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吟的荒野》

春——2.禁地（8）

西格德.F•奥尔森［美国］

湖上有些动静，一种躁动的声响，一种翻滚的推撞，还有来自昏暗的前方那可怕的呻吟。我决定不再朝着结冰的湖面向前走，而是要沿着河岸走向前方一英里处的一所猎人小木屋。拄着一根长棍，我小心翼翼地走向冰面，滑向前方，摸索着那些裂口和松软的地方。半小时之内我就到达了目的地。隐藏于云杉林中的小木屋依然被埋在雪中，门前堆着雪。一条深深的、被人踩出的狭窄小道通向一个角落。当我看到门板被啃咬的痕迹时，便知道里面有只豪猪。我走进去，它在床下的暗处咯吱咯吱地磨着牙。随后，它鼓足勇气，摇摇摆摆地从我面前走进外面的夜色之中。我点着了蜡烛，在那个小小的育空炉中燃起一炉旺火，然后，吃了晚饭，铺上新鲜树枝，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