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孤独有几级?
拒绝了一个朋友组团去KTV尅歌的邀请后,她在微博上圈了一个孤独等级排行榜给我,内容如下:
这是一张孤独等级表,看看你在哪一级,越到后面越想哭。
1.第一级:一个人去逛超市,听起来还挺正常。
2.第二级:一个人去快餐厅,还好这样的人也不少。
3.第三极:一个人去咖啡厅,开始有点尴尬了。
4.第四级:一个人去看电影,好在熄灯以后没人看得见我。
5.第五级:一个人吃火锅,服务员的眼神有点怪。
6.第六级:一个人去KTV,开房的那几分钟最不能忍。
7.第七级:一个人去看海,还能孤单得更明显点吗?
8.第八级:一个人去游乐园,坐过山车时一个人坐一排。
9.第九级:一个人搬家,不是没朋友,只是大家都很忙。
10.第十级:一个人去做手术,说不下去了,太惨了。
我立刻回电话过去,生怕她因为孤独把我拉黑删除,简直惊悚。好在朋友是一个内心十分强大的人,一个人回家睡觉去了。
仔细想想,这二十几年来,除了身体健康没有做过手术以外,剩下的九种“孤独”还是会偶尔陪伴着我。可能神经足够大条,我觉得并没有很强烈的孤独感。
不过生病确实是一件让人神伤的事情,忘记了很多很多,可我依旧深深记得生病一个人跑上跑下挂号检查缴费拿药时的感觉。可能也就是那时,我开始想放弃离开家乡打拼的念头,想乖乖守在家人身边,不想自己生病没人陪,也不想他们生病我陪不到。
人生而孤独,却不甘寂寞。
01
浅浅风轻云淡地告诉我,她又失恋了。
“生而孤独,不甘寂寞。”她喝了一口咖啡,继续看着手里的网络编程。
我竟一时间语塞。
浅浅是我的大学室友,也是我的好闺蜜。平时的她不喜交际,学习好,心气高,有点儿冷美人的感觉。可是到了运动场上,她也可以化身热辣的拉拉队美眉。可能这样的姑娘对男孩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吧,追她的男孩儿从来都是排队而来的。
“你现在真可是百毒不侵啊。”我这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
“百毒不侵的女人其实早已百毒侵身。”
浅浅的初恋是她的同桌,少年少女,二八年华,唇红齿白,明眸善睐。她爱上了他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的样子,沉醉于阳光下他轻轻牵起她指尖时的悸动。
高考结束,浅浅和男友去了两个不同的城市,从此你不懂我的愁,我不懂你的伤。两个人约定好两个月见一次,路边的小旅馆里,都是那时候无处安放的青春。慢慢的,两个人见面的频率从两个月变成三个月,再变成半年,通电话时也没有了说不完的话。
直到有一天,浅浅接到一个女孩子的电话,痛斥她是小三,勾引了自己的男朋友,还威胁如果再跟自己男朋友有联系一定不放过她。挂了电话后,浅浅就那样一直呆坐在宿舍的床上。
男友打电话回来,浅浅挂了几次之后直接就关机了。
没一会,我的手机也开始了震动。
“喂?”
“喂,微微么?浅浅在不在宿舍?”
“她出去了。”我读懂了浅浅对我使得颜色。
“哦,好吧,那她回来了让她回电话给我。”
那时的我们,都以为一生只会爱一个人,我们爱的那么用力,伤的也是那样刻骨铭心。
浅浅最终还是原谅了那个在我的概念里已经碎成渣的男人,理由竟然是念其初犯。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在爱里的人都容易偏执,浅浅就是固执地相信他说出的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的承诺。
当你给予了一件事期望,你就会得到更少的快乐或者更多的失望。浅浅嘴上说着相信他,却还是被自己每天的担惊受怕折磨的不成人形。最终男生还是告诉浅浅自己很孤独,与同班的女孩子在一起,和浅浅分手。
我们究竟为何不能忍受孤独寂寞?
02
有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忍受抑郁心情的折磨。感觉看不到未来,觉得手头的工作无法让我获得学习的快感,甚至觉得和同事交流都变得十分荒谬。更让我感到绝望的是,朋友圈里的每一个人似乎都很快乐。大家每天都在秀晒炫自己美好的生活,可我却只有面前的电脑屏幕和永远写不完的企业软文。
我不是一个勇敢坚强的人,很多事情我都先去选择逃避。我关掉了朋友圈,拒绝了朋友的一切邀约,默默把自己一个人关进卧室,想要逃开这个让我痛苦至极的世界,可我确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痛苦地想要从窗户口跳下去,但却没有勇气这么做。
那段时间我拒绝和别人说话,上班也是一个人窝在电脑前,一声不吭做手里的活,下班就默默坐车回家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我放弃了运动,放弃了社交,放弃了一切我曾经喜爱的东西,却还是不能换回我的快乐。
我似乎体会到了孤独的真正意义,孤独是痛苦的,或者说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享受孤独。孤独对我而言更像是一个牢笼,困住了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也困住了我向前的步伐。孤独更多是发自内心,也许身边环绕着欢声笑语,我感受到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我感觉到与周围的人不一样,但是我就是不想打开内心接受,不想改变。
“总是会突然遇到一些美好,让我愿意付出所有。总是会偶尔遇到冷酷的人,让你感到很受伤。我们以苦为乐,我们要与勇者为伴。凭着一把破吉他,也能把世界改变。”
每个受伤的人都有自己的一个港湾,最终我还是回到了老郑的歌声里。中学时的我,因为那一首《回到拉萨》,爱上了这个同样来自西安的男人。
“一直走,到欢声驱散愁容,到心中郁郁葱葱,你会以自己为荣,没有虚度这一生。”
即使生活远没有想象中美好,也不要放弃向前走。只有努力过的天空,才会湛蓝,只有奋斗过的心灵,才会充满美好。
我们不是无法快乐,而是让所谓孤独困住了双脚。
03
加班结束,这座城市早已华灯初上。
夏日的傍晚依旧燥热难耐,城市中轴线上来来往往的汽车不断鸣着喇叭,小摊贩们顺着街边摆开了这座城市夏日独特的夜生活风景……
“这座城市没有一盏灯是为我们点亮的,所以我们只能燃烧自己。”
我在朋友圈打下这样的文字,配图路灯照耀下的高楼大厦。
点赞的不少,大都是离开家乡在外打拼的人,也许只有那些背井离乡追求自己理想的人,才真正懂得燃烧自己的孤独和意义吧,而我,只是一个在本地工作,喜欢矫情的孤独症患者吧。
突然收到老爸的一条私信:“咱家的灯永远为你亮着。”抑郁的人的泪腺总是说崩坏就崩坏,看到这样一条消息的我,蹲在已经错过回家末班车的车站哭了很久很久。
总会有一盏灯为你点亮,总会有一个人挂念着你。我们在咆哮着自己多孤独的时候,是不是忘了一些人和一些事?这个世界给予我们冷漠,但他们却用自己的温度温暖我们,我们哪里有理由让他们失望伤心?
因为有爱,人生而并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