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孙蕙《今夜，想起海子》——《读思录》（2019/03/26）

不知为什么，我读海子的诗，难以入境，有点读不进去，也许是骨子里没有诗人的特质。总觉得海子有点被神化，像舞台上某种法力无边的道具。

我想真诗人应该是愿意听真话的，海子肯定也希望以真实的形象活在人们心中。而且我“读不进”的也只是部分篇目，不影响我认同海子是个了不起的诗人。

但，今天是海子的祭日，说出这番真话，还是要说一句：

海子，对不起了！愿你在天国安好！

附：孙蕙‖《今夜，想起海子》

【1】

下午在书店，终于买到《海子传》这本书。

3月26日是诗人海子的祭日，这些天，好多网站都贴有纪念海子的诗文。

月初，写了一首《今夜，想起海子》的诗。

海子说：“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是的，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多么谦卑的愿望！虽然他是孤寂的、痛苦的。但我却愿意相信，这些诗句，是海子从心灵深处笑着流淌出来的。

哲人卡莱尔说：诗人是世界之光。虽然在21世纪的今天，诗人早已成了“天才”或“疯子”的代名词，面对日渐冷漠的世界，我们更需要那揭示人性之光的分行文字。倘若没有了诗人，我们的精神将是多么地黯淡，蒙尘的心又何时才能试去尘土？

面对浮躁的尘世，我们渴望温暖，渴望安宁，渴望赤子般的情怀！

而海子，正是那来自心灵深处的歌者！

诗人苇岸说：海子含着泥土，来自大地的深处。

于是，海子向我们走来，把他的麦子、火焰、黄金、赤诚、纯粹还给我们。

所以我们有理由去纪念他、怀想他，并倾听他的心音、太阳般的歌声。

所以苇岸说：世界上缺少了诗人，我们的精神暗淡，大地垂首默默无言。

是的，也只有诗人，才是世界之光。

【2】

三月的某个夜晚

你就这么悄悄地降临

透过时光的轨迹

月光与麦地，是

天堂里，水一样的村庄

我的思念

飞不过山海关

那些金色的麦粒啊

在暗的海上弥漫

一路的芬芳

哪条路我才能够抵达

你说爱情和雨水一样幸福

我听见青草的根部

有细微的声音闪光

它们低着头

害羞地在我的窗外迟疑

伸出手，阿尔的太阳

点燃了苦艾酒

你说烧吧烧吧

把星空烧成河流

把土地烧得旋转

洗净生命后，你的主人

便会守住野花的手掌和秘密

没有谁比你离我更近

春天到来的时候

我放飞了手中的风筝

可我知道

一些最美的事物仍然完好

就象封面上你无邪的笑容

即使站在痛苦的芒上

仍背着文字的包袱

用虔诚的诗心，引领我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3】

看《海子传》，一字一字地，从没有哪本传，让我看得这么细心想得那么多。看着看着我会停下来，其实不知道大脑在想什么，就是想抬起脖子，看看天空。

那一刻，所有的语言都无家可归，游魂似地飘向海子曾经走过的角角落落。

苦难的海子，幸福的海子，单纯的海子，年轻的海子啊！

【4】

今夜我遇见你

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山海关的月光

化作绕指墨香

照了我

还有你的麦田

阿尔的太阳

火红的山楂树

这些金黄色的光芒

让我以为

睡着了

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