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全家沦陷
文 / 梁树丽
走向输液午饭后老李开车去辉县接儿子。
儿子集训走的那一天我生理期,儿子今天从集训地回来,我又是生理期,但是这次不同,本来抵抗力弱的基础上加上了一个高烧,我彻底失去了抵抗力。
儿子到家的时候一量体温已经到了39.5度,想想还真是万幸把儿子接回了家,否则他得受多么大的痛苦。老李开车带着儿子去诊所看病,到那医生就安排输液。
我一个人在家躺着。说实话,昨天晚上我的体温一路飙升到39,而且依然倔强,吃了布洛芬也压不下去,到了早上三四点的时候体温再次超过39.5,于是我又吃了两片布洛芬。
病毒的劲头太大了,中午的时候一量体温再次超过39,我不停地喝水,但是我的皮肤就像没有了汗腺一样,除了冷就是不出汗。
我躺在被窝里,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睡着了,但很快被老李喊醒,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没有接,我手机静音没听到,再说我已经烧的迷糊过去了。
老李强迫我起来去输液,他说硬抗根本不行,再耽误一会人就会烧成植物人了,他这一说倒是吓住了我,于是赶紧穿上棉袄跟他下楼去诊所。
儿子的液体已经接近尾声,我到了之后,医生还是先给我打退烧针,还是左边的屁股,打过针后我就后悔了,我应该让她打右边,因为左边太疼了。
输液的时候我的屁股疼的厉害,我甚至怀疑医生是不是把针头给我留里面了,喊过老李查看,发现我打过针的地方皮下出血,一片红肿。于是老李又拿盐包给我热敷,这个打针的小插曲让我心有余悸。
和儿子一样,我也输了两瓶液体。儿子输完之后因为出汗他的烧退了,但是脸色蜡黄。老李又一次出去,不知跑到哪买来了稀饭和包子,但是我不想吃,我喉咙肿胀,喝水都疼,一天我都无法说话。
老李的温度已经超过37度,我提议他打一针,他拒绝了,他说这个温度没有必要。我想如果他撑不过去这个晚上,他就会和我们一样。
一人发热,全家沦陷,果真如此。
输液肯定要连着三天,想想自己也没有必要去抗争到底,人和人的体质不同,我们要选择最适合自己的那一种。
晚上我泡了脚,然后又给儿子弄了一盆热水,让他也泡个脚,我们三个晚上七点就开始睡觉了。
躺在床上我发现身上开始出汗,我的睡衣都湿透了,我想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再发热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咽喉肿痛,觉得自己脖子粗了不少。咳嗽的时候,撕心裂肺的感觉,最可怕的是咳嗽出来的都是带血的脓状物。
下午我把《同步练习册》第11模块做完了,明天让学生做题核对答案,我喉咙肿痛,已经不能说话,所以也只能这样安排了。
一觉醒来已到凌晨两点。
老李来我房间测量体温,他的温度还是37.6度,这让他倒多了安心。我再次测量我的体温,还不到36,这让我多了后怕,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能感觉到我的体温下降,因为我一直在出汗,我一出汗是鼻子上先有汗,然后是额头,头发和身上,这一次把温度打压如此厉害,它估计是不会服气的。
病毒如青春期的孩子,它反复无常而且任性嚣张,制服它要么是揍得它不敢动,要么就是用怀柔政策收服它,但不管是哪一种方式,它都有“后遗症”,我们需要搭上很多折腾,留下很多苦痛。
很多人通过自己的抵抗也战胜了病毒,但是过程是艰难的,也是痛苦的。当然也有和我这样,半抵抗半投降状况,实在坚持不了,最后还是去输液了。
输液真的能治好病吗?我想是的,最起码可以让人不发热。我躺在被窝里,身后一直凉飕飕的感觉,别说发热了,我现在就像进了冰窖,体温一直在35.5度。
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全家沦陷的日子倒让我们三个人变得很客气,更和谐了。一来是我不会说话了,突然发现家里安静了许多;二来就是我享受着他们二人的照顾,包括喝药,儿子也是提前为我准备好,输液的时候他看着液体,让我安心睡觉;老李也比前段时间勤快了,估计是儿子回来了,他想在儿子面前表现表现,输液的时候非常贴心地陪我上了两次厕所。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等我们身体好了之后,我们就该照顾老李了,我们一家人果真成了命运共同体。
我估计我们这一场病好下来,一千元没有了,虽然花钱,但人少不受罪才是最重要的。我们这样的年纪没有力量抗;儿子要上课,没有时间抗,所以选择最适合自己的就好,没有对错。
期待这一切快一点结束!
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