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小老婆”(连载3)

2018-04-04  本文已影响0人  头脑大国

作者:王峭宇(小睡睡)

小林与小敏的较劲,无意中对我和群子的相识相知起到了推波助澜的客观作用。

一开始的出差行程中,小林、小敏和老关的“三国演义”天天上演得丰富多彩。

老关属于脾气比较冲的人,一言不合就会发火,还喜欢抽抽烟,她原本家境不错,父亲以前是倒煤的老板,后来不慎失手亏损,家庭财务状况的巨变导致老关心情经常“很郁闷”。而小林和小敏一开始粘的很紧,每次到一个农场,就要住当地农场的招待所,因此那一趟下来我们辗转着几乎住过了60多个样式不一,“豪华程度”参差不齐的招待所或者酒店,三个女生一般会分在两间房里,那很自然小林和小敏老是会住在一间,老关则被孤立了。当然,这种情况在澄迈站之后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2008年10月份开始,我们的采访组是从琼海开始第一站的,而后是万宁。琼海站基本上风平浪静,晚饭后我会带着几个女生喝茶,讲讲笑话,一切估计都是从我爱讲笑话的习惯开始的,据事后有关人士讲述,小林从琼海站开始,就开始笔记下我讲的每个笑话,当成至理名言膜拜起来······(这或许就是阅历不同年龄不同的人之间的吸引),这确实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农场的人很热情,吃饭必喝酒,他们并无什么恶意,只是这种劝酒已经成为他们的一种习惯,不喝酒不显出农垦人的热情,何况,我们这几个人要为他们的创业历史写传记甚至拍电视剧,他们当然会拿出十二分的豪情来招待我们。

小敏和老关本来就喜欢嘻嘻哈哈,碰上淳朴好客的农垦人更是一拍即合,我每次以开车为由逃过敬酒则由她俩上阵主打。而小林天生酒精过敏,因此每次饭局之间总有点被冷落的感觉。一开始我会关照到她的这种失落,还会专门打电话劝解一下她,这种电话,也被小林当成我对她格外关照的重要表现了。

在第二站的万宁,小林的异样稍微有所表现出来,我只当是她脾气怪异,没想到是她另有一番心事。在兴隆的酒店住的时候,我会邀请她们三位下来吃水果烧烤,结果经常只是老关和小敏两人下来,问起小林为何迟迟不肯下来的原因,老关和小敏则是互相冲着弄着鬼脸说:“人家不知道穿什么衣服下来合适。”,(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潜台词是:人家不知道穿什么衣服来见你比较合适)······晕。

因为小林每次表现得工作很积极,我经常有任务就会先电话给小林,再让小林通知她俩,小林吧,名堂挺多,爱显现一下“风度”,因此有次专门告诫我:“导,你别老是给我打电话,她俩会有意见的,你以后直接通知她俩吧。”我这人比较头脑简单,真的就照她的话去做了,结果后来小林也为此耿耿于怀了很久,后来有一次火山爆发冲我发火数落我的“罪行”:“为什么你总是打电话给小敏和老关。”······我只能无语。

到了第三站定安,事情开始有意思了。小林和老关因为一件小事矛盾公开化了,小林拉着小敏“玩”女生之间的外交孤立,两人约好不理会老关。我只能开玩笑地劝小林:赛程还未过半,你们就闹分裂,影响工作哦。

定安的金鸡岭农场,夜晚,我独自出来散步,仰头发现了城市了久违的璀璨星空,哇,那么多那么亮的星星就在头顶的夜空中闪现,原来,这情景只在农村或者农场的夜空才能得见,在海口已经是少见的了,估计这和空气质量有关。

这时,小林短信来说一个事,我回了信告诉她怎么办,然后顺便告诉她,外边的星空很美,我在看星星。她还会信取笑我多愁善感。自此,我就断了“请”她出来看星星的念头,看星星,得有看星星的童心和雅兴,这个童心和雅兴,在小敏身上倒是非常充足,于是,从定安一站开始,小敏就成了和我散步看星星的固定伙伴——事后得知,我这种“行径”给小林带来多么巨大的“心灵创伤”啊。嘿嘿。

在我们采访之初行程从东到西的这些日子里,那个唱过“花的嫁纱”的群子在干啥呢?根据事后主人的讲述拼凑起来是这样:

这个时节,已经是她们班开始实习的阶段,各人各找前程,一般的实习不但没有报酬,甚至还可能贴钱,哎呀,高校毕业生人满为患啊,就业紧张是当前的严峻形势。那个时候的群子,也在和同学们四处打听实习的去处,她一边在宿舍里听着小林小敏们讲述着跟我去农场采访的乐趣和见闻,据说是“羡慕得不得了”,群子和当时最好的赵新还交流过:唉,人家三个命好,没办法。

