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有疾风起
逆着光行走,任风吹雨打。
纵有疾风起三天时间分三部分看完了宫老的《起风了》,第一部分关于梦想,第二部分初遇爱情,第三部分梦想和爱情在动荡的年代如残烛飘摇。
壹
纵有疾风起“从前初识这世间 万般流连 看着天边似在眼前,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
故事开始于一个梦境——少年开着飞机自由滑翔于高空之中,忽而上下翻转忽而又划破云层直冲云霄,强大的压力和气流迎面冲击而来,飞机支离破碎,少年坠落坠落坠落突然惊醒,心有余悸。
少年眼神坚毅:“虽然我近视,无法成为飞行员,但是我可以成为飞机的设计者,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在他的第二个梦里他与心向往之的偶像——著名飞机设计者卡罗普尼进行了穿越时空的对话,也就是从那一刻起,他有了一个新的人生目标——那是可以称之为梦想的东西。
纵有疾风起是谁说过“当一个人有梦想的时候,就是他拥有烦恼的开始”。此话确当真,追逐梦想的道路注定漫长而孤独。拥有梦想之后,二郎夜以继日画图稿,整日冥思苦想殚精竭虑。他不得不靠抽烟来获得灵感,不得不任眼镜的镜片越来越厚。生活似乎没有了琐事,所有的烦恼都来自于那件大事——设计飞机,或者可以说,他的生活只有一件事——设计飞机。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人生的意义,不就在于付出时间和代价解决一个又一个烦恼,或者说凭借努力实现一个又一个梦想吗?
鲭鱼骨的优美弧线让二郎眼前一亮,经过不懈的努力,二郎设计的零号战机也在高空中划出了如鲸鱼骨般优美的弧线。他成功了。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心无旁骛地专注以及数十年地一日地坚持下滴水方能穿石,更何况执着认真如他。他的成功,毫无悬念。
贰
“如今走过这世间 万般流连 翻过岁月不同侧脸,措不及防闯入你的笑颜”
纵有疾风起风起,二郎的帽子随风飘到了少女菜穂子的手里,同时,也撩拨了两颗年轻的心,他与菜穂子就这样相遇了,二人在地震中死里逃生,又在疗养院再次相遇。当菜穗子鼓足勇气对二郎说我在等你的时候二郎眼神中涌动着的那种无法用贫瘠的语言来描述的欢欣和感动让我再一次感慨,缘分啊,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纵有疾风起两个人相爱后共同享受着恋爱的甜蜜,可是啊,生活总是会出现很多的不如意,以此去体现和衬托美好的事情的弥足珍贵之处,好让我们去更加珍惜美好的时光。平淡生活中是如此,更何况是那个风雨飘摇的动荡年代。菜穗子得了肺结核——在那个年代算得上是绝症的东西。
当看到二郎收到电报得知患了肺结核的菜穂子咳血后放下手头的一切跌跌撞撞地冲到她身边与之相吻的时候,我突然就理解了王小波所写的那段话“我是个俗气至顶的人,见山是山,见海是海,见花便是花。唯独见了你,云海开始翻涌,江潮开始澎湃,昆虫的小触须挠着全世界的痒。你无需开口,我和天地万物便通通奔向你。”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此爱翻山海,山海皆可平。
后来,他们结婚了。
二郎在病重的菜穂子身边抽烟的时候,满屏弹幕都说“二郎真自私”。可我想,他们是互相理解对方的,肺结核在那个动荡的年代算得上是绝症,二郎不在意这些,毅然决然地娶了菜穂子;菜穂子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放弃疗养,全心陪伴着二郎,又在临死之前独自离开。因为懂得,所以包容;因为深爱,所以成全。
纵有疾风起“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 也沉溺于其中梦话 不得真假 不做挣扎 不惧笑话,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 也曾指尖弹出盛夏心之所动 且就随缘去吧”
二郎设计的零战试飞成功,菜穂子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当所有人都在为这一伟大的时刻欢欣鼓舞时,二郎望着天空,不作声响,多少个劳心费力的日日夜夜换来今天伟大的一刻,飞机在天空展翅高飞的一幕已数不清在他的心头,在他的梦中出现了多少次,他本应该比谁都激动的啊,可是,那一刻的他,是一个无神的躯壳,他望着的方向,不是零号战机驰骋的航向,而是一团虚无的空气,有个幻影从那团空气中剥离,离他愈来愈远,菜穗子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的功成名就,声名显赫,她永远都看不到了。永远啊永远。
他是知道的,他夜以继日地努力,一定会有飞机试飞成功的一天,他也知道,自菜穗子下山那一刻,他便无法逃避菜穂子病逝一天。
心之所动,就随风去吧。
叁
“晚风吹起你鬓间的白发 抚平回忆留下的疤 你的眼中 明暗交杂 一笑生花,暮色遮住你蹒跚的步伐 走进床头藏起的画 画中的你 低着头说话,我仍感叹于世界之大 也沉醉于儿时情话 不剩真假 不做挣扎 无谓笑话,我终将青春还给了她 连同指尖弹出的盛夏 心之所动 就随风去了,以爱之名 你还愿意吗?”
菜穗子这个傻姑娘,是有多爱才会选择放弃治疗,放弃所有治愈的希望去陪伴在二郎身边,是有多理解才允许他在病重的自己的身边抽烟发泄,又是有多勇敢才在生命的最后一个人头也不回地离开?她替他选择了事业,而二郎对这一选择表示了默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二郎其实在事业和爱情之间选择了事业,不能说自私与否,我们不是他,就没有资格评价他。准确的说这世间,谁也没有评价谁的权利,所有的对错只是基于当下法律和大多数人所认同的道德标准。他们是懂对方的。若二郎选择了爱情,菜穗子的余生将在对二郎满怀着的愧疚之中度过,而失去梦想的二郎是否还会对这个让自己放弃梦想的病重女人保持有始终如一的和最初一致的珍视和耐心?我说不准。只能说,人都是自私的,只是程度不同,爱得多的自私的程度少一点,爱得少的自私的程度多一点。我们都怀有这份自私,都想在让对方开心的前提下让自己也开心。这很正常,请理解、允许并接受这份自私的存在。
纵有疾风起故事在这里落下了帷幕,可是二郎的生活还是要继续。一个孤身一人的成功人士。在过尽千帆,望云卷云舒之时,是否还会想起,当初青涩模样?以爱之名,你还是愿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