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独行

文/南塘路

写给每一孤独的行人

       近来正在拜读贾平凹先生所著《自在独行》，粗读几页过后，顿是觉得不凡，收起随意，将身体摆正，伏案就着台灯继续往下读。

       我很喜欢这个书名，自在，独行，分解成两个词，就仿佛是干联不大的两个词。自在，我很快想起一首歌——《野子》，轻盈狂舞，那是多么美丽的画面。就像是家教很严，平日里端庄温婉的少女扔下课本，离开钢琴，放下小提琴，扔掉雨伞，在雨中，穿着碎花小裙，穿着红色皮鞋，一个人跳舞，水花四溅，发与水在空中狂舞，纵情与放肆，这就是自在。

       但仿佛又与平凹先生所想表达的自在不同，毕竟是一位年纪颇大的长者，是在所有艰难困苦前不曾低头，苦中作乐，是任凭他人如何批判，评议，仍能守得本心。面对人生所有的失意，一根烟后，或是一瓶酒入肚，醒来之后，继续向前，这是一种极为高深的自在，远远超脱与肉体，是精神与心境的至高境界。我想起更早些时候我极爱看的一本书——蔡崇达先生的《皮囊》，同样不是什么特别高深的书，讲得是简单到极致的生活与人生。我爱看这类书，不枯燥，看着不累，我会跟着作者去经历这些，或哭或笑，平凡的故事中总能感受到不一样的人生哲学，人这一生若只活着一身皮囊，那是最粗浅的人生，唯有追求灵魂与心灵的自在，方得人生真味。就如书中所言，人既然如蚂蚁一样来到世上，忽生忽死，忽聚忽散，短的数十年里，该自在就自在吧，该潇洒就潇洒吧，各自完满自己的一段生命，这就是生存的全部意义。

       而何为独行？《一个人的朝圣》中哈罗德·弗莱一个人，87天，627英里，只凭着一个信念：只要他走，老友就会活下去。独行并非孤独，而是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前行，没有人是一座孤岛，也没有人生来就要独行。书中有朴实坚毅的母亲，有一群懂事的孩子，一同面对一个特定时期给家庭带来的问题，作者细腻而温柔地将这美丽而有温度的画面一幅幅呈现在我们面前，作者并不孤独。弱者选择群居，而若是为了变强，便需要舍弃些什么，所以成功的路也是一条走向孤独或者本身就是孤独的路，你若不再脱颖而出，你选择回归，你将平凡，你若继续走，你会得到很多人的崇拜尊敬，你将孤独。“圣贤庸行，大人小心”，平凹先生是一位了不起的作家，他选择孤独，他受到万人尊崇，但他选择平凡的生活。

       书中写道，“世上的事，认真不对，不认真更不对，执著不对，一切视做空也不对，平平常常，自自然然，如上山拜佛，见佛像了就磕头，磕了头，佛像还是佛像，是环境的允许与限制，是文化重负下的犹豫和果断。”独行是一种境界，是生活的至高境界。

       “人最大的任性就是不顾一切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只有这样，人才可以说，我这一生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