩的出现。他像被唐僧定了身一样，腿脚动不了了，像小脚女人走路慢慢腾腾。他开始后悔叫那个黑车司机走路了，要不然现在已经到了东横头，已经与女人快乐逍遥哉。

就这样他在西横头转悠了多长时间，他自己都弄不清楚了。但他心里打定一个主意，说什么也要去东横头，倘若不去玩玩女人便浑身发痒。

他像中了鸦片一样。

他还一路在咒骂人民警察，女人卖淫卖的是自己的身体，真是太平洋警察管得宽。

那个摩的司机拉了一个客人，现在又返回西横头了，珍哥老远就看见了他便站立在马路中央，摩的司机也看见了他，摩托便在他身旁一脚刹住了，水泥路面上留下了一条轮胎的黑痕。

“你玩好了吧。”摩的司机问。

“都关门了，一个也没玩着。”珍哥说。

“对的，前几天这里严打的，小姐都被抓起来了。”摩的司机说。

“这个信息你早说，我就不来这里了。”珍哥说。

“我忘记说了。”摩的司机摸摸头罩说。

又问道：“你现在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去东横头吧。”珍哥说，他想到那里找女人玩。摩的司机想，西横头在严打，没有一家美容院开门，东横头也不会放过严打的，应该与西横头也差不多的，但他不便说，他只想赚这个车费。

就这样摩的向东横头飞奔。

珍哥想，终于可以抱女人了。

此刻，珍父很高兴，这次终于满载而归，他从魏老板那里买到珍珠174公斤，他想每公斤赚一百元也可以赚到一万多元。临走的时候，魏老板问珍父道：“过几个月，我还要破蚌，怎么联系你呢？”

珍父说：“大约什么时候？”

“三个月后吧。”魏老板回答。

“好的，到时我，或者我闺女会到这里来的。”珍父说。

见魏老板点头，珍父又说：“我们住在团结路上的昌和旅馆，或者你可以到旅馆来寻我。”

魏老板的目光转向珍珍，问她：“你住在哪里？”

珍珍说：“我与我爸爸住在同一个旅馆里。”

阿毛头插嘴道：“我也与他们父女住在一块，还有其它六个老乡住在一块。”

魏老板说：“到时你们不来，我就去找你们。”

珍父对他说：“你有空过来坐坐，我带了些苏州米酒在旅馆，请你喝喝我们家乡的米酒。”

“好啊，好啊，你们苏州是鱼米之乡，有机会我也想去你们苏州看看，苏州与我们这里苏北不是一个档次，我们这里还是太穷，而且人的思想观念还是很落后。”魏老板说。他觉得珍珍很可爱，他想有机会一定要与这个小姑娘套套近乎。他想，世界上无外乎有两种女人，一种女人是不爱钱的，另一种女人是爱钱的，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是爱钱还是不爱钱，如果她是爱钱的，那就投其所好，那他抱她就有机会了。

在回去的车上，珍父坐在车头里竟然睡觉着了，而阿毛头与珍珍则坐在车厢里，阿毛头对珍珍说：“那个魏老板好像对你有意思，我看得出来的。”

珍珍说：“你不要瞎说，被我父亲知道要打断我腿的。”

阿毛头感叹道：“这世道，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他说完，珍珍就笑，并问他：“这话是谁说的？”

“外面的流行语啊！”阿毛头说。

他瞅了瞅她起伏的胸脯，说：“所以说，你变坏就有钱的呀。”

珍珍正色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永远不会变坏的，你有堆满一屋子的钱，我也不稀罕。”说完，她扭转头望着车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