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一场梦心理今日看点

当时间年纪还小的时候

2016-09-30  本文已影响287人  星柠星语
属于童年的吉光片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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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吉光片羽总是有着太多的回味无穷。

小时候,光怪陆离的世界离我们那么近,那是我们还未紧闭的双眼所遥望的天空的色彩。

云朵棉团似的缠绕,被阳光亲吻的边际像铎了金色的丝线。通透的云霞遍光四野,大地在暮色中渐渐沉寂。

不知名的小黄花儿开啦,星影在树隙间闪耀,瞭望天际,诺大的时空,仿佛深藏着无数的秘密。

我们仿佛跌落在一个无穷无尽的童话世界里,当下的每一刻都像是一生一世般绵延无尽。

那便是心理学家埃里森.哥普尼所说的,属于童年的我们所体验到的,一种“宇宙创造的原始奇迹”。

而时光,也仿佛漫长得好似没有未来。

可是转瞬间,成年后的我们不得不开始面对这种撂荒似的苦楚。时间仿佛像上了发条的转盘开始疯狂的加速,度年如月,度日如秒。

那感觉像极了我们坐在一辆快速前进的火车上,两旁的树影、房屋快步的后退,我们时常惊慌失措的想在这时间的洪流中抓住些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那些曾经染指一整个世界的微光蓝的天空,硕大的棉花云,似乎遥远的不知何夕,烟消云散在旧日的光影里,再也无从寻落。

心理学家欧内斯特.贝克对这种随着成年后我们会逐渐对世界自然而然形成的,失去了孩提时强烈感知的特性称为“脱敏机制”。

我们的世界正变得越来越压抑和烦躁,也越来越俗套。我们在灰色天空的尘埃附着下,寸步难行。

孩童世界里的时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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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恩斯坦在《时间的体验》中写道:“当在特定的时间间隙路努力提高信息处理的速度时,那段时间间隙的体验就被拉长了。”

当我们迅速进入新环境或有新经历时,我们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感知到事物的真实性,

然而,当一切俱已熟悉之时,也意味着我们不会再耗费过多能量予以关注。

威廉.詹姆斯说,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获得的信息量在减少。

直至中年时分,我们会耗尽我们有关新体验的所有“储备”。

我们日复一日的重复着相同模式的体验,新鲜感降低,真实感也逐步降低。而时间,如白驹过隙。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在5岁以前经历与之后70多年相等的时间量。从一个新生婴儿“无空间,无时间”的物我难分、物物难分的浑然一体的“永恒”状态里,到逐步的感知过去和未来。

这是一个从漫长的时光里逐步走出,往飞奔而逝的时间之轮里加速航行的认知过程的演变。

这也是绝大多数的艺术家和诗人的创作灵感来源,科学家的灵思启蒙。

千奇百怪、充满想象力的“孩童般”的视野,让他们难以忽视那些寻常事物中的古怪和奇妙,难以被理査德.道金斯称为“熟悉的麻醉”的概念所影响。

而当我们身处陌生的国家,或者进入新鲜的体验经历时,你无法畅意自在的走神,而不得不“享受”这全然被打开的感官的信息刺激。

正如詹姆斯所言:“频繁而有趣的旅行”,会带来一如童年般的“生动体验”。

我们坠入了线性时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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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时间真的存在吗?

心理学家同样发现了孩子们的世界里,时间漫长的无可救药,除了感知信息的庞大数量外,还有他们尚未健全的自我意识。

宝宝们从超乎时间之外的世界一路走入能渐渐通晓过去和未来的这种“分离感”,也是他们逐渐完成抽象、逻辑思考能力、智力的庞大自我意识的构建过程。

我们会在成长中逐渐落入一种叫做“线性时间”的轨道中,无法自拔的轮转着。过去与记忆,计划于未来,对死亡的恐惧意识,一股股混乱的影像、想法和思维信息随之与日俱增的,以光的速度流过我们的大脑。

