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万般。
《论语》、《礼记》(《大学》、《中庸》)、《孟子》,这三本书(或四本书),讲的是不是形而上学。
我们要讨论这个問题,首先要清楚,知道什么叫:‘形而上学’。什么是形而上学。
我们今天所言“形而上”三字,實際上应出自于《易传·系辞传上》之中。
子曰:“是故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化而裁之谓之变,推而行之谓之道,举而错之天下之民谓之事业。”(出自《易传·系辞传上》)“四书”(既:《論语》,《大学》,《中庸》,《孟子》)有形而上学的部分,叫做:仁。
仁,是形而上的。“四书”(既:《论语》、《大学》、《中庸》,以及《孟子》)也有形而下的部分,叫做:礼。礼是一种规则,和方法,它能够使人们之间的关系,趋于平和、与融洽;而不至因人的虚荣心,和想象力而产生冲突,甚至于械斗……等等。这,既:礼,是区分人和动物的主要表现形式,和外部特点。
除此之外(既:礼),人和动物的区别,是很少的。道理是一样的。
但人能修道。并不是说,动物们不能(修道),不是地;我们看《封神榜》这本书,里面有:阐教,与截教。其中阐教,主要就是:人,阐教的众高能,均是由人,修炼的。截教,就不太一样了。截教的弟子,形形色色,可以说:除了人以外,一切想要修道、修心的,(理论上)均可以算作截教……弟子。
道理是这样的。虽然《封神榜》是小说,但他是哲学,《封神榜》所“塑造”的阐、截二教,實際上其核心宗旨,便是华夏哲学的主要論点,和依据。
人,男人当然能成佛,但是,石头能不能成佛,洗衣机能不能(成佛),这是一个,哲学問题,所以它也是一个:核心問题。
道理是一样的。我们生而為人,学儒,学佛,修道……如果向外求,那麽,这是几乎没有尽头的。对于儒学来说,我们学礼,禮,即便是在孔子所处的时代里,那也是可以学完的。动作,言辞,以及面部表情,吉礼,丧礼所要准备的东西,所要穿的衣服,要注意的各种、各类的事项,这一切的行为方式和技术,我们统称叫:禮。它(既:禮)是可以学,且可以学完的。可以毕业的。
毕业之后,你就是一个‘有用’的人,哪里有仪式,有人不明、不懂的,你可以给去帮忙,無论是吉、或丧礼,因为你已经通过学习、练习,而掌握了这整套的技术,所以,你可以给不懂的人,不明的人,去指导、指示。说白了,你就有了一项:谋生的技能。这是向外求,只要还活着,就得干活,用技能谋生。
1.
大屋,大车,大财库,学儒的,一旦走上了这条路,那就没有尽头。
古时候从仕,必须学儒;实际上来说,从仕也好,给人家做礼仪、仪节方面儿地指示、指导,从而收取一定的辛苦钱,也罢……那归根究底,是一回事,是学儒的,向外求的一系列地:事业。这是無穷無尽的……学佛、学道的,也是一样。
2.
那些看着就精密、而复杂的符,那些冗长的咒(语),那些神秘,而或颇有一些成绩、效果地法术……等等;在这条路上走,實際上,就像是我们一些学儒的,在:大车,大屋,大财库上走,是一样的,都叫:向外求。
大屋,大车,大财库,大符,大咒,大法术,等等,是:真理,但也不是:真理。
3.
是,又不是,我说,这四个字(既:是,又不是),即是华夏哲学地精髓了。是,又不是。是真理,但也不是真理。得一去,一回,再去,才知道。
这是华夏哲学地精髓,与核心。我学儒的,所以就说:儒。“四书”(既:《論语》、《大学》、《中庸》、《孟子》)有形而下的部分,叫:禮。也有形而上的部分,叫:道(或者:仁)。如果,你罢“四书”,看做是一整套唯物主义的作品之话,那麽,你只要学学他地:禮,就好。因为广义上的禮,是形而下的。
4.
形而下,就是物质世界的这些事情,钱,房子,车……等等,这些。古往今来地儒生们,也没少去追求这些。就不多提了。但是“四书”,也有形而上的部分,形而上的部分,我们叫做:“朝闻夕死”,既:“朝闻道,夕死可矣。”(出自《論语·里仁》)这是《論语》当中地孔子,重视‘道’地重要证据。他说什么呢,他说:朝闻夕死。“夕死可矣”。就是说:对于形而上的部分,得道之难,之重要,以至于早间得道了(以后),晚间就可矣去死了一样。说明了孔子对于:道的重视,以及‘道’对于儒家学说整体的地位,及不可替代性。
说明:‘道’,相较于:礼,以及礼之后的车、房,钱……等而言,是比这些要更难,且某种程度而言,也是更:高级的东西。
5.
道理是不一样的。故,孔子谓:‘上’(既:形而上者之谓道)、‘下’(既:形而下者之谓器)之别,说明求道,以及:得道,是一件在孔子看来,对于我们人类而言,最稀罕,同时也是最不可言说的一件事情。这是在‘求道’阶段。而‘得道’以后,则,無上下、高低、对错......之别。万般皆是道,万般皆是佛。
道理是这样的。----作者:李宗奇 庚子年 四月廿二 于自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