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唐朝那些猫事儿(105)
故事简介(第六卷)|猫将军案
结露之时,春儿将被问斩。
为了搭救春儿,秋儿到大云山上去寻找师父冬狐夏草帮忙。可是,来到山上的她却发现大云山上的猫们正在捕捉一种奇怪的精灵,树有。
这发光的白色小人儿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秘密?为什么连喵乌衣和人类的黑衣大食都为了它们来到了大云山?这秘密又与猫将军案有着怎样的关系?
与此同时,长安城内,鹿仙突然神秘的消失了,连同它在猫国民心中的记忆和在红帆城里生活的所有迹象一同消失了,就仿佛它从未出现过一般。
难道它真的只是众猫的一个梦?还是说,它的失踪本身就是一个阴谋?
从大云山回来的秋儿突然到猫国的官府为猫将军翻案。那场曾经影响了猫、鼠、鼬、蛇等等种族的大战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秘密?猫将军真的叛国了么?春儿、秋儿、锥子、小胆、冬狐夏草、鹿仙这些在十年后依然受到猫将军案影响的生命将何去何从呢?
一个因为篡改历史而引发的故事,即将终结。
文/溜爸
一百零五章 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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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里,我第一次见它笑,就是它进入逐月城的那一天。那天,它走上城楼,看见我们,一边儿摘下被血染红了的头盔,一边儿露了笑。
可能是因为它不常笑的原因,所以笨拙,所以呆板。但就是这样的笑,解了我们多日来的恐惧、悲伤与痛苦。
当然,除了笑以外,还有它那句:“我来救你们了。”
它是一只猫来的。据它说,在我们离开之后,一群鼬族与蛇族的联合部队突然出现,声势浩大,纠缠的它只能先率领大军应付。
现在,虽然这一战已经进入扫尾阶段,但它也还不敢轻易将部队抽回来。所以这次来营救我们,它只带了七八骑的亲信。而这七八骑,在进入地下城前就已战死。
“但不管怎样,我还是进来了,进来了我就一定有办法,带着大家杀出去!”当时它是这么说的。而它的办法,是守。
它说围城的鼠国军队还是其次,鼠军之外还有鼬族和蛇族,所以突围绝不是上策,所以要守。三日,只要三日,猫国的大军必然会赶来,到时候,里应外合就可以反败为胜。
守,重在守心,其次守势,最后守城。但要守心,先守势;要守势,先守城。
而它也按此,将守的策略一一定下。
守城守城
逐月城,是一座很奇怪的城,东西两侧的城墙与鼠国的天顶连在一起,而且城墙坚固;但南北两侧为了能与外界通风,所以城墙低矮,而且年久失修。
要守城,我以为其实就是守住南北两侧的城墙,但它却不这样认为。
它说鼠国建这逐月城的时候,最主要地是要防御其他种族的攻击,但防不住老鼠。因为城墙表面的角度很有讲究,老鼠攀援起来会非常简单。而且鼠军势大,这一堵墙对它们形同虚设。
如其所料。当晚子时,鼠国军队从城南、北两个方向发起总攻。它们极轻松地就越过了城墙,从城里看,就好像一股巨大的长着灰毛的海浪从墙的另一侧打了过来。
……
它说守城,守的是巷。
逐月城虽然是鼠国的第二大城,但毕竟是老鼠的城市,环境邋遢,布局混乱,街道歪七扭八,而且是大道少,小巷多。
那鼠的潮水一流进这里,就像是大海入了江河,江河入了溪流。而要守,就要去消灭一股股的溪流,以攻代守,分而歼之。
于是,它便将我们分成了九个小队,其中八个队自八方的街巷中,埋伏陷阱,组织反击。
而最后一只小队则提早退入逐月城中心的鼠国皇城里,随时准备接应。我便在那第九队。
鼠国的皇城很高,自上而下刚刚好能俯瞰整个逐月城。于是,为了做好接应准备,我们来到高处。
我看见越过了城墙的鼠浪先从正南正北两个方向的中央大街朝着皇城直冲进来,没冲多远,它们便被二弟、小弟所带领的两支正面阻击部队射出的箭雨阻挡,鼠潮因此涌动,一会儿退,一会儿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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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雨终究挡不住浪潮,最终鼠还是成排山倒海之势扑了过来。于是,二弟与小弟便带着队伍开始与鼠潮肉搏。
很快,鼠潮就淹没了它们。那时,我真的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直到,月光突然从潮水中闪出。
逐月城是地下城,当然没有真的月光,就是有,也不会那么多,所以,那在潮中翻覆的,是刀,弯刀。
一把把弯刀,在鼠潮中闪烁,渐渐连成一线,阻挡住鼠潮前进的一线。潮水遇阻,便开始向四围流去,流入到巷子之中,而那里,正有我们的兄弟等着。
这时,守城,已经变成了守势。
它说势,就是控制。城,是守不住的,但要控制住对方进攻的势头,要让对方出现衰弱之势,甚至败落之势。
那所谓的衰弱或败落,从我当时看,就是鼠军慢下来的浪潮,和终于望到了尽头的队伍。它们终究不是大海,它们的队伍,终究是有尽的。
在那时,我已经看到了希望,活下去的希望,但这希望很快就弱了,因为我们的队伍也消耗得不行,月光渐弱。它和小弟终于带着剩余的兄弟一起撤进了皇城。
如果说,逐月城的城墙是防御其他种族的,那皇城的城墙就干脆是防御老鼠的。城墙上,不仅涂了层粘稠的胶,还布满了细小的刺,根本无法攀爬。所以,要想攻进皇城,鼠国的军队只有一条路,就是从城门直接杀进来。
它说,门迟早是要破的,破门之前,除了守门的兄弟,其他猫必须休息,如此才能逸以待劳。
门迟早是要破的毕竟,到此时,才过去了不到半日。之后的两日半的时间,是两军比拼心智的时间,看谁就能在这场战斗中笑到最后。
我不知道别猫如何,但那一夜,我是真的没睡着,它也没有,因为我始终关切着它。
我看见它悄悄将系着甲胄的绳子松了,看见它的脸上满是疲惫,也看见了它眼角流下的泪。我没有多言,是等着那泪完全干了,才默默地坐到了它的身旁。
“大哥?没休息么?”先说话的,反倒是它。
“没。”我摇摇头,回身看了看已经大气鼾声的小弟说,“这时候,只有那没心没肺的,才能睡得下。”
它听了,也看过去,然后,忍不住笑笑。
“你好像很少笑。”我说,“我还以为你已经到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
“不。”它摇头,“我不是喜怒不形于色,是做了这将军之后,就没有多少喜,多少怒了。”
“怎么会呢?人家做将军都是大喜大怒的。”
“哪儿有那样的将军。”它笑笑,看着我。忽地,我们两个想起了什么,同时看向了小弟,然后,一阵大笑。
笑惊动了周围的几个兄弟,于是我们忙收敛了。
沉默后,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又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究竟怕什么呢?”
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里的弯刀,坦然说了两个字:“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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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溜爸,一个拉小提琴的习武之人,一个舞文弄墨的计算机工程师,一个被山东大妞泡上的北京爷们儿。最大的理想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上写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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