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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学生囧事

2020-04-28  本文已影响0人  安安然Ananran

那些我们曾经拼命想逃离的,终究变成再也回不去的……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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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那些遥远没有形状,哭着、笑着无忧无虑单纯调皮着的我,至今回忆起来本该是萌萌的可爱,为什么就是有那么点点“坏”。

第一次挨打“刻骨铭心”

生下我的时候,哥哥已经九岁,爸妈两地分居。妈妈是老师,哥哥是学长兼家庭老师,所以别看我的年龄小,可是我的学习好。七岁就堂而皇之坐进了三年级的教室。人生第一次小得瑟,目空一切。

我家住的离学校不远大约走十多分钟就到,哥哥那时已上高中住校。妈妈每天早早去学校前,总是把我叫醒看着我坐起来她才走,大部分时间妈妈前脚走我后脚接着睡。一二年级的班主任也不怎么管我,或许是看着妈妈的薄面。我幸福而快乐的迟到去学校,久而久之把习惯当成了自然。

进入三年级后历史突变,我不再受宠。新班主任严老师别看年纪轻轻戴着付眼睛文质彬彬,实则老厉害了。我呢,因为爱睡懒觉迟到成习且不以为然,何况学习好妈妈还是老师,所以也就没把老师当盘菜。

唉,狂遭扁!这个严老师她怎么就姓严呢?天天早上逮我,不管是不是她的课。刚开始我总是以头疼、肚子疼搪塞,但事不过三更别说我这天天的。严老师一点情面都不给,说什么头疼肚子疼不是迟到的理由,少来。罚!站教室后面听课!让我丢人,可怜我那颗骄傲脆弱的小心脏,天天被摧残。这些我都可以忍,最不能容忍的是多天罚站不解气她居然告我妈。不待这样,老师还打小报告呀。这一告她省心了,我却从此跌进不能睡懒觉的深渊里。妈妈不再相信我,每天陪着我一起进校,迟到没了,可是肚子里憋着的火却烧大了。

曹植7岁作诗誉满天下,安安7岁捣蛋传为校园“佳话”。第一次挨打至今回忆屁股还微疼,我怎么就那么坏呢?

我的懒觉生涯就这么被严老师扼杀。若不报复她还真当我小孩好欺呢。于是我处心积虑绞尽脑汁一个歪点子脱颖而出。

严老师个不高,走路喜欢仰着头,特别是上讲台时,那头抬得,喜欢穿带跟的黑皮鞋走起路来“嘎吱嘎吱”很有节奏。我们的教室一般在下午的时候光线比较暗,大部分时间开着灯,每个周四下午的第一节课是班会,严老师必来,嘿嘿。

想好计谋,势在必得。中午吃完饭我特勤快主动帮妈妈刷锅洗碗,趁机给两个裤兜里装满了绿豆。到了学校我又很主动帮值日生擦黑板,因个子矮肯定得蹦着扎着胳膊,如此下来兜里的绿豆顺势溜了出来,我假借黑板擦掉地捡黑板擦的功夫,趁机再掏出更多绿豆把讲台中间撒了个差不多。

上课铃响了,严老师跟往常一样踩着皮鞋高仰着头走了进来,我心里默数着1、2、3、…8还未出口,就听“哎呦”接着“噗通”一声,严老师仰面朝天摔了个结实,同学们惊呼,蜂拥围了过去,我捂着嘴憋着不敢笑出声,心里别提多得意。现在想来,那时胆真够肥,咋就想了那么个孬点儿,摔坏了老师我岂不愧疚一辈子。

严老师被送进了医院,还好没有重伤,腿蹭破了点皮。听说学校要严查,因为严老师偷偷把绿豆掩藏,谎称自己鞋底太滑没注意自己摔了。就这样我逃过一劫,当然这是后来妈妈告诉我的。实际上当天回家我就兴致勃勃的把我“伟大战绩”告诉了妈妈,妈妈听了饭都没让吃,拉着我直接去了医院,给严老师赔礼道歉,逼着我给严老师鞠躬道歉,斥责我不懂事,好在严老师不计较,劝说妈妈孩子年龄小,别吓着了我。

回来路上,我叽叽喳喳埋怨妈妈,不就摔了一跤至于吗?我几乎天天摔跟头,不是好好的。妈妈一声不吭,我还以为自己说的在理,妈妈才不吭声呢。谁知一进家门,妈妈一把把我拽进卧室,二话没说把我按在床上扒了裤子,拿起衣服架照着我的屁股“噼里啪啦”就打,“我让你能,谁教你的一肚子坏水,错了还得意,这次是运气,你说你一个小姑娘皮成这样,还能要不?”妈妈越说越气,下手也越来越重,疼得我呲牙咧嘴,一个劲的哭喊着:“妈妈,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事后,妈妈给我屁股抹药的时候,耐心地给我讲了其中的缘由,告诉我知错就改并不代表可以任性犯错,你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并不是所有的错都有机会改等等,完了还让我写了一份检查贴在我床头。后来搬家,我都没忘记它,很小心的把它撕下来夹进我的书里。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意识到儿时的顽皮有点太过,7岁的我真的太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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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在记忆里的夏天,阳光下闪亮的泪水。经不住的似水流年,逃不过调皮少年。

暖风熏的学生醉,直把河坝当床睡。右有杨柳青,左有溪流水。而我独美睡,醉!用这首打油诗调侃我的少年初中一点也不为过。

小学毕业,我以优异的成绩考进市重点中学的重点班,从此开始了我自认为自由的住校生活。第一次月考我就拿了全年级第三,又因为全校就我年龄最小,班主任对我别提多好了,偶尔犯点小错什么的也是法外开恩,私下说教。以至于我得意忘形找不到南北,差点断送学业。

初三,对于每一个学生来说是人生中的第一大考验,而所有的学生不单单是尽力而为而是全力以赴!我,却是个另类!

