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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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在的地方有一条路. 这条路只是经过. 我不知道起点和终点. 这种不明所以的情形让我很着迷. 我觉得与其在这里生活, 倒不如上路. 周围的人让我感到寒意, 特别使我无助和失意的是, L 不接受我. 这里已经不再温暖, 我想在路上寻找新的目标.

天上的太阳又大又圆, 又亮又荒唐. 我站在路上, 思考着上路. 太阳烤得路面滚烫. 我觉得自己像草原上的屎壳螂. 屎壳螂顶着粪球向前移, 它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 有巢可住, 有粪可吃; 我只是站着, 没有目标. 路面上方的空气被加热, 远处看起来像是碗沸腾的热粥, 使我看不清前方. 我犹豫要不要出发. 我觉得应该快点决定.

路面上的车越来越少. 太阳越来越热. 我急切地要求自己快点做决定. 最后一辆车冲进粥里时, 我决定要再犹豫一下. 此刻天很蓝, 只有中间一个太阳. 我向四周看, 很宽广. 天穹像一个巨大的碗, 向下罩住了我. 我忽然觉得自己就是那只屎壳螂. 我感到一种寂寞的癫狂. 我大声地呼唤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