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美钟灵湖
好友受网友小杨之邀前去钟灵湖品茶游玩,邀我一同前往,从酉城出发,时间已近中午,马不停蹄的一路赶往秀山,小杨的丈夫开车在前面带路,车沿着潺潺溪流行进了十几公里后,猛然右拐进入一条狭窄的泥泞小路,沿山蜿蜒盘旋,路边树木苍翠,心却有些紧张。上山,下山,忽然眼前一亮,一大片碧绿的湖水呈现眼前,钟灵湖到了。湖上一铁索桥,桥身不宽,车行其上感觉不到一点摇晃。小杨的娘家就住在对岸湖边。
听朋友说,这里的油茶树特别多,茶泡满树都是。时值晚春,正是茶泡成熟的时节。于是进屋稍作休憩,我们又驱车往后山赶,,车行致半坡,路滑难行,下车,徒步沿着山梁走。路边的楠竹笋仿佛吸足了养份似的一个劲地往上窜,地里的茶树在主人精心管理下呈现出一幅幅优美的图案,长出的鲜美的嫩芽也再无人问津。忽然,小杨指着路边说:“茶泡”,大家循声望去,在一株尺把高的小油茶树上果然挂着几个粉白的茶泡和嫩红的茶片,大家纷纷采摘品赏,分享着这鲜嫩爽口,酸甜中略带着一点涩味的山珍野味。继续往上走,田埂边,几颗油茶树像撑开了几把绿色的大伞,隐约可见上面有些粉白色的小点,小杨说,快看,满树的茶泡,同行的小杨的同学的女儿更是高兴地尖叫起来。大家小跑步奔过去,异口同声的发出赞叹声。满树的茶泡压弯了枝头,无人采摘,熟透了,已开始莓烂,偶有一两个鲜果还藏匿其间。尽管我们行色匆匆,但终究还是没能赶上时间老人的步伐。看着眼前的茶泡,儿时采茶泡的情景又浮现眼前。麦子抽穗,油菜荚成熟时节,也正好是油茶泡成熟时节,在家乡的半山坡田埂边,也长着十几棵碗口粗细的油茶树,放学,三五小伙伴背上背篓,直奔而去,在树上猴子似的翻找,分享着快乐,或许是贫穷年代饥不择食的缘故,那时的茶泡是那么的香甜可口,以致于现如今是再也找不到当年的感觉。田里,老农正在移栽玉米肥球苗,施以牛羊吃剩下的草木腐殖质为底肥,生产出纯天然生态有机玉米。田埂尽头搭着牛棚,牛羊食住都在山上,纯洁的山民没有“偷”的概念。牛棚边,几株映山红或许是吸收牛棚里的养份,大朵大朵的在万绿丛中显得格外鲜艳。
从山上下来,小杨夫妇及其弟妹在家安排晚餐,小杨的父亲杨叔叔却带着我们下河坐船观赏湖光山色,岸上湖上见不到一点垃圾,干净平静的湖面仿佛一面镜子,倒映着蓝天白云。船在平静的湖面上缓缓前行,激起阵阵涟漪。站在船头,满湖美景尽收眼前:头顶蓝天,脚踏碧水,湖上索桥,两岸森林中若隐若现的农家乐,岸边修身养性的垂钓者,晚归的渔舟,好一幅和谐画图,让我们真正体验了一回“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听杨叔叔说,钟灵湖修筑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是大跃进“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的产物,当初的意图旨在灌溉流经区域内的良田,继而装机发电,现在随着秀山县城的不断扩大,人口的迅猛增长,已成为秀山县城的主要饮用水源。库坝码头边,两艘游船正在运送着前来观光的游客和垂钓的渔人。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伴着微风带来阵阵寒意,几位女同胞打起了退堂鼓,而岸边的垂钓者却稳如泰山,专注的神情激励着我们继续前行,直到湖的尽头而返。
下船上岸,天色已晚,寂静的山村在炊烟的笼罩下更加迷人。主人端来两大盆酸菜鱼,一大锅农家美食:老腊肉、油豆腐、干竹笋、鲜豆腐大杂烩农家火锅,搬来可移动灶台架在堂屋中间,柴火吐出熊熊火苗舔着锅底,冒出淡淡烟雾弥漫着干静整洁的房间,我们几次三翻劝阻搬到院坝屋檐下,主人执意不肯,搞得我们同行的人都不好意思。吃着原生态美味佳肴,品着纯香的苞谷烧酒,享受着主人贵宾似的盛情款待,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饭毕,杨叔叔略带酒意地自语道,篾网捉鱼去啰!说到捉鱼,马上激起了我的兴趣,我也是一个捕鱼爱好者,曾经在乌江河里打过两年鱼,想去分享捕鱼的欢乐,更想亲自目睹怎样用篾网捉鱼这门古老的技艺。船致湖尽头,杨叔穿好防水衣裤,打开戴在额上的电筒,带上圈好的篾网和一大把竹签走到湖面和溪水交接处,沿着早上挖好的一个平台周围展开篾网,插入竹签,然后用鹅卵石敲打,并捡石头帮以固定,使篾网竖立于平台四周,水流较急,但老人动作娴熟,一会儿功夫就圈好了整个平台。老人告诉我,圈好后关键一步还要在里面用石头搭出些洞穴,这样鱼儿晚上从湖里上行沿溪觅食跃入埋伏圈,四处碰壁的情况下就只有在石缝里自以为安全地躲起来,明天一早下水就能顺着石缝捉鱼,十拿九稳,且大多是膘肥肉美的鳜鱼,最多的一次捕到过三四十条,“近水知鱼性,近山识鸟音。”可惜这些技艺将会随着时光流逝而逐渐消逝。
放网回来也是夜深人静,客厅里灯火通明,充满欢声笑语,茶几上摆着精美的茶具,小杨的丈夫正动作干练地用竹镊子夹着茶具冲着自家茶园生产的本地大红袍,汤色浓稠,带着淡淡的清香,入口,苦涩中带着淡淡的甜味,弥久留香,回味无穷。原来,小杨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外闯荡事业,先后在北京,涪陵开过茶楼,以茶会友。前几年回家创业,现有一大型养猪场,一山羊基地和钟灵湖生态茶叶基地,正筹备在秀山城里开一茶楼,广聚社会名仕。
离开钟灵湖,心却一直沉醉于钟灵湖的青山绿水以及主人的盛情好客中。是啊,钟灵湖:山美、水美、人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