无休止的刷题,牢笼似的教室,憋闷的环境,看贼的老师。这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合意,领我心烦,满心满脑的想逃。终于让我找到了机会,那天下午老师一下发了两套数理化试卷,要求晚饭前必须交。嗨,这对我来说小KISS,一节课全部搞定,下课的时候我就把试卷全交了,班主任(班主任是数学老师)大概看了一下应该很满意,嘱咐我剩下的自习课可以自由支配了。哈哈,我却很会理解认为自己随意想干嘛就干嘛。

上课铃响的时候我没回教室,而是沿着操场溜达,再转角处我发现有一块野草地,夹杂着些无名小花,这让我突然想起鲁迅笔下的“百草园”,好奇促使我第一次趟过“百草园”,横在眼前的是一处矮墙。我能想到的美好是矮墙外面的“桃花源”。于是,想都没想退后几步一个运跑跃上墙头,坐在墙头上听着不远处河流潺潺,看着河边柳枝招摇,这是多么明显的勾引呀,我又怎能经住诱惑。低头墙外离地面太高,跳下去困难,再一看挪两步有棵大树,树枝刚好架在墙头,天意呀!我沿墙头移到树枝跟前,爬上树枝,顺到主干,一个出溜到底了。这下总算让我找到个好去处了,一连好几天我都会如约来到河边,脱了鞋把脚丫伸进水里,折几枝柳条编个帽子戴在头上,美滋滋、乐呵呵。当然我也会带书过去,背背书困了躺在河坝上眯一会,简直就是修仙,别提多惬意。

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虽说不是很恰当,可也贴切。我自认为天衣无缝也从未告诉任何人的行为还是露馅了,那天下午,我刚跃上墙头就听一声大喊“哪个班的,给我下来!”

“天哪,听声音像教务主任王老头(其实也就四十多岁),这可咋办?要处分还会连累班主任。”坐在墙头的我脑瓜飞转,搜寻对策,必须赶快,待会他最近了一把拽住我的腿那可真的就麻烦了。

拼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二呢?拿定主意,趁着教务主任快最近没在意的时候,我抓起一把土灰扬了出去,老师低头胳膊一挡,我趁机跳下墙一路狂奔,向教室跑去。

回到教室,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大口喘气暗叹“好悬”。

不大一会儿,班主任进来,一直走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出了教室,下楼梯的时候他问我“知道为什么吗?”“不知道老师,我的试卷全交了。”其实当时我是真的想不出来为什么,我以为教务主任根本看不清翻墙的是谁?

班主任直接把我拉进教务主任办公室,看见我们进来,教务主任什么也没说,抓起我的手在我眼前晃晃。我的手上还有土灰,指甲里塞满黄土,我知道事情败露,麻烦大了。爬墙不说还抓土迷老师,吓得我“哇”的一声哭了。

“哭,这会儿知道哭了,刚才的勇敢那里去了!”教务主任不为所动,黑着脸“说,父母电话,你被开除了。”

“哇——,不要,对不起我错了,我写检查,求求你们别开除我,我还要考重点高中,我还要上大学呢。”我快吓死了,就差给教务主任跪下了。

班主任一旁也帮着求情,还把教务主任拉到门外,过了一会他们进来,班主任让我先回教室等候处分,剩下的等我妈妈来了再说。

就记得那几日我人生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吃不好睡不香,脑瓜不在线,试卷答的乌七八糟,几乎天天被点名批评,不明事理的其他老师还以为我压力太大生病了,劝我放松心态以我的成绩重点高中稳拿,他们那里知道我是怕,怕被开除,怕妈妈来了。

妈妈还是来了,具体和班主任还有学校如何商谈,我不是很清楚。那一天我几乎滴水未进更别说上课。下午妈妈要回去了,拉着我的手,我以为妈妈还会像7岁那年对我“暴打”一顿,可是妈妈没有,只是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知道错了吗?”“知道了,妈妈我知道错了,”说着我扑进妈妈怀里嚎啕大哭,不是委屈,是煎熬,苦等结果的煎熬,等着被叛“死刑”的煎熬,唯经历才明白。“好了,不哭了,妈妈相信你知道自己错了,妈妈也相信你经历这次之后你会长大,懂事,约束自己的言行。”

妈妈走后,我从班主任口中得知,为了我,妈妈向校方写了保证书,并主动交了罚款,(其实也就潜规则吧)这才算把我的事压下来,让我安心学习,迎接中招。

自此,我的学生生涯中再也没发生过越轨出格之事。多年以后,我成了父母亲朋眼中的乖乖女,每当亲朋聚会我被戴上“乖女”桂冠的时候,妈妈总是笑笑,而我呢,毫不吝啬把我的囧事翻腾出来当作下一代的反面教材,往往惊呆一群“真的吗?”“咋可能?”

学生时代,是隐藏在我们心中最纯真的部分,是最温暖的地带。怀念学生时代,怀念那个岁月,怀念那个年纪,怀念那时的调皮、萌萌的孬坏让老师和妈妈头疼不已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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