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香江 第二十章 枝节
马蓉城没想到此行如此不顺，心道，不愿连载也就罢了，连合作一起出版也不同意。难道对方不知道他们的出版社才是香江两家最大的，也是最专业做漫画的出版社吗？答案显而易见，肯定是知道的。
在他报出家门时，捕捉到对方脸上流露出的一丝惊讶，尽管那个叫申兰的助力隐藏的比较好，他还是看到了。他心里也知道那个助力说的话代表着汉华文化公司的意思，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借助于他人的力量把漫画做大做好岂不是更好吗？他略有遗憾的是没有见着所谓的柳经理，没准会有转机，临行时也委婉的表达了此意向。
离开汉华文化，他决定去两家出版社，单从漫画方面上他们加起来的实力逊于钰郎，不论是影响力及出版能力上，都无法与其匹敌。不过能被其公司看中应该有原因，至于什么原因他不得而知。
张有德没有预料到马蓉城会来找他，还邀他出来喝咖啡。他们彼此都是认识的，大家都是做出版的，香江就这么大，同行业之间大都是对手，也算‘知己’。但他们两家绝对谈不上，他们出版的读物侧重点不同，一个专注于漫画，一个‘专注’于书籍，后者相对于杂些，出版的内容较多，不限于书籍。对方来见他，也算情里之中，他手中出版的漫画对于别家出版社来说只是多了本热销‘书’，顶多羡慕，会说他走运，捡到了‘宝贝’，仅次而已。而而对于马蓉城他们家来说，可以算得上‘香饽饽’了作为自产自销的漫画社，一本潜力无限的漫画很有吸引力，谁都希望在自己手中。就像一名剑客对一把好剑的执着。
二人先是寒暄一番，而后又天南地北一通的聊天，谁都没有先开口提漫画的事情，好似谁先提，就落了下乘。好在两人健谈，说着金大侠武侠小说里人物，聊着现下香江风土民情，又谈起了音乐，不过二人对音乐可是门外汉，作词，作曲，歌手人老是对不上号，可是聊得很有意思，压根没觉得自己是说错了，离了十万八千里。有一茬没一茬胡扯着，咖啡都重新续了一杯，似乎还有说不尽的话，扯不完的事。时光就这么耗费着，差不多一个钟了，二人才渐渐地收起了无聊的话茬，转了正题。
“听说贵出版社近来一直很忙碌啊！”
“这也没办法啊，为了生存，为了有口饭吃呐！”
“说得也是，生活不容易啊，是得有事做。不过我听说贵出版社有两本书，销量很不错。”
“哦，是有那么一两本，马马虎虎，还凑合。也属运气，人呐，总有好运来临的时候，你说呢”
“这句话，没错。运气这东西，是好，不过呢，时间有长有短，如不加以引导，可长久不了，你看呢？”
“哦，马编辑有何高见，”张有德知道他话里有话，不动声色的说道，“恕张某人见识浅陋，不妨说说。”
“岂敢在张主编面前卖弄，你是前辈，在出版界几十年，我入行没多久，哪有什见识可言。”马蓉城跟他聊了这么久，见他说话滴水不漏，深知他是个老狐狸，哪能说的太多。
“那不知今日邀我来此，为了何事？”张有德本想打太极，把他的话给堵回去。但转念一想，今日如不把此事说开，日后少不得还要登门，为避免今后引起别人疑心，这事还得做个决断。
“张主编既然问了，那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不藏着掖着。”马蓉城见他开口提问，便借梯上楼，“我想与贵出版社合作。”
“哦，合作？不知我们两家有什么可以合作的地方？”张有德似笑非笑的说，“难不成贵出版社的漫画打算让我代为出版，如果这样，倒可以商量。”
“当然不是。”马蓉城被其一阵抢白，呛着了，干咳了几下，“我的意思是，你手中的漫画我们一起出版...”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这个就不劳费心了，我社已与晨辉出版社合作。”张有德心中冷笑，想来分一杯羹，门都没有。而且一来就是个大家伙，钰郎出版社的实力可不是盖的，在来两个他也比不过。到最后不要说‘肉’了，‘汤’都不一定能喝得上。再者说了，那个叫柳慧的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当初没找你，现在也不会，关键是人家更本没想再找第三家合作的打算。所以呢，在出版的事情上按了柳慧的意思来，本埠市场少卖，低调的卖，外埠同样如此。张有德做得很尽心尽力，前两期还行，但第三期可能要增加出版了，市场需求所致，不能犯众怒，在这期略微增加一些。