当时很多企业会去海经院招收一些发传单,做接头宣传的女生,群子也做过这种工作,每天能赚50元,几天就有一百多,算是有收入的短暂工作。那段时间,快要毕业,大家都有种共同的“沧桑感触“,因此,在一些交际较广的学姐们的带领下,她们也会去酒吧唱歌,打发时间,80后,85后的毕业生们,临近毕业大都有这种情怀吧,都觉得生不逢时,毕业了就遇上世界金融危机,当然,这种理解在我们70看来纯属“无病呻吟”。

群子在给苏宁电器做这种街头传单促销时,认识了一个为人不错的“大哥”小苏,这个小苏,后来一度成为我的“心腹大患”,因为小苏当时是苏宁电器的员工,比群子大几岁,也是本地人,为人据说不错,对群子很关照,而且对群子一度发起猛烈攻势,这些,当然是后来我才知道的。

临近年底,群子在山西老家的姑父,给她介绍了当地一家电视台的新闻部实习,于是,群子在年底就飞回山西了。

正当我们采访组的“三国演义”打得火热的时候,我有时会想起这个见了两面就再也没见的“群子”,记得有几次,我叫小敏约“赵新和群子”出来吃饭,和她俩谈谈能否一起出差采访的时,当然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是,两次小敏约群子都不在,要么上街去了,要么是有事出去了,再后来干脆回山西老家去了。要不是后来的一些变故,我可能此生无缘再见群子了。

可是群子吧,和我性格还真像,她满腹不情愿地一进当地电视台的办公室,一看都是那些严肃的老脸,她呆了一上午,也没人过来招呼她,没有半点“实习”的参与感,群子觉得非常无趣,受不了了,呆不住了,居然一个人跑到广场上喂鸽子去了。

任凭姑父怎么劝说,群子再也不愿呆在那个空气令人窒息的办公室实习了,她让姐姐买了回海南的票,她说:“我要回海南,不想在这呆了。”这是春节后没几天的事情,还好群子的姐姐在西安顺利地帮她买好了返回海口的机票。

群子执意不顾姑父和姑姑的劝阻,她姐姐知道她的脾性,早就给她定好的机票中途险些被退票而最终没退——她姐知道她决意要回海南。群子从山西返回海南,是2009年2月中旬,这离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已经4个多月。没过几天,我们的采访组就要开工了,即将奔赴最后几站:海口、三亚、保亭。这时,小敏和老关都在老家春节劲头还没消退,迟迟未归队。

一直留在海口的小林当然很兴奋,她一直梦寐以求能够摆脱小敏等人的“干扰”,于是表现的相当积极。那个时候我们队实习生的工作要求是录音采访,回来后全部照打成文字,而农垦人的普通话都是五湖四海的南腔北调,真难为了学生们。小林这个寒假没有回家,特别积极地打稿子,超额完成任务。

大约是2月20日前后,我拿着u盘照例开车去海经院后门等着小林拿打好的文字稿拷贝一下,顺便把酬劳给她,看她打了那么多的稿子(后来我才知道“上当”——打的篇数虽然很多,但是每篇的字数奇少)我表扬了她一番,“顺便”问了问:你们宿舍的学生有回来的没?

小林正沉浸在受到表扬的兴奋中,一脸的涨红:“回来了,群子、赵新他们几个都在呢。”

我提议:“那我请你们去绿枫庄摘草莓好不好?算是犒劳你们的工作辛苦。“

小林依然激动,(她好像很容易就激动):“好呀好呀,哦,不好不好!”

我问:“怎么了?”

小林(后来她承认是自己编的借口):“哎呀,她们几个让我给她们打午饭的,我还没打,我这一上去又露馅了她们肯定骂我一顿,不如我先跟你去,下次再叫上她们咯。”

我说:“好吧,那你记得回去问问裙子,看她愿不愿意跟我出差采访,因为小敏和老关还没归队呢。”

那天的小林不晓得说了几十次:“好呀好呀。”

绿枫庄是海口郊区的一个自助式旅游农庄,客人可以自己摘水果,然后按价格买走,体验农庄的乐趣。

2月时节,草莓还在疯长,可是我一看价格太贵了,我就跟小林说:我们边摘边吃,最后意思一下买一点回去就可以了,先吃个够本先。”

小林虽然平时花样挺多,可学生毕竟是学生,还不习惯我提议的这种“作弊”手段,我亲自以身试法给她示范了一下,摘下一个趁着没人看管直接往嘴里送,又摘起一个往她嘴里送。然后我们就这样吃了个半饱,再象征性地买了一些回学校。

据后来群子说,那些草莓一放进宿舍,全让她一人吃光了,她最喜欢吃草莓。

下午,小林来电话,说是群子愿意出差加入采访。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告诉她晚上我请她俩吃饭。

