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曾经的窗外》第十章

大学毕业之后，很多人都会选择离开那座城市，除非这座城市有你留恋的东西，否则多是悲伤的回忆，留下来徒增烦恼，况且天下如此广阔，何必局限于一隅，好男儿志在四方，换个环境，换个机会。

林海升在想，谁还在那座城市。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人，那就是张正。因为只有张正在哪所院校里留了校。

张正是一个班的同学，这个人很爱学，也有经济头脑，虽然不爱文学，但是很欣赏林海升，有什么话都愿意对林海升讲，而且两个人无话不谈，张正讨厌循规蹈矩，讨厌那些虚张声势，讨厌虚伪，所以刚毕业，自己的女友就怀孕了，就结了婚。林海升觉得他是最好的人选。

张正这个人是个干才，所以毕业没几年就成一个方面的主管。林海升打通了学院电话，查到了张正的电话已经很开心了。

老同学闻声，心情是不错的。渐渐地说到了这个院校，最后林海升问起了梅若盈的情况。

你还不知道啊，梅教授早就离开了，也许不回来了。

林海升把自己的事情全盘讲给了张正听，张正听完后对林海升说，兄弟你放心，如果梅教授回来，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你呢，也不要难过。梅教授的性格我们都知道，一旦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你把这事对我说，你一切放心。

多谢兄弟。

谢什么呢，有空来玩玩，我们都很想你。

挂了电话，林海升不禁感慨，其实这么多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很少关心别人，很少关心同学和朋友，一个人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面，与这个世界似乎是与世隔绝的，幸好自己的命运还算不错，遇上这些美好的女子，让她感动万分的女子。他想起和张正一起读书的光阴，他认为张正在自我剖析上比自己要走得远，因为张正有一次对林海升说，自己是一个外表强悍，内心邪恶软弱的人。他举了以前自己的两件事，这两件事在他内心永远的会翻滚下去。一次是张正小时候跟着自己的母亲进城买年货，母亲在买板栗的时候，卖板栗的老板怀疑母亲偷他的板栗，对母亲大骂，母亲也跟他吵，最后还是别人把母亲拉开，老板的妈妈给母亲秤好了板栗。张正愣在那儿却怀疑自己的母亲拿了别人的板栗，可是事实上母亲没有拿，母亲哭着诉说自己的冤屈，张正那个时候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没有帮助母亲。事情过了很多年，张正都很自己的懦弱。还有一次自己的表姐和自己骑自行车上街，当时是夏天，表揭穿得很时尚，表姐人长得很美，也很开朗。张正告诉林海升自己内心一直暗恋着表姐。即便表姐不知道，自己还是暗恋，他总认为自己表姐是自己一生迷恋的女子。那时马路上很多人骑着自行车来偷窥表姐，张正在内心深处多么厌恶，多么想去把那些人臭骂一顿，狠揍一顿，可是却没有对那些人呵斥，可是张正还是一动未动，傻傻的看着。最后那些人也走开了。张正事后却想自己也曾这样窥视其他的女子，觉得没什么。张正觉得自己也是一个自我安慰的角色，很懦弱，张正说自己是麻木的的人。可是外在上却是开朗型的强悍型的，他觉得自己变了，可是内心的自己还是小小的张正。林海升觉得张正对自己的剖析很深刻，完全可以写成一部小说。而这小说在精神层面上绝对是很深的。但是张正说自己只是感慨自己，至于写小说，那是林海升的事。

张正挂了电话，这个人啊，是个好人，就是太轴。没事的时候销声匿迹，不知又躲起来写作什么呢。一出关就像是一个仙人一般，让人觉得又好笑又可怜。这样的人也许一辈子都会保持自己天真的性格，走在这个复杂的红尘中。但是这样的人需要自己这样的人去帮一下。