“多一家出版，卖得更多，我想漫画作者也会这么想，这样拿的版税越多。”马蓉城也不是非得参与进来，他想得更多是它来增加其漫画社的影响力，尤其是外埠市场。像岛国，其体量旁大，漫迷众多，但始终不得其门，他们的漫画只是在华人圈里流行，而岛国漫画却能在世界流行。他认为《名侦探柯南》的风格很符合岛国口味，只是不知它的销量如何。如若形势不错，等到他们出版社变更为公司后，便花大代价收购汉华文化。但这为期尚早，也得等到出了七八期甚至十几期，才能看出其市场需求量。还是那句话，未曾连载，短期内看不出其热销度。
“那真是抱歉，作者已签约属于汉华文化，而公司目前没有找第三家合作的意向。所以呢，我们也没办法。”张有德露出无奈的神情，“不知马编辑还有其它什么事情？”
“此次与张主编相谈甚欢，虽无法在合作上达成共识，但与你一番谈话，也是收益匪浅。”马蓉城听他如此一问，知道今日谈话差不多结束了，跟自己想要的结果相差甚远，有机会再说吧。
马蓉城回去之后，不免跟黄钰郎又一番细说。后者邹了邹眉，良久，才说，这事先放一放，当下出版社的事挺多，不宜为其它事分神过多。等缓过这段时间，我亲自来应付，你就不要分心，专注漫画吧。你不太适合做这样的事情。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柳慧邀了张有德和张明辉二人在云闲咖啡厅见了面。各自对马蓉城的意外到访发表了看法，提了意见。聊了不久，柳慧做了最终决定，一句话，八个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其它不变，正所谓外甥打灯笼照旧（照舅）。
现在的郭华也较为忙，他每隔一周都会去阮梅的家，引导她作画，加速其成长，让她少走弯路。所幸的事是，阮梅的绘画天赋在郭华悉心指导下，渐渐的显露出来。第一周还没有什么，第二周已让郭华叹为观止，要达到郭华的水准也只是时间的问题。郭华要求她每月画一话即可，有时间揣摩故事中人物。阮梅答应了，那么她的时间会更加充足，她见郭华很重视这部，也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它画好。即使冲着其稿酬也要把郭华交代的事做好，她坚信只要把这件事情做好了，他一直会继续用她继续画。
周六在阮梅家只待了半天，便回去了。周末还要带着珊珊一起去录歌。珊珊没负重望，也正如老人所言，她的乐感和音色很好，和婷婷配合得也让人挑不出毛病。不过，这两首歌没什么难度，只要不是五音不全的人，都能唱好。录音很顺，一遍就过，后期再稍作处理，一张迷你专辑便出炉了。录制结束后，时间尚早，大家没急着回去，在工作室闲聊一会。婷婷和珊珊二人在一旁的小角落唧唧喳喳说个不停，珊珊显得异常兴奋，好像自己唱得歌要被全香江的人都听到了。婷婷倒平淡得多，脸上也是挂着笑容，只是她少说多听。
这边，老人跟陈江也聊上了。
“小陈，等你弄好后，给我刻录一张碟，没问题吧？”
“没问题，陈叔。”
“小陈，这张小碟做好后，打算如何销售啊？”
“哦，先前我找了华星唱片，让其代为发行。不过负责人要先听样碟，这不，我打算制作好后，就送过去。”
“小陈，先不要给她们，给我。一个月后，再给她们。”
“陈叔，这岂不是要耽搁很长时间？”陈江不明所以，不知道老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一个月的时间可不短，“能说说，您要干嘛？”
“呵呵，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老人神秘一笑。
郭华在看得仔细，听得明白。他已从珊珊口中得知她的爸爸是在电台上班，好像还是台长。听老人如此说，知道他是想通过电台免费为这张小碟打广告，做宣传。郭华也乐得如此，再想想一个月过后，那时再去销售，歌词本身自不必说，佳作，歌手也是好嗓子，加上华星知名度，想不大卖都难。至于能卖出多少，郭华觉得白金销量应该没问题。算得上意外之喜，但郭华不会感谢老人，他的孙女也会因此而出名，算是互惠互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