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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5.陕北民歌随记

2017-08-20  本文已影响0人  靳歌小丸子

今天听了龚琳娜早期演唱的《我的哥哥当了红军》,这首极富乡土气息民歌让龚老师的“民嗓”演绎得十分地道。借此机会,也顺便多听了几首陕北民歌。我发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地方:这些民歌都用了叠字和衬词。

先说叠字,最明显的是《山丹丹开花红艳艳》,“山丹丹”、“红艳艳”,单是歌名就用了不少叠字。《兰花花》的第一句唱到:“青线线那个蓝线线—蓝个英英地采—”。《我的哥哥当了红军》中也有“背洼洼”、“三道道”、“一杆杆”、“一对对”这些叠字;再说衬词,以《大红公鸡毛腿腿》为例,这首歌给我带来不少欢乐,听了之后莫名想笑,推荐阎维文老师的版本,严肃中带着滑稽,十分有趣。它的歌词中,基本上每句都加了衬词、衬字:“大了红的公鸡毛了腿的儿腿,吃不上些个东西白跑了个腿,索拉索拉拉拉索拉栽呀呼嘿,巧不的个拉大拉大咿呀呼嘿,杨柳叶冬夏常青,一粒粒果果一粒粒果果,呦儿衣哟儿衣,衣哟衣哟衣哟儿衣…”

拘于地理位置原因,目前我对陕北民歌中语言现象的了解并不够。但陕北民歌之所以大量使用叠字,衬词,我推测有两方面的原因。其一,与当地自然环境、生活习惯有关。陕北地区,地处黄土高原,这里沟壑纵横,到处是山丘,“情哥哥”、“情妹妹”时常见不到面,好不容易见了面,急于表达自己的情意,便把自己的话进行叠加,强调,表示格外的思念之情;其二,与音乐节奏有关。像《大红公鸡毛腿腿》这样2/4拍的快节奏,如果没有衬词,那就只能缩短乐句,将原来的“大了红的公鸡毛了腿的儿腿”变成“大红公鸡毛腿腿”,不仅节奏上没有了韵律,情感上也显得平庸寡淡。有了这些叠字,民歌的旋律就有了动感,能够营造出“活泼泼”、“纯正正”的陕北乡土风味。我想这也大概是陕北民歌辨识度超高的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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