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三暮四

清晨，陈正义看到老张在院内逡巡。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走向院外。

街道上的梧桐成荫，街后是个小公园。春已归去，红花都谢了。玉兰花枝叶繁茂，银杏翠绿满枝，青桃尚小，海棠果圆球形。

笔直向上的樟树

公园在河埂内坡，埂上原先是村庄，这几年拆迁了。沿着河埂，绿树成荫，鹂语莺啼。坡下原是河道，一株株水杉、杨树碧绿滴翠，亭亭向上。连樟树也不甘树下，笔直地向上向上。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循声望去，防护栏上搭着一件黄色上衣。“♪  ♫  ♬  ♩  ∮  ※  ∴  ∵ ♭  ∽  ♯”两个人脚步“踢踏声”，杳无人迹。

草丛中，一丛丛蔷薇花开朵朵，红的、粉的、白的，密密匝匝。

下坡，一片一片菜地。一场雨后，韭菜味和着野草芳香。

油菜角

“今天早上，我六点整出发，走了6000多步。”陈正义说，“我每天还没起床，就看到你有一万多步了。”

“那是偶尔的，我一般早上走三四千步，吃过晚饭走四五千步。”老张答。“那岂不是‘朝三暮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