回到学校的林海升工作上更是认真，这一点同学们都能感受得到，他不会让自己的情绪来影响教学了，因为他知道一个人可以有很多爱好，甚至很多偏好，但是你不能把这些东西带给学生，不能把自己的情绪带给学生，学生是多么的无辜啊，每当他对一个学生严厉的时候，心里总是很难过，毕竟这是一个孩子啊。事后总会安静的开导学生，不让学生心理留下阴影。做一个老师，不是他最初的梦想，但是却是他喜欢做的事，因为这没有和文学走得太远，他喜欢接触文学的东西，生怕自己偏离了这个。

沈允然每天仍是信息还有网上的聊天，两个人似乎像分不开的情侣，沈允然每天都是主动发信息给林海升，林海升都是积极回复，就算上课的时候不能回，下课也一定回复，不让她等太久。两人的语言越来越甜蜜，称呼越来越亲昵。

林海升因此在教学上也越来越有激情，同学们很是高兴。有些人说，老师一定是恋爱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有激情呢？柳若萌也是这样认为，可是她小小的内心却有一丝隐隐的痛，这份痛也许无人能理解，她自己也无法理解，怎么可能呢，老师如果真的恋爱，就不会每日的愁眉苦脸了，就不会折磨自己了。因为她不止一次的见过，林海生不去吃饭，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现在他每天都吃得很开心。老师有了新的伴侣，也许不再需要我的千纸鹤了，不再需要我的激励的话了，小小的心有些感伤和失落，可是她不愿意对人说。

其实林海升能感觉的出来，因为毕竟两个人交心交了这么久，有时候两个人就算不说话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心情，当柳若萌看林海升的时候，林海升就能觉察出来了。所以在晚上网络相遇的时候，林海升对柳若萌说，如果有来世，我们还做师生，好吗？柳若萌那一瞬间，泪就落下来了，少女的心是那么纯真，就连那泪珠都是颗颗珍珠一般。也许回复里仅仅是好的两个字，可是电脑边的柳若萌已经成了一个泪人。电脑这边的林海升又何尝不是泪落如雨。也许这种彼此间的交流太多，产生一种美好的感觉，这种感觉仍彼此在心灵上有一种依赖感，所以一旦知道某个人有了新的开始，仿佛一种失去的感觉，再也不会拥有原来的默契了。再也不会回到从前了。这种感觉不止她一个人有过。

林海升是多情的，但又是专一的。这是很多文艺人的通病，这些事搞文艺的人经常被人诟病的地方，如果一个搞文艺的人不检点自己的行为，那么最终只有沦落到被人唾骂的程度了，文人无行，这不是一句虚言。林海生在这一方面从不让自己太过火，这一点做人的持守是父母给他的，他从不丢弃。人毕竟是还有理性的动物，但是林海升这个时候总会想到自己乡间的那些偷情的行为，都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某某又给谁怎样了，谈论的人口沫横飞，仿佛亲眼所见，听的人神情专注，仿佛置身其中，这也是一种艺术吧。有些被发现的偷情者，会被绑起来，游街示众，然后把屎尿泼得满身，遭鞭笞，被唾骂不止，妻子会被丈夫抛弃，丈夫会被永远看不起，在附近找工作都难。但是不管用，在那个地方仍然前仆后继。有些丈夫在外打工，老婆跟别人跑了，他也不怨，怨自己没守住。有些男人在外面混好了，把自己老婆抛了，妻子也不怨，妻子是爱自己丈夫的，情愿牺牲自己。男人是多么的龌龊。林海升想到自己也是很自己的肮脏，他不断自省，可是临到有事还是不能改变自己的处事风格与策略，有些东西放就是积习难改，这一辈子都要背着。

辜鸿铭的茶壶和茶杯的理论尽管是谬论但是也说出了人类的通病，那就是喜新厌旧，那就是不忠贞与背叛，亚当对夏娃的背叛和出卖，是多么的典型。只要有人类在通奸偷情第三者小三就不会消失，因为人虽然衣装革履，可是食色排泄还是动物式的，高明不到哪儿去，所以带着原始的遗存，走向未来，不满足于一个的习惯很难纠正，所以有些人就喜欢不规矩。这里很难用高尚不高尚来形容，林海升想到这儿感觉自己有时候也会产生很龌龊的思想，这些思想就像精神垃圾一样，总是被清除不完，时时存在。甚至在夜阑人静的时候，每每想起来，还会感到很快乐，这个时候他是最恨自己的。

