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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习录读书札记97】孟子与告子之争:人性与性情

2022-03-16  本文已影响0人  乐德乐

第149条(《启问道通书》之七)原文:

来书云:“有引程子‘人生而静,以上不容说,才说性便已不是性。’何故不容说?何故不是性?晦庵答云:‘不容说者,未有性之可言;不是性者,已不能无气质之杂矣。’二先生之言皆未能晓,每看书至此,辄为一惑,请问。”

“生之谓性”,生字即是气字,犹言“气即是性”也。气即是性,“人生而静,以上不容说”,才说“气即是性”,即已落在一边,不是性之本原矣。孟子性善,是从本原上说。然性善之端,须在气上始见得,若无气亦无可见矣。恻隐、羞恶、辞让、是非即是气。程子谓:“论性不论气,不备;论气不论性,不明。”亦是为学者各认一边,只得如此说。若见得自性明白时,气即是性,性即是气,原无性、气之可分也。

《孟子·告子上》记载了孟子和告子关于性的很长一段辩论。告子说“生之谓性”,意思是说人的本性都是一样的,可以为善,也可以为恶。文武兴,则民好善;幽厉兴,则民好暴。甚至在圣君唐尧统治下,既有舜这样的孝子贤人,也有瞽瞍这样的顽劣的父亲;在暴君商纣王的淫威下,仍然有微子启和王子比干这样的贤臣。他更进一步说:“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

孟子则认为,人的本性是善的,性之动就是为善,之所以有人作恶,是因为受了物欲的蒙蔽,这不是本性使然。孟子提出了四端说,四端其实就是性之动的体现,它们背后的仁义礼智就是性,仁义礼智是我们的本性所固有的,所以自己可以决定,求则得之,舍则失之。而而名利地位等物欲是外在的,个人决定不了,即使我们想得到,也不一定能得到,所以作恶是后天的。

据此,程颐说:“人生而静,以上不容说,才说性便已不是性。”这里的“静”,我理解是固定不变的意思,与性之动相对而言。但他认为并不能说成“性”,因为当我们说“性”的时候,其实说的是“性情”。朱熹解释说,因为此时已经是性之动了,已经夹杂了“气质”在里面,不是纯粹的性了。

“生之谓性”这句话其实是告子说的,孟子是反对的。但王阳明篡改为孟子之言,并作了不同的阐发,认为“生”即是“气”,气就是性之动,就是孟子所谓的四端:恻隐之心、羞恶之心、辞让之心、是非之心。

本原上是性善,即程颐所谓的“静”,就是仁义礼智,就是《中庸》所谓的“中”,从性之发动上说,就是气,就是性情,就是四端,就是中庸所谓的“和”。所以气就是性,气和性是一体的,并不是两个东西。

但一般学者机械地把气和性分开来说,所以程颐说:“只说性而不说气,是不全面的;只说气不说性,那道理就讲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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