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民国才女,凌叔华对丈夫和情人的绝情和痴情(上)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民国璀璨如星的名媛里,凌叔华是其中最具特色的一位。
凌叔华出身豪门,典雅秀丽,文采非凡,画艺出众。年纪轻轻的凌叔华才能,相貌,家产少有人匹敌,凌叔华家在北京院的中式套院的房间有99间。按现在的话说,凌叔华就是一白富美。
这一时期,凌叔华和冰心、林徽因被称为:''文坛三才女''。
凌叔华一生有三个男人:一位是她的丈夫陈源,也就是那位和鲁迅论战的陈西滢;一位是她的终生“同志”和”知己“的诗人徐志摩,一个把她的位置拔高到等同自己妻子陆小曼的帅气男人;一位是英国诗人朱利安,这是她出双入对,半公开的情人。
1924年5月,泰戈尔应梁启超邀请访华,这在当时中国的文化圈引发轰动,时任北大外文系主任的陈源,当时最著名的诗人徐志摩,负责接待泰翁工作。
泰戈尔到北京时,恰好是陈师曾、齐白石等人组织的北京画会成立日。漫画大师陈师曾(陈寅恪的哥哥),建议搞个富有中国特色的接待,地点就选择在他经常出入,干面胡同凌叔华家的大书房。
凌叔华出身官宦,她的大四合院套院子,有着28个房间和花园。因她喜欢交际,凌叔华的书房也是当时文人们经常举行沙龙的场所。
那天凌叔华的书房,因泰戈尔的到来而名流云集。其中就有负责接待泰戈尔的陈源和徐志摩。
陈源,英国爱丁堡大学、伦敦大学博士学位,北大教授,与徐志摩、王世杰等共创《现代评论》杂志,是当时文学评论家、翻译家。陈源字通伯,笔名陈西滢。
凌叔华和陈源之前有过接触,那是之前凌叔华向《晨报》投稿,陈源恰好任副刊编辑。
在自己的大书房里,凌叔华妙语连珠,字字珠玑,光彩夺目,一时间倾倒了在场所有男人,以至于泰戈尔对徐志摩说,凌叔华比林徽因:“有过之而无不及”。
以后陈源和徐志摩这两位才子,就往凌府家中跑,成了凌叔华小姐大书房的常客。
徐志摩此时已和张幼仪离婚,而林徽因和梁思成共同奔赴美国留学,正是感情空窗期,一生离不开女人的他需要女人,绝代风华的凌叔华出现了。
徐志摩除了经常凌叔华见面,在半年里,居然给凌叔华写了七八十封书信,信件里徐志摩用暧昧的言语,施展挑逗神功,把情窦初开的凌叔华,撩拨的无以复加。
陈源为人沉默寡言,对光环耀眼的凌小姐,持有敬畏和仰视的心态,一直小心翼翼呵护着自己的感情。
凌叔华的天平开始倒向徐志摩。不料想这期间徐志摩偶然遇到了陆小曼,有着同样才情,但却更加美丽动人陆小曼,很快迷住了徐志摩,他主动放弃了凌叔华。
凌叔华郁闷异常,但徐志摩情商很高,给他们之间,按了一个“真朋友”的大帽子。凌叔华有口难言,只能附和。为了不使自己太尴尬,表示她和徐志摩之间真的只是友谊,凌叔华选择陈源。
他们后发而先至。1926年,抢先在徐陆二人之前成婚。
陈源很无厘头地得到了凌叔华。凌父对这位洋女婿很满意,给了凌叔华28间房子做嫁妆。
名声地位,家世家境全都有了,陈、凌可谓郎才女貌,似乎是天作之合。可婚姻是否幸福是件难以猜测的事,这对般配的才子佳人,婚姻并不幸福。
细心的徐志摩看出二人的问题,他给胡适写信说:“ 叔华病了已好,但瘦极。通伯仍是一副‘灰郁郁’的样子,很多朋友觉得好奇,这对夫妻究竟快活不.......”