沈允然感觉要来看看林海升了，否则她经受不了相思的煎熬，虽然天天晚上视频，但是见不到面，触摸不到，始终是镜花水月，只是慨叹，她等不及了，她要来看他，看她的情郎。

秋天凉爽宜人，沈允然没有告诉他自己什么时候去看他。

那天，林海升正在上课，讲得非常投入，这个时候猛然感觉外面有个熟悉的身影在对他笑，他不经意间一转头。

啊！沈允然！瞬间林海升不知该怎么办。

但是沈允然指了指办公室，意思是说，我在那儿等你。

林海升点点头。

同学们有的举手了，老师，那是你女朋友吗？

是！也许是出于虚荣，也许是不想让沈允然难过，也许是想让同学们静下来，可是同学们还是窃窃私语了，真美啊，难怪老师这么卖力的教书啊，原来有了这么美丽的女友。

林海升调整情绪，继续上课。

上完课，林海升故意放慢脚步走到办公室。办公室许多同事用喜悦的眼神看着这个素雅而又美丽的女子，林海升全然没有看到他们的表情，而是让沈允然坐着，并为她倒水。

我饿了，快给我弄些吃的。沈允然有些撒娇似的。

就放学了，我带你出去吃。

不行，现在就要。

这，你等下，林海升俯身下去在抽屉里拿出了零食。

放学之后，林海升带着沈允然把东西放在了自己的宿舍里。宿舍是单人间。然后带着她去吃饭，走出校门的那一刻，沈允然故意捉住了林海升的手，林海升下意识地想挣脱，却被沈允然抓得死死的。经过的人都在笑着。

出门就是一条小路，由于是在乡下，所以四周空气出奇的好，走上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一条街道，有一家小小的餐馆，两人坐下后，沈允然点菜，她确实有点饿了，而且饿得不轻。

点的全是自己喜欢吃的，因为自己喜欢吃甜食，这一刻她才顾不得林海升呢。林海升也很高兴。林海升看着沈允然吃饭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沈允然再也不矜持了，因为她怕自己晕车，所以不敢吃东西。

吃完后，林海升带着她在乡间的小路上漫步，然后说我们回去吧，我给你找一间女老师的宿舍。

什么？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说后，沈允然一把抱住了林海升。

这，别这样。

我不，我要和你在一起。说着，沈允然哭了。当然不如说那是嗔，沈允然有一个惊喜的发现，那就是靠近林海升的时候，林海升的两个耳朵上长了两个仓窝，就像人脸上两个叫我一样好玩。

林海升心软了，他轻轻地抚慰着沈允然，生怕沈允然认为自己嫌弃她。

好吧。

哈，计划成功。

你！

不过，首先声明，你睡地上。

这。

就这么定了。

林海升可算服气了，最毒妇人心啊，他总算领教到了。

林海升果真躺在了地上，正要呼呼大睡。

你别慌睡，我就这么给你同居了，你的同事会怎么想啊。

没什么的，他们也许不想。

不可能不想。

那怎么办呢，脑子是别人的。

林海升，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林海升猛然从地上跃起，趴在了沈允然睡的床上。

啊！沈允然吓得尖叫。

没什么想法，林海升又回到了地上。

这让沈允然又惊又喜。

啊，你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好了，亲爱的，别背台词了，那是林妹妹的专属。睡吧，明天我还要上班。

我睡不着，你陪我聊会天。

好吧。

两个人就这样天南海北的聊起来了。不知什么时候两个人都睡着了。

第二天，沈允然听了林海升一堂课，然后就回宿舍看书，上网。

第二天林海升就带她去逛这个地方著名景点，是一个湖，有三条堤。每个景点都有一个历史故事，一路走过来，在沈允然看来，林海升很适合做导游。荷花还在开，绿树参天，绿荫下游人如织，湖堤上更是堆满了人。看完湖，林海升就带着沈允然吃东西，然后问沈允然还想去哪儿。

