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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花日记(16):生活比写作重要,我看重生活,远胜写作

2019-01-18  本文已影响4人  闲看花落_

2019.1.18    周五      晴

1

我每天经历的生活,都是无可替代的。

比如今天,感受阳光的温暖,把被子放在晾衣竿上,嗅闻阳光的味道。

读几页书,写几行文字。与他一起坐在沙发上喝茶,吃龙眼,看电视。

听到女儿回来时,高跟鞋碰撞楼梯地面的声音,心生欢喜。

我觉知到的东西仅在于它们自身,与其他一切事和人都毫不相关。痛苦与欢乐,高兴与悲伤,都是我自己感受和承担。

此时此刻,正在经历的一切,才是最真实的。

林清玄说:“天下的生活都是一样的,无非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柴米油盐构成了生活的实相和本质,文学艺术只是生活的装饰品。

所有的工作事业、打拼追求,成功之后都要回归生活,都离不开柴米油盐。生活的方式千差万别,可生活的本质却殊途同归。

无论是王侯将相、精英白领,还是贩夫走卒、普通百姓,在生活的本质上是没有差别的。

不要把生活看成是令人厌恶的,而是要从中发现美,对它心存留恋。

明知生活寻常,却又热爱生活,从生活中抽离,又醉心于文学艺术,才是真正的有智慧的聪明人。

2

三毛说:“生活比写作重要;我重视生活,远甚写作。”她在《写作轶事》一文里,记述了她与荷西恋爱时的一件事。

一个冬天的清晨,三毛与荷西在马德里的一个大公园里散步。当时三毛正在替《实业世界》写稿,那天已到了交稿的最后一天了,三毛心里很烦。她就对荷西说,明天不跟你见面了,因为要交稿了。

三毛继续跟荷西在公园里走,可是脑子一直在想文章的事。这时看到公园的园丁,在冬天那么冷的清早爬到很高的树上锯树,就对荷西说:“他们好可怜,这么冷,还要待在树上。”

荷西就回了三毛几句:“我觉得那些被关在方盒子里办公,对着数字的人,才是天下最可怜的。如果让我选择,我一定要做那树上的人,不做那银行上班的人。”

听了荷西的话。三毛回家就写了封信给杂志编辑说了声对不起,说下个月的专栏她不写了。

也许在有些人看来,写专栏是显身扬名的最好时机,可三毛却果断的放弃了写专栏的机会。

在三毛的心中,和恋人在一起,感受生活和身边的美好,才是最惬意最幸福的。因为生活远比写作重要,写作随时都可以开始,但美好的时光一旦错过,就再也找不回来。

3

安妮宝贝说:“写作是危险的事情,它是悬崖边上的幻术。人试图寻找得到强烈的生命存在感,最后却要通过识破和消灭它才能踏上归途。”

这个世界熙熙攘攘,可是真正能陪在你身边,听你内在声音的人却寥寥无几。人寂寞到连影子都捕捉不到。

在寂寞中,写作是与自己对话的手段,它试图证明自己的生命存在感,但又似乎如此的不实与虚幻。

在简书里,有那么多写手,炫耀自己赚了多少钻,如何通过写作月入过万,如何赢得他人的点赞,如何涨粉?这些我都不大感兴趣。

因为那些只为取悦别人的文字,不符合自己内心真实的需要。它们是悬崖边上的幻术,是一种挣钱的手段。

在一个文学不是文学,真实不是真实,金钱至上,爱情变味,娱乐媒体都变质的时代里,做一个真实的写手,做一个安静的人,是多么重要!

在这个物质纷扰的时代,写作已经变成仅仅与金钱而不是同个人或生活有关的东西了。这是十分可怕的现象,它意味着文学的滑坡、人性的堕落。

可是,我却想反其道而行之。

我只想听到内心的声音,那是自我存在的声音。它告诉我真实的生活和想法,让我知道自己是谁,想要的是什么。

4

近日,重读胡兰成的《今生今世》,觉得他的文字写的真是好。

其中有一段这样写母亲待客的生活情景:“但凡我家里来了人客,便邻妇亦说话含笑,帮我在檐头剥笋,母亲在厨下,煎炒之声,响连四壁,炊烟袅到庭前,亮蓝动人心,此即村落人家亦有现实的华丽。”

客人来访,邻里相帮,母亲下厨煎炒,炊烟袅袅。一份浓郁的乡村生活情景,却是村落人家“现实的华丽”。

如今,这样具有生活气息的文字,几乎是烟消云散了。许多文章,为了迎合他人的点赞,已经偏离了文学的轨道。

胡兰成在这本书里写到:“我不但对于故乡是荡子,对于岁月亦是荡子。”他对自己的评价毫不掩饰,是如此的坦诚和公正。

胡兰成,是多情种子,是负心汉,是文化汉奸,但能有勇气做出这样的评价,他就不愧为一个勇敢真实的男人。

《今生今世》里写他儿时的故乡,字字深情,句句动人。他比那些说假话、玩开心、只挣钱的写手,不知要高尚多少倍?

人活一世,都想留下痕迹。我希望这痕迹是美丽的,真实的。

李银河说:“美好的生活应当成为生存的目的,它才是最值得追求的。”

美好的生活比写作重要,我看重生活,远胜写作。让我用真实和美丽把它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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