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之美之㉔  纯粹的眼泪

语文之美之㉔  纯粹的眼泪

2019·3·20

    今天读到法国作家缪塞的一句话：“最美丽的诗歌是最绝望的诗歌，有些不朽的篇章是纯粹的眼泪。”绝望、不朽、眼泪，这些词都指向了杜甫的《石壕吏》。

      每次诵读到诗歌的最后一句“天明登前途，独与老翁别”，我都禁不住泪眼婆娑。

    他们在挣扎。老翁，如深秋枝头欲凋败的枯叶，依然“逾墙走”，逃离是因为留下来便无法逃离横卧战场；老妇，如风中即将熄灭的残烛，仍旧“出门看”，想是心中仍存一丝希望。“吏呼一何怒”，不放过“三男邺城戍”“二男新战死”的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不放过“唯有乳下孙”“出入无完裙”的他们，必须榨干百姓的最后一滴血！

    “天明登前途”，在那样的阴晦中，诗人会有怎样的前途？“独与老翁别”，在那样的黑暗里，老翁将什么时候将可以与谁告别？

      坚硬的无望，比痛苦无边，比无奈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