凌叔华和陈源刚结婚两个月。
凌叔华和陈源之间,实质是一种同床异梦。二人很少交流,彼此都有自己的生活空间,甚至同是文人,二人平时写作也不交流。即使自己写完的作品,也不给彼此看,对方只能在报刊上看到自己另一半的作品。
传言有一天,陈源有事想进凌叔华的房间,敲了半天门,凌叔华装着没听见,陈源有些生气,把门敲得更响。凌叔华拉开房门,瞪了陈源一眼,又关上了门。
以后陈源就再也不去凌叔华书房了。渐行渐远,可算是凌、陈一生的写照。
陈源有着性格缺点,说话挖苦人,得罪好多朋友,为了改变这点,陈源变得沉默。但沉默的陈源,与内心似火的凌叔华,并不是一路人。凌叔华埋怨说:“与他出门做客,真是窘得很。”
爱情和婚姻,合二为一,就是幸福。分而处之,就是不幸。那句话说的好:婚姻如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
二人结婚的第三年,即1929年,陈源受聘武汉大学文学院院长和外国文学系主任,凌叔华随同前往。在武大,凌叔华 极其郁闷。从繁华京城,宽大的书房,到了武大逼仄的狭小住处,凌叔华异常烦躁,她说:“武汉三镇竟像一片沙漠似的,看不见一片绿洲,一泓清泉,可以供人生道路上倦客片时的休息''。
都说,喜欢一个人,爱上一座城。凌叔华和陈源之间,淡如白开水的婚姻生活,使她对这座城市,实在爱不起来。
久旱的土地,盼望春雨。凌叔华的春雨降临了。
1935年,英国诗人朱利安,到武大教学。朱利安当晚就去拜访了陈西滢,凌叔华作为女主人,给了他极大的热情和帮助,陪他买生活用品,布置宿舍。
朱利安是一位生性浪荡,不加节点的公子哥,他很快对36岁充满女人魅力的凌叔华,发起了情感进攻,攻击的手段和之前的徐志摩完全一样,甜言蜜语加写信。
渴望爱情滋润的凌叔华,在朱利安狂追一个月后,就倒在这给小自己八岁的异国男人怀里。
朱利安在陈源一次外出后,得手了。如愿以偿的朱利安,不仅在肉体上无尽索取,也在精神上寻求刺激。他写给凌叔华的信,言词露骨,有如禁书。大家闺秀出身的凌叔华为了和他吵了几次。
这段时间,凌叔华容光焕发,沉浸在爱河里,她甚至幻想和朱利安结婚。而朱利安却是登徒子,他想的是获取美丽的情妇。他和凌叔华保持情人关系的同时,还与其他十一位女人有染。
彻底爱上这位英伦浪漫诗人的凌叔华,被爱冲昏了头脑,对此视而不见。她带着朱利安·贝尔回到北京,看戏、溜冰、泡温泉,游览古城名胜,一同去看望齐白石,一同出席朋友圈的沙龙聚会,一同去见沈从文,朱光潜,朱自清,闻一多。
为了和朱利安结婚,凌叔华带着耗子药和割腕用的小刀,来到朱的房间逼婚。
朱利安吓坏了,他是英国布鲁姆斯伯里文化圈的人,布鲁姆斯伯里的才子们讲究是自由,不被束缚,这个圈子里的价值观让世人瞠目结舌,他们喜欢放纵和随意的性关系,包括:异性恋、同性恋、双性恋和群恋。(现在有研究,新月派的掌门人徐志摩,与这个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朱利安对于和凌叔华建立一段长久的婚姻,毫无兴趣。布鲁姆斯伯里要的是爱情自由。
朱利安的爱是为了性关系,以布鲁姆斯伯里文化圈人的观点,并不以追求有夫之妇为耻辱,反而以遇到自己喜欢的有夫之妇,不去追求才是懦夫和耻辱(参考徐志摩)。
而凌叔华的爱是为了婚约,凌叔华的要求自然达不到满足。凌叔华和朱利安的关系最终暴露。
温和寡言,一直包容凌叔华所做所为的陈源,给了凌叔华三个选择:“离婚;分居;与朱利安断绝关系。‘’
朱利安自然不会娶凌叔华,再三考虑之下,凌叔华对陈源承诺,与朱利安断绝关系。
但很快,凌叔华又和朱利安混在一起,这次被陈源亲自捉奸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