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姑父

我的姑父

昨天早上，大姐在群里说：姑父一路走好！姑母节哀顺变，保重自己！

我马上打电话问老爸，老爸就在姑父家，说早上五六点左右，姑父去世了。

前天晚上跟老爸视频，说姑父眼神焕然，已经被医院退回来，安排在了老家车库，没想到这么快，一晚上就没了。

我出生后，记得的亲人死亡，这是第六个了，却是第一次感觉死亡离我这么近。也许，我渐渐大了，老爸老妈渐渐老了，有些担心。

年前国庆回老家，正好姑父的外孙女结婚，我们都去参加了，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姑父。

姑父那个瘦啊，瘦得眼眶深陷，眼袋发黑，肚皮球也没了。

老爸说姑父早就瘦了，之前做过胃切除手术，不能吃多少，烟酒都不吃了。

老家还没拆时，每年姑姑都回娘家走几次，偶尔在我家吃饭，就算在伯伯家吃饭，老爸也会带着我一起去伯伯家陪桌，所以印象中，来往还算亲密。

姑父爱喝酒，大大的啤酒肚，在老爸和伯伯们的吼吼劝酒下，不会少喝，喝得话都说不利索。喝完后，大家一起抽烟喝茶。

有时候，我会看到喝饱的姑父，拍个肚皮，或者背个双手，逛逛村子。有时候，喝太多，就找张床睡觉了。

老爸说，走了好，最近一个月呆在医院，太痛苦了。

自从老爸知道姑父住院后，常坐公交去看望。姑父已经无法进食，每天必须打止疼针，但人的意识却很清醒。

人这一生，坎坷到死，无可奈何，生而为人的悲惨。

老爸说：人啊，就是这样的。

2021.3.3风飘啊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