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诗与远方

                      唐诗里的远方

小学中学时候读诗，觉得诗是一种很空虚的文字。读课本上的唐诗，总觉得解说释文，像是随便乱造的发挥。读小说里引用的诗歌，觉得文字华丽但言而无物。家里有几本唐诗宋词，读起来半不知半不懂，倒是儿歌民歌更觉得是真实的语言表达。

小学时，随着奶奶去老家看过二次九十岁的祖奶奶。坐火车一坐一整夜，其实也就走了三百公里左右。祖奶奶家在县城边的一个四合院。在家里看见过乡下人酿醋，在院里用竹杆从枣树上往下打过青枣。隔壁院子里住着几家八杆子打不到沾亲不亲的人家，有几个小姐姐。大街上是土路，几条街外有小桥流水，河边青草丛生，河边水里有蚂蟥，人们在从河里挑水担回家饮用。抱过老家的土狗，骑过驴子和马，骑在表叔的肩膀上看过元宵的灯火。

有一年初中暑假时，爸爸骑着自行车驮着小我几岁的弟弟，我骑着另一辆自行车，在爸爸教书的郊区里逛了二天，从一个村子到另一个村子，沿途听他讲到若干年前他曾经工作过的地方，那几家在我们小时候帮着带小孩的农民阿姨，那个地方有过什么样的人物故事。在那个年代，随便敲开一家农民的院子，陌生的农民会很热情地招呼喝水小歇。现在想想，经过文革冲击后的爸爸，在那个假期里的心情应该不错。骑着自行车，沿着公路一个村子又一个村子的骑行也给上初中的我留下了特别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