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幼儿园》共读写作专栏

跟着《终身幼儿园》学习(4):答题PK赛,错了吗?

2020-03-12  本文已影响0人  陈蕾FZ

福州金山中学  陈蕾

今天的共读课程,围绕米切尔·雷斯尼克《终身幼儿园》中的一篇文章《论点交锋:新技术运用在教育中的利弊》展开。在文章里,雷斯尼克描述了他所看见的一个场景——

我曾经参观过一个教室,那里的每个学生都有一台联网的笔记本电脑,教室前面还有一个很大的电子屏幕。老师提问后,学生在电脑上输入答案。每个人都可以在大屏幕上看到一张清单,上面列出了那些给出正确答案的学生的名字以及他们的答题时间。学生凭速度和准确率获得积分,大屏幕上不断地刷新他们的分数变化情况。

我第一次看到这段文字是在王绪溢博士的讲座里,而后一次又一次地读到它。在2015年时,我就已经使用过“电子书包”来开展高中政治教学,而且非常确定自己也曾像书中所描述这样使用过技术。只是我有一个疑问:答题PK赛,真的错了吗?

第一,快速收集PK数据,没错。

作者说“这个软件设计得很好,它收集并整理了学生课堂表现的数据,老师也欣喜于可以轻易获得这些数据。”是的,这就是我当时看到这个技术时的最直观的感受。过去,这类的课堂检测往往都只是抽样极少数学生的作答,然后老师在凭借自己的经验进行观察与推测,其结果的准确度可想而知。而现在,每个人的作答情况都被准确快速地统计出来,包括答题时间与成绩等,这无疑给老师提供了更多的学习数据。

第二,即时公开排名,错了。

作者在书中写道:我毫不怀疑,有些学生会觉得这种类似游戏的方式让他们非常有学习动力;但是我也确定,有些学生肯定觉得这种方式很令人沮丧和扫兴。其实,无论是否是即时公布,只要是公开排名,都应该是慎重的。这个道理我们都知道,因为我们不会当众公布全部学生的半期考、期末考的排名,但为什么在答题PK赛中又毫无知觉地公布了?当然,我们可以把问题归罪于软件,是软件设计成这样的。可是,软件是为谁设计的?又是谁在使用呢?作为教师,我们不太可能把自己的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正如现在想起自己曾经开展的答题PK赛,那些公开显示的作答排名的课堂片段时,我深深感到:我们对教育的理解过于简单化、片面化是一件多么遗憾的事。

王绪溢博士说:教学总是要回归到人,数据、科技其实会帮助你更贴近“人”;当你只用表象时,你会离人越来越远。这句话看着很容易,但实际上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呢?今天,有老师在共读课程留言区说,如果用智慧教室的工具了解学生的思考,及时调整教学策略,则是利;如果只是完成公开课的表演,无视数据和学生反馈,则是弊。可我认为,这并没有完全理解到“人”的复杂性。答题PK赛,能够很好地利用工具准确掌握全班学习情况,还为老师下一步的教学决策提供依据,据此就能判断它是“利”吗?很显然,当选择在大屏幕上不断更新的学生分数变化时,我们缺失了从人的情感、心理层面的思考,便很难为每个学生营造出学习的安全感,又怎能期待技术会更贴近“人”呢?而这背后折射出的,是我们每个人对教学的哲学思考。

第三,只做有标准答案的问题,错了。

对于答题PK赛,我们最经常设计的就是标准的应试考题。原因大概有三个:第一,考试需要学生在规定时间内获取高分数,这是一个不错的训练模式。第二,有标准答案的题目,容易设置客观、量化的评测标准,以利于迅速判定学生掌握情况。第三,课堂时间有限,标准型选择题作答用时少,更容易在操作上实现。但是,雷斯尼克说:“老师提问的重点放在了可以迅速作答的、有着标准答案的问题上,这绝对不是我会在课堂上优先考虑的问题类型。”他为什么说这类问题不是他有限考虑的类型呢?雷斯尼克是要为未知而教,他要培养的是适应未来社会需求的X型学生,是要培养学生的创造性思维。

哈佛大学教育研究生院资深教授戴维·珀金斯问过一个有趣的问题:从小学到高中,你学到的哪些知识在今天生活中仍然有用?他提醒我们要把基本的读写能力和计算能力排除在外,还要排除专业知识,然后再来回答这个问题。当我们自己尝试回答这个问题时,或许就能从中找到给学生提问的正确方向。

在这篇文章的最后,雷斯尼克说:“重点不在于孩子运用的是什么技术,而在于他们运用这些技术做了些什么。”我想,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换一个说法——重点不在于教师运用的是什么技术,而在于他们运用这些技术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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