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一声清脆的声音,从那颗红透了的果子上传来,裂开的不只有那颗果子,还有被酸倒了牙的我,我怀着满腔热情的欢喜,迎接来的却是它对我酸涩戏耍的回礼,正是应了《人间失格》里的那一句“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也不会有悲痛的来袭”,此刻我确实感受到了,欢喜对应着的“悲痛”。抬手一挥,刚刚那颗果子,便飞过菜园,同田间的稀泥,耍做了一团去了。
我转过身去,背对着阳光,外婆在与她的邻居们,说一些家长里短,我打破她们和谐的谈话。这桃子为什么红透了还是酸的呀,我问外婆!外婆说,因为这是棵毛桃树,主要桃核好看,至于桃肉,完全熟透,就是那种微软的样子,但是还是会甜中带酸的。知道了原因,我就不纠结了,拿起刚刚没喝完的果果茶,去厨房找到一把铁勺子,吃起绿豆芝麻,可能是几十年的功夫,练就了那一碗喝茶的好功夫,外婆他们总能在茶没喝完之前,就能将那些果果吃得干干净净,而独剩我不行!
等我们都喝完茶,吃得饱饱的,大家都要各自去田地里,或者菜园里忙活了,而我也随外婆,去菜园里找好吃的菜瓜,香瓜去了,还有自然红透的西红柿,满园架子上的黄瓜,西红柿有大有小的,我尤其偏爱那些小的!而外婆就在另一边,采着大个的青椒,不用搭架子生长的豆角,还有旁边那几颗长得特别茂盛的玉米,再来一把空心菜,一把翠绿的韭菜,中午晚上的蔬菜,就全都够了的!
我在一旁洗刷着刚刚喝茶的碗,尽管外婆,叮嘱我让我放在那,等她来洗,但是我为了图表现,自然是不肯的,因为十岁刚出头的孩子,能得到被肯定,被夸奖的话语,能够开心一整个夏天的!而外婆,也总是逢人就夸我,听话懂事,什么的,那我就更不能让她失望,打她的脸了!
等我将碗,一个一个,小心翼翼的放进,橱柜里,才完全放下心来,毕竟瓷碗,摔一下就碎的,可不能,当个帮倒忙的小外孙,完全放好了以后,外婆的那些菜也都洗的差不多了!
将我刚刚采摘下来的小西红柿,洗好,放进粉红色的一个小篮子里,大的就用来切了放进一个大的乳白色油漆的铁盆里,再放一点那放在红色塑料罐子里的白砂糖,至于那青色的黄瓜,就用来生腌了,稍微带一点黄色的老了的黄瓜,就被去籽,用来做黄瓜脆皮了,晒干来吃,那也是极好的坛坛菜,下饭,也下粥!
西红柿,我也只爱吃外婆给我切的,连汤汁都不放过的那种,所以每次,外婆给我做的白糖西红柿,毋庸置疑,一定是干干净净的只剩个空盆的,别人做的,自己做的,甚至母亲做的,我都不怎么喜欢吃,而青黄瓜,我也只在那么小的时候,吃起来津津有味,再后来大些,也不怎么喜欢了!而黄瓜脆皮,直到现在,也是我所喜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