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路上听文芳(七):“范本”与“身外之物”
(一)
如果文芳细看过我目前的课程收听情况,用大数据说话的话,《黄克剑先生的范本教育》和《守住生命的重心》一定是听得最多的,尤其是前者,听了好些遍,才悟出一些道道来,虽然这道道是自认为的。
《黄克剑先生的范本教育》分享里,记得最深的一句就是:他自己只不过是在为人文学术“守住一份节操”。这份节操是什么呢?
这份节操就是——在学业面前,要心存一份仰视它的那种神圣感,这份神圣感会让你生出一种战栗。如果能够把这份神圣的战栗调整或转化为对学业的庄严的关注,你就会产生一种内驱力,就会在面对研究对象始终保持一种严肃谨慎的态度。
还是接触过一些专家,在专业面前保持那份节操的还是有很多。比如昨天刚见过的成尚荣先生,昨天老师采访他那本《儿童立场》的写作背景,他讲述了自己的职业生涯经历,他说就是这种经历构成了写作这本书的背景。言外之意就是他一直在做着专业的事,从未放弃。他的脱稿讲座能力,是很多人都无法对比的,更何况他已经78岁了,这样的专业精神和专业状态,印证了这里的“学术节操”。
反之,那种一张PPT走天下的专家们,就是属于“没有节操”的学术分子。有些时候参加一个会议,最害怕遇到这样的人,会让你对会议了无兴趣,或者那种“东拼西凑”的专家,也是属于“没有节操”的学术分子。
其实,有些时候为什么我们这么好忽悠呢?是因为我们自己读书太少,思考力太弱,别人说什么都觉得新鲜,这些“没有节操”的学术分子也才有了生存的市场。
“保持一种具体的生命实践状态”是一种活的范本。这种范本延伸到老师身上,应该怎么做呢?
我认为,在公共场合,要求学生做到的老师也应该做到;在学习上,要去学生做到的老师也应该做到,这样的老师才能成为“范本”。比如早读,学生早读,老师也应该在那个时间段进行阅读;学生做眼保健操,老师也做眼保健操;学生做大课间,老师也做大课间;学生劳动,老师也劳动……布置的所有作业,老师也应该做一份。唯有这样,老师和学生的成长才有可能同步,老师的身份也才会从“监工”变成“同行者”。对于孩子而言,成长的道路上他们并不需要这样的“监工”,而是需要和他们同行的一个令他们尊敬的同路人。
我还差一大步。
(二)
什么是“身外之物”呢?
所谓的“身外之物”,就是指那些可以被给予,同样也能被夺走的东西,这些东西大多能以金钱折算。有些看起来好像不可以归结到金钱,实际上它仍然是身外之物,比如一个人的职务、身份。职务是需要任命或聘用的,身份是需要认可的,而任命、聘用、认可的理由并不完全在被任命、聘用或认可的人身上。
想想教了二十多年的书,我还是混了两张较为大牌的“身外之物”。第一张是“省级骨干教师”,而这张是当时的校长直接让我填的表,然后参加两年的培训。应该说当时这算是校长直接“任命”的,感谢他“看得起”我。第二张是“市级优秀青年教师”,这张应该是让出来的,虽然我一直表达我不想用两个人竞争的方式来争取,当我们两人都放弃时,彼时的校长又让我填了表。
其实,活了这么久,“功名利禄”真不是我的追求。这不是空话,也不是一句虚伪的话。
思考一下文芳的问题:“朋友之间肯定会存在一些价值观上的差异,那么,在你看来,什么样的价值观差异是可以容忍的,什么样的价值观差异是不能容忍的?”
价值观必然会有差异,哪怕是朋友之间也在所难免。但有些差异,是可以接受的,而有些差异,可能就会“连朋友都不能做了”。
先说不能容忍的吧:高调、虚荣、浮夸、利字当头、言行不一致、不务实、负能量多,这样的朋友我必须“敬而远之”,无论如何,我们都是成不了朋友的。其他的好像也就可以容忍了。
我不追求“功名利禄”,现阶段的我只追求“内心的丰富与安静”,这是我的生活目标。
所以,每天有书读,每天可码字,每天可行走,每天可以与自己相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够了。至于其他,不放心上。
这样的范本,对学生来说,是不是太“超凡脱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