去那所禅寺拜佛，快点，带我去。

坐车，还是走着？

走着，我累的时候，你背着我。

好吧，今天就陪你疯一把。

一开始，沈允然就叫累。林海升真够老实的，一路背了过去，沈允然趴在林海升背上，很是幸福，抬头看着头上的树荫，真是幸福。寺庙到了，还是不想下来。

下来吧，我快垮了。

好吧，你劳苦功高，今天要犒劳你一下。

两个人走进寺庙，瞬间红尘的纷扰就立即消失了，寺庙对面的一座小山上刻满了各种佛像，下面就是溪水，落叶飘在上面，一切似乎进入了古典的境界。面对佛陀，沈允然请了香，亲自去拜拜，并且带上林海升。

佛陀啊，如果你眷顾我，不要让眼前的这个男人离开我，让他好好地带我去生活。好吗？

林海升想的却不是这些，佛陀啊，如果你真的眷顾这些女子，让他们有一个好的归宿，让梅若盈回到我身边，让我见上一面，即便她不愿跟我走，也让她回来。沈允然，我不知能不能把握住。

起来后，两人相视而笑，谁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沈允然很开心，在寺庙里徘徊，身边有林海升陪着，寺庙往上走，还有寺庙。更显得清幽，在山顶的寺庙里，两人吃了斋面，沈允然告诉林海升，这斋面很美味。

林海升，不如你在这儿出家吧，我有空就来看你，还能品尝到着美味的斋面，好吗？

我要出家了，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守寡呢！

得了吧，别给自己贴金了，就你那样，倒找钱也没人要。

好吧，那么我出家就更没价值了。

是啊，所以你要好好待在这个红尘中，别想你的文字里写的那样了，一种看破世间万象的感觉，然后遁入空门，从此远离尘嚣。阿弥陀佛！

可是，你知道吗沈允然，我总觉得自己的最终归宿就是佛国净土。

别瞎说，你父母呢？爱着你的女人呢？你这人真自私，遇到事情想的都是自己，从来不为别人考虑，似乎总是做好最坏的打算，仿佛时刻要跟这个世界告别。随时准备着要走的样子，就像鲁迅一样。你是不是很崇拜鲁迅，难怪你的样子有点像鲁迅。

说不上，我感觉我劳累的时候，坐下来抽支烟的时候，我是说我打工的时候，我感觉那一瞬间内心充实又开心，最像鲁迅。

下山之后，林海升带着沈允然去打公交车，在车上，沈允然确实很累了，就躺在林海升的臂弯下睡着了，林海升看着熟睡的沈允然，感觉她想一个婴儿在熟睡。很美，他轻轻掠了一下她的头发。睡吧，孩子，如果睡梦中不再有烦恼，不再有我那该多好，如果我能不让你认识我，你也不会生这么多烦恼，我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我真的有罪，真希望这一切能快点袒露出来，然后每个人都找到自己的归宿，不再徘徊犹豫，不再苦苦寻觅。

而车上的人看他们，都在小声的说，真是绝佳的一对。

林海升回到学校，让沈允然先别睡，洗个澡再睡，可是沈允然像睡美人一样，到了床上就睡着了。林海升无奈之下，只好打来热水，给她擦脸，然后把她的鞋子脱下来，衣服不方便脱了，只好给她轻轻的盖上被子，然后坐在那里看着她，生怕她有事。就这样坐着，一直坐着，不知不觉自己也睡着了。沈允然其实没有真的睡着，他是想看看林海升有多君子，没想到还是个古典的柳下惠啊。她多愿这个时候林海升能抱抱自己，她绝对不会躲避，但是没有，林海升就坐在那里睡着了。

第二天，沈允然要求去林海升家看看。林海升说这样他得向学校请假，不然会被扣钱，沈允然笑着说，就你那点钱有啥好扣的，姐补给你，行吗？

好吧。林海升心想，让沈允然回家一次也好，这样父母也许会放心一些。

坐上火车去远方，火车很快就到了，可是令沈允然没想到的是火车停了，汽车又要开动了，而且很漫长。汽车停的时候，计程车又开动了。到了的时候，沈允然感觉自己半条命都没了。

