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陈颖|雾

2017-08-05  本文已影响0人  温度写作社

雾来了,静静地弓着腰。

蓊蓊的大山里养着一脉清流,性情如闺中女子,怯怯地怕见生人。绿意内敛的山头,雾终于把持不住,扑哧一声将冷面笑成花靥,一首嘶嘶的歌,从云端唱到山麓,从山麓唱到低低的荒村,唱入篱内的小沟。若是平素年景,冬季水瘦,水沟就把自己流丢了。春夏两季,雨落得多,它就向外走出一段路。

卯时,雾未散尽,和炊烟相融,教风也分不清。麻雀们双双到院子里觅食,一只陪行的落在颓墙上,另一只停在枯草堆上,趁那鸡不注意,贼一样地扑下去,慌慌张张地连胸脯一块埋进鸡食里,只来得及偷到一口,急忙飞回去。这次它忘了携上它的伙伴。一直向山逃去了,再不见它的影儿。

这是一个极好的午后,没有人来。

雾走了,蹑着猫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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