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
2018-04-03 本文已影响0人
候鸟舞

这个周末难得,在乡下写作业,与浅浅的油菜相伴。
矮矮的灰砖小平房,屋里是雪白的墙。或许是白得刺眼,白得单调,前前后后,一家人买了几幅画挂着。两框牡丹,一框打印,一框水墨,皆开得艳丽,是富贵繁华之气。
一幅正中,一幅在右,让左边那块最大的墙,淡了。那只是一张陈旧泛灰的山水图。宽胶带贴住,发脆,一碰裂个口。颜色也变了,蓝天、蓝水、蓝树、蓝石,只是深浅不同。画上的瀑布是纯白的,倒挺美,像一位位仙人的银丝,泻千里。
可这幅画的上面有几枝旖旎,半树桃花啊!它神奇地没有变色,玫红玫红的。称着蓝看,竟有些惊心动魄了。它们大都是完全盛放的,也有很小很小的花骨朵,它们也是最真的玫红色,不掺一点杂质的。它的色彩仿佛漫过了纸张,透上雪白的墙,晕出满眼的春天。
现在还有这样红的桃花么?
春天又到啦,丁立梅说,羡艳别家女孩用桃红做名字,我只羡艳这半室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