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忍里的杂七杂八〔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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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容,我忍,我容,你忍,世界就太平了,中国人好讲“中”,丢了“中”,就纠结在“中”中里去了。
当一个连自我完善的基本良知准备,都不具备的人,坐在你的面前给你宣讲他的道德,要求你如何如何,规定你该怎么怎么,这种时候与其说,你正接受一种侮辱,倒不如说你是主动地接受肮脏腐蚀你灵魂,把一个人自取其辱当做一种必要的义务的时候,还真不如单位大院的那条流浪狗,那狗的眼神里还有防备跟自我保护的流露。那个给你讲大道理的人,还真没把你当成一条狗看待,他知道你永远也不会下口,你只有顺从,我知道他的淫威腰杆的自信力来自哪里,他的牙口上一定有没有剔尽带血的丝肉。
哎……宣讲的那位,你也该休息休息,其实都知道你也都很烦了,但,我容了,你也该忍忍吧,可我又要忍忍,你也该容容吧。老话说得好,别掐住脖子,揪头,做过了的,终不会落好。
没有约束的自由,不是自由,到底让什么约束,权利金钱地位,孔孟之道,佛道耶稣,天主真主,假设当这些都需要一个具体的物体展现的时候,我想不应是一个极其肮脏的灵魂下,会说话的堆肉,所以自我的完善就是一种准备好进化的等候。
人,天生来是不能看书的,在我看来,不论什么样的书,都是天语,有时候会左右人的思想,所以有的时候,最好是抱着“看马戏团”的心态看书,图个乐呵,看过了,也就过了。有的书是决不敢抱有思想去看的,因为思想是个很可怕的东西,虽然现在多不用“反动”这个词来界定一个人了,但“颠覆”却是又一顶帽子,官员的各种品行再差,是不能骂的,也不能提建议意见的,你要有颠覆官家的官位想法,那一定有做好他们给你扣上颠覆社会的代价。民与官的差距最大的表现,就是有没有私心底里的那赋予别人又自己渴望的三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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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由这个词敏感的缘故,不得不让我又想起胡适的《容忍与自由》那篇,我不敢说自己也和他一样是个无神论者,当他感谢世界雅量的时候,觉得容忍中得到的自由是跟生命同样宝贵的,看他的书,是要穿铠甲的,他的文字侵透力极强,弄不好就要被他俘虏,本来自己远没有伟大的思想,抵抗力固差,搞不好思想学成个半吊子,让人不待见。长期以来读他的书,最好不要记全,尤其也是要感谢中年记忆力衰退,所赐予的这份福禄,便没有了胡适自由里的那种痛苦。
哥白尼之后,那些能活着的有思想的人,都不是塞维图斯的命运,是要感谢容忍这个词的,那些神论的卫道者的捍卫,没有了丝毫不可侵犯的决绝,他们也有了辩证的进步,固然他们的理论也进步了,任何理论非要弄个唯一正确的时候,“卫道”跟“殉道”的口舌之战,虽没有明刀真枪的场面,在意识领域的不论什么思想,当要非要完全彻底地把另一个思想压制的时候,世界其实是最血腥最恐怖的开始。
《无鬼丛书》是不是康熙年间编撰的,还是由纪晓岚那个大烟袋献给满人杀思想的刀,这本书现在很少有人看到,具体内容也就无从知晓。看过胡适的《容忍与自由》,大概知道了一点点,觉得如果真是那个烟袋的骚男人编撰的,那么纪晓岚也是个狠角色,他是借着爱新觉罗.弘历的手,美美的过了一把“统一思想”的瘾,这样的文人是最可怕,最有心机,阴险的。
历史如此简单,现在和过去如若发生同样的事件,还是觉得新鲜,因为角儿换了。一如把皇上的各种行为爱好,吹嘘的皇上不知道什么的时候,朋党自然也就来了,戚宦就开始争宠了,又会有个曹操杀将了出来,携主令诸位侯爷,又一个官二代曹丕顺利成章的荣登大雅,天下又是开始准备《三国演义》的第一句……,上下几千年都这么折腾过来的,热闹得很,也符合咱国人的中庸嘛,口味不重,重了,官家容不得,忍不起,受不了。
所以看来,一旦不能容忍,就没有了自由,容忍是多么的重要。
到头来容忍不容忍,本不是平头百姓说了算的,尤其是那些不看报纸,不看新闻联播的,这些思想退步的都是些不关心时事乱嚼舌根人,容不得这个,容不得那个,这个忍不住,那个忍不住的发牢骚的这些可恶的人,你们天生都是些没有学过跪安的礼节请安的野蛮人,不懂容忍的爷。
唉!为了不造,不受乱世的罪,宣讲的那位爷,容容忍忍点吧。
——随笔2018.11.3于固原
11.8立冬再修
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