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大帝进驻军房

2017-05-04  本文已影响0人  林森泉

玉皇大帝进驻军房

林森泉

公休无事,今早独自去军房(母校小岞中学旧址,当年借部队撤走的营房办学),走走看看。这是30年来的首次重访。

林森泉 摄

路型基本没变。变的是我的身材和身体。当然,变的还有路两边的楼房密密麻麻。从南赛坡下,走到军房的大井,竟然有点气短。

而当年的南赛坡,很陡。早上,我有时跟如滨、以力,有时跟建辉、建国、志农、荣金、加平、碧波、富金等结伴上学,路上会碰到育山、志雄、江明、燕飞、国彬、明贵、国忠以及新桥的文峰、建兴等同学,一路有说有笑,大家一起爬坡。遇到女同学机会比较少。爬长长的南赛坡,是前内新桥同学必走的上学之路。我仅爬一年就跟志雄一起转到荷山中学继续念初中,而其它许多同学是连续爬3年。

不管是前内后内新桥,还是南赛的同学,大家爬坡的垂直标高是基本一致的。如进平、春才是从南赛海边爬起,他们要爬的坡更陡。我们这代人,生在困难时期,遇到改革开放,人生命运更像当初的爬坡。39年,一晃而过,而家乡和我们都变了,脱贫走向现代。人生,能有几个39年吗?

林森泉 摄

曾经哺育我的大井,范围变小了,不见当年的挑水和洗衣服的妇女。井边听不到欢笑和相互的问候,更听不到打水的“泵泵”声。只见十多根管子,从井口插进。垂幕的井,如老人一样,会被遗忘和遗弃。家乡,没有保护古井的意识。这是商品自来水进入家乡带来的变化,包括环保意识的变化。人们吃来自远处漂白的水,而恣意轻视了保护原本居定的生存环境,许多村庄的甘甜井水,就这样被污染掉,而有的古井也被侵填去。

林森泉 摄

最前面的三间条石房,现在住着一位残疾人,并供奉着主神上帝公,俨然变成一间宫庙。这里,每间不超过12平方米,曾经住过移民师、知识师、建国师、三桂老师。柳老师的二胡《二泉映月》乐音曾颤抖地在此徘徊回旋。屋顶已倒水泥板,墙还是以前的墙,摸一下,条石的粗糙感跟以前一样。听说,水泥板的钱,来自关爱残疾人的阳光工程。

林森泉 摄

玉皇大帝,官大,却屈居陋室,没有超标。看来,这官这神,清廉正派。这主持人也正派,没有乱摊派而增加弟子的负担。不象家乡有的人借新建寺、宫,假借神明敛财,并侵占农民的土地而未批乱建房屋。

林森泉 摄

没有见到那位住在这里的人,但玉皇大帝像前的香还燃着,应该出去不久。有信仰的人,就有所畏惧和敬畏,这也好。

林森泉 摄

仅存三棵木麻黄,在前排教室前。没有我想像中的高大。这,或许是土壤贪瘠而且硬地造成的。是啊,可供它们的养分水分不多,而根系也受到束缚,能长成这样,已经是顽强生命的写照!

林森泉 摄

值得一提的是,当年我们蒸饭的厨房,烟囱还在。虽是断了烟火,但格外引人注目。可以说,它是家乡现存惟一的一根大烟囱。

跟厨房连在一起的,是江明、志农等兄长读书的四班班级。于是,我想到,有这两位兄弟为主把关,“一年蒸一次的饮罐,不会断去。”

林森泉 摄

不管是四班,还是一班,军房的教室屋顶都塌了,屋架还在。房间被人侵占使用。操场、厕所等,都不存在。电信发射台,垃圾收集地,停车场等,使用着当年校园里的空地。好在这些是部队军事用地,无人敢批准厝地和侵占。这也是我们乡愁回忆的建筑物能保留到现在的原因。

林森泉 摄 林森泉 摄

山上相思树及各种野草茂盛,我已找不到当年上山的战壕沟和小路。夏天的中午,许多同学就在山上玩,或躲在大石阴影下边纳凉边读书边望蔚蓝大海。这些记忆,终生难忘。尤其是在山上看大海,有点“东临碣石,以观苍海......”的感觉。

林森泉 摄

离开时,几只燕子一直在我面前脚后,贴着路来回飞,“似曾相识燕归来”,这些燕子,是以前的燕子的后代吗?它们以后还会回到原生地吗?我一路思考着。

上一篇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