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挑战第4天】我的教育信仰:教育,在我们之上
教育,在我们之上。
这是我们学校的教育信仰。从第一次听到这句话开始,我就大方的将之据为己有,收入我的教育信仰里。
因为,从我觉得一位教师必须有自己的教育信仰后开始,我就开始四处找寻属于我的教育信仰。当然,我的教育信仰一直处于更新迭代中。
01“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
总有些人会来救赎你的,即使那个人不存在,那个人留下的句子总是存在的。
如果没有那次“叛变”经历,或许我至今都还是一杯变了质的白水。2001年,走进一所私立学校。被学校张贴在走廊的一幅对联吸引: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请原谅我的孤陋寡闻,因为那之前的我从不读教育类的书,师范里或许见过,但早就忘记了。直到那时我才知道“陶行知”这个人,对于一直在自我感觉良好的状态游走的我来说,这句话无疑是当头棒喝。
也许是这句话的缘故,我决定留在那所学校任教。每日从那句话下经过,都会抬头左看右看,彼时觉得那句话就是“圣旨”,我每天都必须去“迎接”一次。这样的“迎接”方式,很容易照见自己的渺小:曾经,拒收过差生,只因为他会影响班里期末成绩的排名;曾经,昧着良心逼迫学生订阅额外的教辅资料。眼中无人只有分数的教育,眼中无人只有金钱的教育,怎么教“人”都说不上,还能谈求真?陶老的这句话是一种教育观,也是一种学生观,曾经在课堂上和孩子们分享这句话,并畅谈感想,偶尔会遭遇学生“毫不留情”的质疑,并说我们要“学做真人”的时候,那一刻,我与孩子们相视一笑,幸福的味道无限蔓延。
02“教育是慢的艺术”
如果遇上陶老的那句话,我教育的“情窦才初开”,那么遇上这句“教育是慢的艺术(张文质)”就是我教育的“一见钟情”。虽然,当初她进入我视野是以一本书的名字呈现,但我还是愿意将她以教育箴言的名义安放在我的杯子里。
我是个性子很急的人,所以课堂上我会隔三差五的“河东狮吼”:有学生忘记交作业了,有学生迟到了,有学生打架了等,我认为学生的诸如此类的行为都是在向我挑战,我都不能容忍,要么大发雷霆全班受连累,要么含沙射影批评一个人。2008年之前,我是这样的一个人。2008年,从那句“教育是慢的艺术”进驻我脑袋开始,我才有了觉醒和悔悟。
是的,教育是一门艺术,而艺术不管何种形式终究都应该是具有美感的。想想,当我“河东狮吼”的时候,我的声音美吗?我的样子美吗?我的语言美吗?而这所有这一切都折射出我的心美吗?
是的,教育是慢的。哪有不经历播种发芽的时令就有收获的道理?哪有老师讲了一遍学生就全部掌握的美事?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人?成人尚且都会出错,更何况还是学生?
是的,教育是慢的艺术。当学生犯错,我报之以亲切的话语,或鼓励的眼神;当学生迟到,我报之以谅解,因为并没有学生真的想迟到,如果说有,那就说明学校或者教室对他来说没有具备足够的吸引力;当学生疑惑,我报之以帮助,小老师也可以,我也可以。课堂,总得温润一些才是课堂的样子,才是学生应该呆的地方。
03“教育,在我们之上”
2011年,来到现在的学校。
应该是找到了自己理想中的学校了吧,每天投入教育,投入学校,投入课堂,投入和学生的相处。这样的场景,也需要一本书做依托。
茶居先生的那本《大地总有孩子跑过》,读完一遍,再读一遍,最后在自己的批注面前停留,“教育,在我们之上”这句话倏地重现在我脑海。
“教育,在我们之上”。书里的第一辑“孩子啊孩子”,你会不自觉地换成“孩子,在我们之上”。因为他们的天真,因为他们的弱势,我们会很“好心”地为他们设计,为他们规划,“孩子们的成长加诸了太多的人生难题”,背负着我们美其名曰的“爱”,孩子怎么能奔跑?如果孩子真在我们之上,我们就应该让孩子们自由地生活与学习,甚至允许偶尔放纵一次,肆意一次,让他们把语言里的“啊”“呀”“吗”“嘿嘿”“哈哈哈”表现得淋漓尽致。可是,现在的教育信条里,言行上的分寸感教育,只能造就一批又一批的“奴才”,即使让他们去奔跑,他们一定是跑得最难看的,也是最不像奔跑的奔跑。
“教育,在我们之上”,我们一定是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在做教育。关于教育之善,除了在体制下对学生的“善”之外,我们是不是更应该寻找体制外的教育之善。眼光放宽一点,放长一点,往人性的地方多靠近一点,往最需要的地方多关注一点。
“教育,在我们之上”,一种空灵之美,因为“空”,所以有孩子们奔跑的空间,因为“灵”,所以有孩子们奔跑的姿态。
“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让我做真教育,“教育是慢的艺术”让我做慢教育,“教育,在我们之上”让我做虔诚的教育。后者以前两者为基础,这三者都是基于人的角度出发,让我的教育生涯有了一层最温暖的底色。
我不确定我的教育信仰是否还会发生改变,但我知道:将“人”放在了第一位的教育,这信仰可以一直信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