我们都曾受过这种“疯子”似的导演的侵害,它们不仅毫无秩序和混乱,且时常以各种无法控制的消极的负面体验来想尽办法的占据我们的注意力,时间难捱至极。

“在不断强化的死亡意识中,自我需要更多的时间......让它流向线性的不断前进的时间世界之中......自我从本质上来讲是不能遏制的,尚未完成的欲望有着不停颠簸前行的空间。”

哲学家肯.威尔伯的这番言论直接阐明了这种“思维的高速闪现”过程,正是由我们强壮的自我结构所引发。

美国足球运动员约翰.布罗迪曾描述过这样一种处于“忘我”状态的巅峰体验。

“时间仿佛以诡异的方式放慢了,仿佛一切都成了慢动作,我有充分的时间去观察对手布下的阵型。我也知道对方防线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我靠近。”

时间仿佛被悄然静止了,意识被暂停,我们似乎踱步去了永恒。思维闪现消失了,观念、信仰以及心理学上所称之为的“用以思考和诠释世界”的自我意识消失了。

如果用我们的大脑来作比方,那么务实且理性的左脑“科学家”和注重直觉与创造力的右脑“艺术家”,就像是这么一种左右脑的切换过程。左脑在控制着我们对时间的感受,而右脑根本就是“无时间”的。

换而言之,我们的庞大“自我”,那个用以思考和诠释世界,制定和判断的自我意识,你的记忆,你的身份认同,仅仅只存在于我们的左脑中。

正如心理学家布莱恩·兰卡斯特(Brian Lancaster)所言,正常情况下,我们对自我的感受是“被一个基于语言的解读程序……束缚在左脑”。

而当我们切换至“右脑模式”之时,时间就会减速或完全消失。

这是一段很明显的超越自我的旅程随之覆灭的,是“线性时间感”所引发的忙碌和焦灼状态的消失。

从超越自我到时间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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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人类学家斯坦利.戴蒙德,曾对世界各地的原住民的研究发现,他们拥有一种更为真实的方式来感知周围现实的“美感、细节和生命力”的现实感。

对他们来说,唯一“真实的”时态就是现在。琐碎的担心和焦虑不在,思维的高速闪现不再创造过去和未来。以及随之而来的高度的感知力让他们触摸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肆意砍伐,习以为常的自然万物,在他们眼中却是有着极具灵性的存在。弱化的自我结构,以及超越自我的知觉和感知力,他们充满了对自然的敬畏和敬重,以及对土地无限眷恋的依赖感。

与不停歇的对外的新鲜信息刺激相比,这是一种从内在弱化自我结构所带来的永恒扩展的时间感。

我们不一定非要远渡重洋,穿越五湖四海,而仅仅是坐落在熟悉的一方院落中,就能仰望着天之蓝,山之青,而知觉到这种存于当下的更多被细节涌现的美好。

享受到最微小的时刻里隐藏着的名目繁多的里程碑,享受每一个独特的时刻里阳光嬉戏的影子,清风自如的飘荡,享受这心门被打开的刹那永恒所得来的平和与宁静。

过去和未来变得不再那么重要,我们会偶尔光顾,却不会再受制于它们。

我们会从“线性时间”这个破坏者所引发的各种“不是永恒且稳定”的可怕意识中解脱出来。

浪漫诗人对时间的焦虑和绝望,存在主义的压力和“时间病”,以及匆忙冲向未来的焦灼感。一切都不再有所忧惧,因为时间不再是一条河流,而是一片存于永恒的海洋。

这也正是我们所满心眷恋的童年视角的轻松愉悦之态。然而我们终究要学会的是如何与之共存。

既能悠游自在的回望这动人山色,也要珍惜这一路走来的成长之路,将左脑所一路延展而来的能力作为一种附加之码,供我们予取予存的调用。重要的是,不任其成为主宰我们的生命力量。

毕竟,我们是奔着幸福而去,要羽化成蝶的毛毛虫,而不是被庞大的茧束缚缠绕就此停罢的小小蛹,总有一天,要勇敢的往无限的时间海洋飞奔而去,见证这大千世界更为磅礴的纷繁多姿,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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