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姐妹
今天是正月二十五,是爸爸的忌曰,爸爸走了四年,彷佛是昨天一样的近,而兄弟姐妹间的往来却随爸爸远去。怀念父亲,思念父亲,追思远去的亲情,作为大姐的我想给爸爸倾诉我的兄弟姐妹。
图片发自简书Ap爸爸你曾记得弟弟五岁那年三月一天,正值青黄不接,老家的伯父没有给我们家送吃的,我们只能喝见不着米粒木薯稀糊,吃太多牛干果的弟弟,便血了,精瘦得皮包骨,卖死小猪仔炖肉的贩子,俏在我们家门口歇会,香香的肉香,吸引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孩子,坐在他身傍的弟弟,睁大眼,手抖抖的大哭:“姐我想吃,我要吃肉”,那小贩想挪步都动不得,他只好切不到一寸方块肉,给弟弟,面对围观的孩子:“这是他爸爸买的,其他的没有,让个路我走了”。爸爸您下班回来抡起弟弟手臂一样粗的木棍打我哥,往死里打:“我让你自作主张,买肉吃!有本事你出钱买呀,借吃给人去讨啊,借啊,借不了就偷了!我给你借……”好在外婆挡着,您气得脸发青,我想对您说实话,被外婆制止,几十年我一直憋在心里,您冤枉我哥了,一直到您走的那一天,我还没来得及说,您又先走了,我只有痛断肝肠的哀哭。爸爸那天,我哥根本不在场,是我告诉那小贩您的单位的。您为何不问清楚,就打我哥呢?
其实我多次地想向您检讨,但是外婆和哥都说,打的都被打了,不要说了,我哥说,打在哥身上不痛,你不能挨打,你吓病了,哥还得背你,不值啊,爸爸您知道吗?我哥总是这样把我的错当作他的错去承担,那怕我己经长
爸爸还有一次虽然您没有那么狠地打弟弟,可你也用小木条打了他的手心,我怎么求怎么说实话,您就听不进去,最后你摸摸我包扎的手,弟弟的手走开了,我泪眼中看到您揉眼晴。是的爸爸,我说的都是实话:是我不小心,切菜拉了自己的手,血流得太多,我害怕,没有力走,站都站不好,家里又没大人,是弟弟七岁的弟弟背着我到中医院包扎的,可您下班回来,却怪弟弟是他玩刀,伤我的手。
爸爸最让我怀念的曰子,那是周曰,您带着我们兄弟姐妹四个,去马岭砍柴的曰子,高高的山,壁厓上被青台裸着一层皮的石山劲岗木,您说那是最好的木材,随后您就作人梯,让我哥踏上您的肩,抡起长柄刀,一二三地把木砍下来,我和妹妹就顺理着,一条条地码捆成梱,您和我哥一捆一捆扛到大路边,码了一整大马车,马岭的瀑布飞谢着,清沏的溪水里,游淌着小鱼小虾,还有香香甲虫与玛蚟,码完柴火,我和妹妹就爱去抓香甲虫,和采枫叶,撇竹筷,铺上宽大的巴蕉叶,置上外婆给我们包的午饭包,当然都是好吃的,糯米饭,或者是饭豆,春天时还有香肠腊肉,仅仅一二片,那饭香香油油,妈妈说得对,我姐俩随您砍柴火,就是冲着那午饭包去的,真的,当我们一家聚在小溪边,大树下,吃着午饭,真的比吃年夜饭还香。:裸脚丫被玛蚟咬了也不觉痛,爸爸您给我们拗开玛蚟时笑着说:“傻丫头,吃那口午饭都不够被玛蚟吸的血,下次别来了。”可我们仍然爱马岭,爱码岭的枫叶,还有香甲虫,长着一层青白的台藓的劲岗木,最爱和爸爸一起在飞渐的瀑布边吃午饭。爸爸,后来我们家生活好了,住上了楼房,用不上柴火,没有了马岭,没有瀑布,没有午饭包,年复一年,一家人只能在大年三十时候聚在一起吃饭,您老了,电话一面份咐我们,“工作要紧,不能回就不回呗,爸妈都好,也一面说爸妈也想你们呀,能见一面就少一面喽”。真的我从未想您老,总觉得您还是码岭托着我哥砍柴的样子,和那山一样高。您走的那天,都不愿看您那己经老的遗象。
兄弟姐妹爸爸我知道您走的时候还牵:挂着我们兄弟姐妹,只有我没能在您临终时在您身傍,所以您一手还在握手机,爸爸我知道您说什么,我会一如继往,热爱我的兄弟姐妹。请放心,我会牵着他们的手,好好地过日子,终了一起到天堂寻找您,我们还做一家人,我们还是兄弟姐妹。
兄弟姐妹二零一柒年正月二十五
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