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撒哈拉
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
风一样的女子
微朦的天气飘着些许雨丝,不凉,反而有些清爽。突然之间会想起一个人,并且会时不时地,隔三差五地想起她,比如下着雨的时候,落日余晖的时候,看到沙漠的时候......
是不是这可以很有力地说明,我爱她。虽然我没有真实地见过她,但是她却永远地沉淀在我的生命里。
我有时候会在想,如果她还在该多好,可是细想下来,也许这样的归宿于她来说是最正确的,毕竟是她自己选择的,以至于所有的人都记住了她。我一直固执地感觉到,我亲爱的三毛,从未离开过撒哈拉。
那年,我大一,刚迈入校园的我,仿佛一个刚开始学步的孩子,懵懵懂懂,蹒跚而来。整个校园充斥着青春独有的气息,甚至连路边的法国梧桐都觉得和外边的有所不同。而那时的我,偶然又恰巧地认识了不一样的她。
现在有个词汇叫女神,我想她就是我心中的女神。
简单而隆重地向大家介绍下我的女神:三毛,本名陈懋(mao)平,因为学不会写中间的“懋”字,就自己干脆地改名为陈平。三毛是她的笔名。她曾在初中时逃学去坟墓堆中读书,对于文字的理解和热爱可见一般,不过写作之初纯粹是为了让父母开心。
旅行和读书是她生命里的两颗一级星。偶然的一天,她看到了一张撒哈拉沙漠的照片,她说她感应到了前世的乡愁,于是决定搬过去住,苦恋她的荷西也二话不说地追逐而去。他们在美丽又狂野的撒哈拉结婚了,后来风靡文学圈的“流浪文学”起源地就在撒哈拉,有三毛的撒哈拉。
作为一个热爱文字的人,以前的一段时间我很喜欢小四(郭敬明)的一句话:喜欢文字的人都是不快乐的。但是三毛给了我一个不一样的呈现。很多人喜欢雨,感受雨的浪漫,雨的悲情,雨的细腻,雨的决绝。我也曾尝试过,下雨的时候,一个人撑着一把伞走在雨中,心中恍恍惚惚,仿佛千万种思想流出,又仿佛什么痕迹都没有,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三毛不一样,她似乎不太喜欢雨,她喜欢阳光,《雨季不再来》中她写到:“我再不要做一个河童了,我不会永远这样沉在河底的,雨季终将过去。总有一日,我要在一个充满阳光的早晨醒过来......”“看这阳光,雨季将不再来。”
《撒哈拉的故事》中她呈现给所有的人她的生活和经历,她和荷西在当地历经千辛万难终于合法结婚;两人偷偷地去看并且很热烈地讨论当地的一些仪式,比如观浴记,最后被发现狼狈逃回;她把他们刚开始住的一个小破屋一点一点地变成了令人艳羡、充满温馨的家;当地人还把他们的照相机误会是收魂的妖器而发生的一系列囧事......她相处的人见证的事,全部在她的笔下跳跃而生,我眼前明明是生硬的文字,却好像自己置身其境,默默而欣喜地看着她的一切。
我仍然记忆较深的其中一篇是她的“拾荒者”,在她看来,很多没有用的东西都是她眼中的艺术品、珍宝,沙漠的石头、动物的骨骸都具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美,她万分欣喜地把它们带回家,装扮自己的小屋,引得客人连口称赞。
三毛的文笔一点都不虚表和浮夸,还原生活,真实不做作。我最爱的是,一些我们都知道而又说不出来的东西,却可以经由她的手写出来,触动内心,如遇知己。
“一个人至少拥有一个梦想,有一个理由去坚强。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
“用一秒钟转身离开,用一辈子去忘记。”
“我来不及认真地年轻,待明白过来时,只能选择认真地老去。”
“或许,我们终究会有那么一天:牵着别人的手,遗忘曾经的他。”
“有时候,我多么希望能有一双睿智的眼睛能够看穿我,能够明白了解我的一切,包括所有的斑斓和荒芜。那双眼眸能够穿透我的最为本质的灵魂,直抵我心灵深处那个真实的自己,他的话语能解决我所有的迷惑,或是对我的所作所为能有一针见血的评价。”
三毛啊,荷西是这个能够穿透你灵魂的人么?我想是的吧,否则当荷西离开你的时候,你怎么会像失了魂落了魄呢。
当你失魂落魄地回到台湾时,你会不会再想起撒哈拉发生的一切时,恍然觉得,那只是一场梦?
这世界上没有第二个撒哈拉了,也只有对爱它的人,它才会呈现它的美丽和温柔,将你的爱情,用它亘古不变的大地和天空,默默地回报着你,静静地承诺着对你的保证,但愿你的子子孙孙,都诞生在它的怀抱里。
她是爱着撒哈拉的,这片沙漠,见证了她的幸福、她的爱情,也让无数人见证了她和荷西之间的种种。但是命运很残酷,在她毫无防备之时,便忽然为她的爱情画上了休止符。从此她和她的荷西,戛然而止,阴阳相隔。
此后的她,给我的感觉就是,仿若一副没有灵魂的躯体。她开始放弃她自己。
我从网上试着搜索她离开这个世界前的最后一段电话录音,点开音频,刺啦刺啦的电流声结束,突然一个娃娃一样的声音响起,甜腻、透明。直到她声音低下来,你才会相信,这是三毛的声音。她也会用这样美好的声音说:“如果有一天我想自杀,都是因为我太热爱生命了。”
嗯,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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