林远山夫妇看着这个漂亮姑娘，问长问短，然后去做饭。

沈允然大方开朗的性格深得两位老人的喜欢。

沈允然这个时候目光突然聚焦在堂屋正墙上那幅军人集体照上，突然她眼睛一亮，是爸爸！

这个是你爸爸，真的吗？你爸爸是不是叫沈一夫？

是啊，您怎么知道？

我们是战友啊，遇上大裁军，我们都回家种田了。你爸爸绰号沈大嘴，能说会道，食量又大。林远山说起往事仿佛如昨，忘了今夕何夕。

沈允然开心地听着那遥远的故事，也很开心。

林远山的思绪回到了往昔，那段生活本不愿提起，可是又必须要想，因为那个地方有自己的一段恋情，自己曾经也年少，也有过爱情。那个女兵叫曾葇，两人在部队认识，日久生情，可是林远山一次回家探亲，父母已经给他定了终身，他拒绝，说自己在部队谈了对象，不能负那个女子。父母一怒之下，告到部队，说林远山忘本，瞧不起贫下中农，瞧不起普通老百姓，不愿意跟农村女子结婚，还说林远在家已经有了未婚妻，还在不对瞎搞对象。这下林远山百口莫辩，这在那个时候可是作风问题啊，

于是组织找他谈话不下于二十次，自己的话组织不信，但是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订了婚约，那是旧社会的一套，现在新社会，婚姻应该自由。但是父母又不能不讲就一个孝道。组织为难，让林海升自己妥善处理。说还是父母为上。

于是部队里把林远山的事传开了，曾葇找到林远山把实情说了，但是曾葇不信，说林远山骗她，哭着回去了，由于是女兵宿舍，林远山不敢追上去。是夜，也郁郁的回到自己的宿舍。

可是没想到第二天，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有人说曾葇跳楼了，而且死在了女兵宿舍下面。林远山一路跑了过去，很多人在外面围着，军医来了，说是没救了。五楼跳下来，当时人们都在熟睡。林远山不顾众人劝阻，跑了上去，趴在曾葇尸体上大哭，众人也是很感慨。军医把林远山拉开，让人把尸体抬走。就这样林远山背上了骂名，就连曾葇家里来的人也把自己骂了一顿，在外面毒打一顿。

从此林远山就抑郁的度过了在部队的几年，对别人讲自己的事情谁会信呢，经过调查曾葇是自杀，可是林远山知道这是自己造成的，就算法律上军队上没有判自己的刑，自己一辈子都要背上这个刑，一直到死，带进坟墓。后来遇上大裁军，就复员了。回到老家，他也没有娶那个女子，而是另找了一个女子结婚，他不想让自己的悲剧在儿子身上重演，可是自己还是当起了从前父母的角色。真是无法可想！如今儿子带回来这个丫头这么漂亮，并且还是自己老战友的女儿，希望这事能成。

沈允然开心的跟两位老人拍照留念，两位老人也很开心。

沈允然感到自己不虚此行，并且完美的完成了妈妈布置的任务，因为在来之前，妈妈就提议自己到林海升家里看看，因为这样会好一些，如果两个人真的恋爱，那么自己作为父母的也很放心。

沈允然把照片直接发给了老爸。

沈一夫接到彩信，高兴地跳了起来。可是自己又有点不开心。这个林远山年轻时的那事毕竟悲情，觉得女儿跟他儿子恋爱总觉得不太好。唉，没想到自己也迷信起来。自己不是人为自己很开放的吗，没想到啊，身上仍然有封建残余啊。

沈允然拨通父亲的电话，让林远山跟父亲通话，两位老人，就别重逢，开口大笑，聊了起来，并且说到了两个孩子的终身大事，林父很像促成此事，但是沈允然爸爸说，这些事我们不好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有自己的主见，不好说。林父听出话里有话，就挂了电话，挂了电话仍是故作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