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口袋(本想用英文,现在先发,有时间再译)
前年春节,两个女儿家的孩子回来,我逗他们玩,我说,冉冉,你今天口袋里装的什么?她回答,不告诉你,这还用你告诉我,我知道,一定是红包。我又问子铭,你口袋里不是红包,就是苹果,因为外婆家的人,对你公认的是吃货。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外公,你都说错了!他们炫耀的掏出口袋里,共同的东西,外婆淹制的萝卜干。我看着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让他们放回,并让他们每人喝一杯水。心中暗暗想,幸好淹的萝卜干甜味重,否则两个孩子喉咙糟殃。
事情虽过去一年多,这件事一直在我心中放不下。按理说,口袋是用来盛物的,今天,远不是我们小时候的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温饱没解决,孩童口袋里,放山芋干,萝卜干,生葵子等作零食,今天家里,苹果,酸奶,饼干,玉米花棒等,样样俱全,他们却热心于名不见传的外婆淹制的萝卜干,令人难以理解。至于口袋盛放什么,也许是因人而异,我看过口袋盛满钱的人,却终生找不到幸福,碰到过一个叫潘建中的人,儿时,他父亲是乡食品站站長,在买肉拿计划条的年代,他因父母双职工,又是独子,口袋一掏总是2元,五元的票子,我们当年很羡慕,后来,他因口袋鼓鼓,娶了村花,随着视野扩大,他弃村花,又娶乡花……。婚姻折腾多次,至今还是口袋鼓鼓,没有子女,还一个人做快乐的绅士。熟话说,搞音乐的人,曲不离口,我见过把歌词和谱子,写在纸条上,整天装在口袋的人,也见过练武的,把拳术及图案,装在袋子里,每天清晨在公园门口,练练,掏出看看,更看到许多考前的学生,口袋里装着背诵的公式,定律,几何图形等,随时掏出温习,加深记忆。这也让我想起中学时,英语老师把单词记在纸上,放在口袋中,一有时间掏出来背背,有次深秋,她因打篮球,把外套递给我拿着,我不知道她口袋中有这英文单句纸条,就不加注意的拿着往前走,突然一名初中小男孩,喊我说,大哥哥,你口袋东西掉了,我回头一看,是一張密密麻麻的红笔书写的英文单词纸,迅速捡上,放在自己口袋里,并回敬他,谢谢!谢谢你,小弟弟。待校园3号球场上。篮球赛结束后,我把衣服给她。第二天,她找到我说,徐卫军啊!你看上去,很细心,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口袋里东西丟了!我佯装一脸惊讶,连忙说,什么丢了,我赔你,我赔你!不用赔,可能是男人,都这样,粗心,其实,也没什么,我抄的英文单词,闲暇取出来,加深记忆!
后来,参加工作,为了多学一些知识,我也在口袋里,装上自己感兴趣的知识点,我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求真求实,不功利,所以,学习时考分不高,但发展学习的思路与众不同,所以,口袋里装的东西,也与众不同,在工作单位,有人建议我当班组長,每月能比普通员工多点口袋货色(人民币),可我偏偏选择当团支书,当年国企流行这么一句话,跟着班组長,月月拿高奖,跟着团支部,年年白栽树,团支部工作,没钱,难搞,班组長,有钱,工作好做。所以,评职称,没你份,加工资,没你缘,义务劳动,热心奉献,志愿服务,抢险救灾,冲锋在前。我忽然觉得,口袋藏物,原来并无标准,只是每个人的兴趣所在。
回想走过几十年的人生路,再看看一路走过来的口袋风景,感慨万千,有人口袋中,一直装支笔,显示知识分子风度,有人口袋中,一直装满钱,显示富甲一方,有人口袋中,一直装着老友的照片,显示念旧的深情……。然而,曾经的小偷们,除了偷钱和价值昂贵的物外,从没有小偷去偷照片和红头绳等信物!这让我想起小偷和口袋装满钱的人,有一个共同的兴趣,那就是财物,为了安全起见,在兴趣的口袋中,还是以情为重适宜!。
共鸣,在心灵深处,没有外形的接触,叫心脉律动或灵魂伴侣,吸知,在工作生活中,叫敬业爱岗或搞科钻研,进取,则叫奋发向上,过份追名逐利,则会演升欺世恶梦,地位与为人民服务的素养的失衡,在生活中,叫贪官污吏……!其实,这些人的口袋中,都装着他们感兴趣的东西,只不过有些东西鲜为人知而已。
现在,我是一名建筑人,我想,我就应该在口袋中装一把尺子,这也是建筑师的口袋宝藏,更是建筑批评家的基本素质,运用尺子,去接触建筑物中的形体,与人的审美形成共呜,让建筑的语言,演奏出时代的音符,让出轨的建筑寓意,在社会的人文审美中,找到新的存在意义。
其实,每个人的口袋中,都应该装上一把尺子,人生才不会偏航和失重,这把尺子,不是你感兴趣的物件,更不是测量你欲望的衡具,而是做人的底线和成为人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