群子后来说呢,正好她刚回海口,同宿舍的凤一直让她去电视台实习,群子一想起在老家电视台的那些无聊情景,觉得很烦闷,正在为难之际,小林百般热情地邀请她假如采访组,而且是工作轻松有报酬的,她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

晚饭在学校后门的粉店,我们点了几个简单的菜,我一脸认真地讲了讲工作的要求,并且一再澄清我们的采访组绝无让学生去陪酒的意图。——说起这个“酒”,又勾出一堆有趣的往事,仍然和花样繁多的小林有关。此时不表,怕日后又忘了。

(这里插入倒叙一段)当初2008年11月份我们采访组开到第四站澄迈站,其中一个点是西达农场,这个农场的书记很热情,正好当天捕猎到一只黄猄,于是招待我们几个,我和小敏是喝酒的主力,而且我记得小林对酒精过敏,每次喝酒前为了“保护”她我都会跟主人方强调:小林是喝不了酒的,你们别让她喝。

那天在西达农场喝了个痛快,而且我还很积极地给小敏夹了一次菜,——这些举动,这些我们喝酒时的快乐感觉,都让一旁的小林心理怒火绽放······老关对酒兴趣不大,对烟比较来劲。

酒足饭饱后我们走出来,小林再也遏制不住内心的不满,冲着我吼:“导,以后别再跟别人说我不会喝酒,我也要喝!!!”

那会我酒意正酣,一点不理解其中深意,只是觉得这丫头脾气真怪,喝酒也不高兴,不让她喝也不高兴,怎么地啊!

那晚确实喝的有点多,又和小敏在农场的温泉边摆上两个椅子看星星,我还记得当时发的感慨:“今夜能有几人有这么幸福的心情欣赏星星呢?”

农场人太热情,又邀请我们去唱歌,我也通知了小林,她表示没兴趣,于是我们和小敏、老关又喝又唱地将近半夜才回招待所洗澡睡觉。

我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屋洗澡睡觉,无奈开了半天热水都没一点热气,我只好强忍着冰冷把澡洗了,快1点,正打算上床睡觉,去反锁门时,听的门外,不知道是门外还是窗外,一阵奇怪的声音,再细听,是哭声,我一开始以为是旁边房间的电视节目里传来的,再仔细一听,又像是隔壁房间里传来的,应该是小林和小敏同住的那间。

我那会又冷又困再加上醉,真是懒得管闲事,但是这事太怪异,大半夜的谁在哭啊,万一有什么事情还真不好交代。

我披上衣服走出去,贴着对面房间的门听,里边是小林的哭声,夹着说话声,“····没人关心我,没人注意我······我感觉自己说多余的·····”之类的内容,像是在给家人打电话哭诉呢。

我颇为紧张,于是走到旁边老关的屋子,敲门门开了,里边居然是老关和小敏,“咦,小敏你怎么过来这边了,小林在哭啥啊,她怎么了,出啥事了?”

小敏一脸的无辜:“我,我也不知道谁惹她了,她就把我轰到这边了。她说她要自己住。”

老关也在一旁一脸愕然地,小林的花样繁多估计她们都习惯了吧。

我只好说:“哦,那你俩早点睡吧,我去看看。”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和疲惫的大脑敲开了小林的房门,她知道是我,就让我进来,我问:“出啥事了?哭啥?”

很要面子的小林赶紧把脸擦干净,说:“没啥,”

我百般追问,问出的是一堆让我哭笑不得的答案。原话记不得了,大意如下:“以前你很重视我,可是后来不重视我,有事也只会给小敏和老关打电话不会跟我打电话,吃饭我看着你们喝酒我不喝,总之就是觉得我被忽略了,以前我觉得自己很优秀,可是出差之后一切都改变了,我感觉到自己不优秀了。”

我听了半天有点傻,有点反应不过来“呵呵哦呵呵”

我花了几秒钟赶紧让自己的思维适应一下这群1987年出生的人的思维,耐心地开导她:“以前不是你让我多给她俩打电话的嘛,以前你不是说你自己酒精过敏嘛,这不是为你好嘛,再说都是一起采访,何必分个你高我低的呢?······”好不容易把这些本应该给幼儿园小朋友讲的道理跟小林讲了一通,我总算把她情绪安顿好,回到自己屋里上床睡觉,还没睡着正要睡着,接到小林的短信:大意如此:“今天你开导我半天我很感谢,可是并没有让我有茅塞顿开的感觉,晚安。”

晕,我晕

故事不说则已,一说起来故事中有故事,前史中又有前史,节节精彩都让我不忍忽略,请读者原谅我不断跳跃、经常插入倒叙的写法(未完待续)

作者微信号:xss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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